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一把将她抱住,“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们……都是我太自私……”
月色将两人影子拉的斜长,周征和杨明也不禁心生感慨的低下头,只有万玲儿拍了下萧牧惟,“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人家女子的私隐,岂能告诉你一个大男人。”
怀着孕千里迢迢前往碧影山庄,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定是那个余长珏攀上了高枝,所以才会令人痛下杀手掩盖罪行,不然他那个碧影山庄的乘龙快婿岂不是当不成了。
所以说世间的男人都是狼心狗肺之辈!
“抱歉,是我多嘴了,丁姑娘莫要放在心上。”萧牧惟面露歉意。
丁盛雪冲他微微颔首,“今日险些连累了萧公子,都是盛雪的错。”
“我本也是走这条路,纵然见他人遇害,我也会出手相救,丁姑娘不必介怀。”萧牧惟客气的道。
丁盛雪擦干眼泪,“我已经想好了,到了下个镇子,你们便将我放下吧,这里离碧影山庄已经只有不到四日的路程,我自己也可以过去。”
倒是李循皱皱眉,“已经到了这,我们岂能将你丢下,更何况丁姑娘是我们的朋友,朋友之事何谈连累。”
见此,周征和杨明也立马点头,他们的心也是肉长的,经过这几日朝夕相处,他们是真的不忍这么好的姑娘再受到伤害,该死的应该是那种负心薄情之辈。
可他们越是如此,丁盛雪就越是自责,直到一阵铃声传来,她才骤然昏昏欲睡。
林苡顺势将她接住,随后众人目光立马投向万玲儿。
后者压低声音道:“这个只是让她陷入昏睡而已,她忧思过重,对身子有碍,还是让她先睡一觉吧。”
如果再不好好休息,对方腹中那个孩子可能就真要保不住了。
“师兄和萧兄都受了伤,今夜就由我来守夜!”周征自告奋勇举起手。
杨明顿时斜了他眼,“可别,我还想多活个几年,你睡吧,今晚就让我看着。”
“我守夜怎么了?你难不成还有我靠谱?”周征差点被他气笑了。
直到被李循看了眼,两人才想起丁盛雪已经睡了,当下只能赶紧停下话声,最终只能让他们两个一起守夜。
而林苡则盘坐在那调息,刚刚替李循两人运功疗伤消耗了她不少真气,必须尽快恢复状态,否则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埋伏。
夜深露重,万籁俱静,万玲儿悄悄去溪边洗了个手,又拿出手帕沾湿拧干,准备去给丁盛雪擦擦脸。
“今日……多谢。”
冷不丁身旁冒出个声音,她吓得不由往后倒去,这时一只手顿时拉住她胳膊。
四目相对,望着眼前神色认真的男子,万玲儿立马眼神飘忽移开视线,“你走路没声音吗?大半夜的在这里吓人!”
“你……你今日也救了我,我和某些白眼狼可不一样,本姑娘向来有仇记仇,有恩报恩。”
萧牧立马松开那只纤细的胳膊,“前日之事我向你道歉。”
当事人撇撇嘴,“我可没说原谅你。”
说罢,就起身朝火堆那边走去,月色下,纤细的背影逐渐从溪水中消失。
林苡微微抬眼,瞟了两人一眼,然后又闭上眼休息。
有时候耳朵太灵敏也不是什么好事。
干柴烧的噼里啪啦响,随着火势渐弱,天边也逐渐露出了鱼肚白,一抹朝阳冉冉升起。
丁盛雪醒的格外早,看起来精气神好了不少,显然昨夜这一觉睡得很踏实,虽然也不再郁郁寡欢,但还是郑重给萧牧惟道了谢。
吃完干粮后,她们便再次上路,由于载上了赵无海,她们也不便进城,便只能让李循去买些干粮和水。
而那个灰衣人的尸体并没有带上,他身上也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带上一具尸体也没有太大作用,现在只能让赵无海去指证余长珏了,是真是假且看对方的反应就知道。
若是对方贪恋碧影山庄女婿的身份,必定会否认和丁盛雪的过往,那这种败类也没什么可说的,自然要把他锤死才行。
至于丁齐山究竟是不是对方所杀,这个还有待验证。
好在之后几日没有遇到任何埋伏,赶了几天路,她们也顺利抵达了金陵,城中行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显然最近五湖四海的人都赶来喝碧影山庄的喜酒了。
城中客栈基本上也都满了,寻了好几家,才总算找到一家有空房的客栈。
“抬了这么久,要不待会我们偷偷打开看一下师父准备的什么贺礼?”
周征和杨明两人在后面偷偷摸摸嘀咕起来,目光不时偷瞄那口大箱子。
倒是萧牧惟忽然停下了脚步,“师父给我留了记号,我得去与他们汇合,各位就此别过,后日庄里见。”
李循也回之以礼,“后日见。”
他想说后日还是不见为好,免得对方卷入不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