萧小楼反问了他一句:“你要讲武德是吧?我现在打招呼,小爷要亲你!”直接将风影扑倒在床上,再去亲吻他。
“小公子——”风影口齿含糊不清地唤他,呼吸急促,整个人像被火烧着了一样,萧小楼的唇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象在被烫烧,被烫成了微暗的红色。就像他颈间那些细密的斑痕。萧小楼清楚地知道他身体的开关如何开启。当他的身体绷紧,双手无助地放在萧小楼的头顶,无意识而无力让萧小楼的发丝缠在自己的指间和腕上,萧小楼毫不费力就找到他身体的密码,令他张狂,失神,与疯狂!他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了,眸子像蒙上了晨雾一般,那样如失了心魄被人掏空了魂一样,只能够反复地轻吟着叫他的名字:“小楼——!小楼——!”
萧小楼那年轻而肌肉紧实的身体灵活而迅速的贴紧他,靠近他,在他失控唤自己的名字时,将他整个人搂入自己怀中,狠狠地吻在他的颈侧,吻到他疼痛。风影胸口那原本蔓延到锁骨下的黑色花蔓开始颜色变浅,那枝条的末端往下缩到了心口的位置。萧小楼将头靠近风影的胸膛,手轻轻地抚过那花蔓森郁的枝条。王爷是真的为他动了心,动了情了,否则那蛊虫不会因为他二人阴差阳错水乳交融而被削弱了毒性,甚至没有力量再象之前一样,以风影的绝望和爱而不得的痛楚为食,继续进一步蚕食风影的血肉。那昌平千算万算,断没有想到,这世上有个叫作萧小楼的男子会为了王爷,天天将腕上血炼药喂他服食,也算不到萧家单传的小公子会不顾性别男女之分不管不顾地恋上这位王爷,还带着飞蛾扑火之意念。更想不到,苦恋水柔柔多年的风影有一天会被同是身为男子的萧小楼给带偏,而成了他的枕边人,并亦生了情愫。
萧小楼任他一声声叫自己的名字,只管埋头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是头一回,萧小楼确定他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与自己如此这般相亲相爱。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屋外是漫天飞雪,这屋内却是无尽的缠绵。
萧小楼心里恼他为了水柔柔不爱惜自己的性命,铁了心要令他死去活来。风影这数月以来半病半痛着,哪能够得着他这刚二十出头的人精力旺盛,少不得到末了求他轻点,再轻点,别那么用力,“小楼!”他在唤他。从那一夜风影第一回抱着自己安然睡去开始,萧小楼便知道,当他叫小楼时,他心中对他的情意是与平日不一样的。
对于这个在护他时,刀卷四方风雪,挡在他身前,为护他周全而立在月光下如神明一样的男子!这个在病娇时,眸子如沾湿了水汽一般,写满了迷离的男子,萧小楼任何时候,在将手伸向他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狠狠抱紧他,好好疼惜他,不让他受一点儿委屈,一点儿伤害。他是这样一个,声音软糯好听到能令自己的心融化如仙人一样的男子!
风影那带着独有的江南口音的软萌的声音带着些赫然轻轻地跟他“抗议“——“小楼,你悠着点,轻一点!\"
萧小楼坏笑着小声却粗鲁地在他耳边说:“不能再轻了!我,没办法再轻了!我爱你!我想,将你,捏碎,揉进我身体里。我才觉得放心!”风影只能细碎地拖长声音轻轻柔柔唤他:“小楼啊——!”
“我在!”他喊一句他的名字,他回他一句“我在!”在那一刻,世间所有都不复存在,他像真的要把自己捏碎,融进去他的身体里,仿佛如此这般,他才放心。才觉得,这一刻,他是他的!
“我爱你!”那一年花开正好,月正圆,罗汉果树下,碧玉床榻上,灵河岸边,不言和笙月十指交缠时,抵足而眠时,环抱亲昵时,笙月那般甜丝丝的声音,那样软糯生香的语气。笙月与不言说这话时,眼神就格外明亮,诱人。他就会轻轻地笑,带着三分腼腆和七分欢喜。
“我爱你!笙月!这天地之间 ,我要去哪里才能寻回你?”他的泪一滴一滴掉下来,滴到那簪子上。如今,这是唯一证明笙月存在过的物件了。
红鸾将他驮在背上。王母早已静静等候在瑶池边。左手持拂,右手持菡萏。红鸾将不言放下来,自己落地变回为女儿身。向王母行礼。
“你手中的簪子拿来我看!”王母看着不言,让他将他紧握在手中的簪子拿给自己。不言看了看红鸾,自从笙月身死之后,他已经完全失了魂,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现在唯一他只相信和依靠的就只有红鸾这位千年挚友了。红鸾向他点点头,他将簪子万般不舍地递给了王母。
王母用手中拂尘轻轻拂了一下那金丝楠发簪,嘴中念念有词,顷刻间,那发簪的雕花花芯中,一闪而出一颗水晶一样明亮的珠子,细如米粒,落在王母的菡萏花蕊间。“还好!这笙月仍有一线生机在!”
“我要如何才能将他复生?”不言六神无主地问王母。
王母摇摇头:“我只能暂时将他这一缕生机好生将养在我的菡萏花蕊中。我这瑶池的水不比灵河之水,他如今已失了仙草本体,只有这一息尚存,是以,我无法复活他。除非——”
“除非,一命换一命!而且,还不能是随随便便的一条命,这神瑛草其实已臻半神境界,严格论起来,品阶犹在宫主之上。只不过他本元曾在天柱水河干时,差一点就因无水而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