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大威拿起酒坛,与陆方海将碗里倒满,又为自己倒了,接着说道:
“将我爹下葬之后,我便隐去身份,去那家做了工,嘿,你猜怎么着,那匹疯马还在呢,若不是因它,我也没那般容易混进去。”
“我当兵多年,咱们小队里,数我驯马的功夫最是了得,你认不认?”
陆方海点点头,仿佛也想起了当兵的时光,面上浮起一丝微笑。
“嘿嘿,我说我能驯服烈马,他们不信,便用那匹马试我的功夫。那咱这,当然得露一手给他们瞧瞧是不是。”
“说什么疯马,不过是有人在那马鞍下藏了针头,要害那家的少爷呢,可是却让我弟弟替了死。”
“我悄悄将那针头取下,以我芦老大的手段,那马儿自然是服服帖帖,登时那个少爷便将我派去替他管马。”
芦大威有些神经质地笑道,陆方海与他碰了一个,他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我在那家待了小半年,期间与那少爷出游之时,设计让他惊了马,打从悬崖掉落,等找到时,已然摔成一滩肉泥了,哈哈。”
“后来,趁着那家的老爷出门,我混进了内宅。早就打听清楚了,那家的二姨娘与少爷最是不睦,恨不得你死我活的。”
“我悄悄将她绑了出来,一问,果然是她使了人将针头藏于马鞍,害了我弟弟一条性命。”
陆方海与他倒上酒,仔细听他说话。
“这疯女人,猖狂得很,死到临头了还当我不敢杀她,说什么我弟弟一条贱命,死了就死了。”
“我一时气愤,将她的脑袋砍了下来。正打算撤呢,外边儿传来哭喊之声。”
说着,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又不住口的赞陆方海家的炒做的真是不错。
“出来一看啊,原来是咱们这青龙寨提前趟了路子,知道那日护院都随着老爷出门去了,趁机过来劫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