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想要自己。
听着孩子细细碎碎的讲着自己这一年多以来的遭遇,杜文秀只觉心酸,还是个孩子呢。
抓住小虎细的跟麻杆儿似的胳膊,杜文秀说道:
“先前你在你舅舅家,他们管你,是理所应当,我们也不好插手。既然这会子遇上你了,便不能不管。”
“只要你愿意,便可留在我家,我们管你吃喝,好不好?”
杜文婵从厨房钻了出来,塞给小虎一个饼子。
闻着手中的面饼香气,小虎鼻子一酸,挤出来一个“好”字。
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他低下头,不想他们看见。
三两口吃完一个饼子,噎得他直打嗝,杜文婵又忙倒了温水给他,往下顶一顶。
他抬头看着杜文婵,目光中满是渴望。
杜文婵却不肯给,笑着说道:
“先是怕你太饿了,给个饼子先垫一垫,若想再吃,要去把自己洗干净了才是。”
这时陆方海已是钻进厨房在烧水了,小虎点点头,看着他们,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
杜文秀又进屋找了陆方海的旧衣,却嫌太大了些。
小虎虽然长了个头儿,但还是孩子的身量,这衣服却是要改一改才能穿。
不过看他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只怕脱下来了再穿都找不着领子在哪。
而且,真要洗了澡再穿那衣服,只怕这澡也白洗了。
无法,杜文秀还是拣了几件陆方海的旧衣裳,先拿了一套给他洗完了换,想着剩下的自己夜里晚些睡,将衣裳再改改与他穿。
外面有人要买酱菜,杜文婵应着声出去招呼。
过得一会儿,竟又回转来,说是外面的人是来找姐夫的。
陆方海今日本该当差,只是家中事多,才点了个卯便回来,如何有人这会子来铺子里找自己?
心下疑惑,他大踏步去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