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摔倒。
掌柜瞪了侄子一眼,两步跨到楼梯下,往楼上问,“客官,有何吩咐?”
进了所谓的上房,蒋瑜皱眉翻看了被子,然后就被被头上的黑色脏污给恶心到了。
她便走出房门对楼下喊小二,听到掌柜应答,她从围栏对掌柜道,
“给我换掉床上所有被褥铺盖,我要干净的,没被别人用过的。”
掌柜很为难,“公子,您这个要求很难办……”
“砰!砰!砰!”
十几块碎银分别砸在一楼客堂的几个饭桌上,嵌入了桌面里,
“给我去买新的,叫小二上来把房间重新打扫一遍。”
掌柜“……”
他敢不敢叫这位客官赔他的桌子?
坐在一边盯着打扫房间的店小二,蒋瑜不由想到了兰先生。
此情此景,她就是兰先生,店小二是她。
不不不!
蒋瑜用力甩头,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她没有兰先生的洁癖,她不是兰先生的女儿。
她就是嫌弃被子被别人盖过了,秦不准她盖别人盖过的被子。
想到秦,蒋瑜的心好像被什么堵了一样憋闷。
掌柜带着个小厮抱着被褥上来了,“公子,您要的都买回来了,还剩下……”
“赏给你了。”
“多谢公子。”
掌柜喜笑颜开,被褥床单这些不过才五两银。
剩下的,买十张桌子还有余,何况桌子还能用,没必要换。
蒋瑜叫掌柜和小厮把东西都放在桌子上,打赏了店小二一角碎银,把人都赶了出去。
她自己铺床。
她和兰先生不一样,她不用店小二,她自己铺。
躺在新被子上,闻着布腥味儿,又想起被秦睡过的被子上的淡淡味道。
她是怎么了?
怎么一出来,不是想起兰先生就是想起秦?
一定是她一个人太孤单了,还是出去转转吧!
待蒋瑜走出客栈大门,店小二悄声问掌柜,“大伯,你不觉得这个公子好生奇怪吗?”
“哪怪了?”
“出门还背着包袱拎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