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国公世子被这一巴掌拍得脑袋晕乎乎的,听到自家夫人说自己脑瓜子不好使,本能地想反驳一下,然而,大腿内侧的嫩肉被妇人紧紧掐住,用力一旋。
“啊!”济国公世子一声痛呼,五官都扭曲了。
见他这般凄惨的模样,又见到济国公少夫人一脸歉意,南郡的人这才不复方才几乎要杀人的凶恶。
只是,他们上楼的时候还不忘回头警告一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朱大人在南郡呕心沥血,是天底下有目共睹的。大将军顾大人在云州北御抗敌,劳苦功高,谁人不知?若非要把这二人扯到一块去,说他们在密谋什么,那肯定都是为了天下黎民!”
济国公世子被他们这恶狠狠地一瞪,瞬间连声都不敢吱了。
等这两路人马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济国公少夫人这才小声埋怨道:“出门在外,你怎么就不知道谨言慎行的道理?”
济国公世子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但还是梗着脖子道:“我可是钦差,过来宣旨的,谁能拿我如何!”
“你既然这般厉害,怎么在驿站呆这么长时间,不敢去云州?”
“谁说我不敢了?我这不是照顾你身子骨弱吗?”
济国公少夫人气笑了:“那可真是多谢你了,不过我身子骨撑得住!”
济国公世子指被架上高台,脑袋一热,脱口而出:“那好,明日便出发!”
“若有人反悔?”
“那就猪狗不如!”
次日一大早,三路人就汇聚在一起。
南郡的人和山羊胡须点点头,两路人马皆对济国公世子视而不见。
济国公世子想发火,但瞅了瞅人数,自己身旁虽然有二三十名厢兵,但这些厢兵只负责送自己到云州边境,一旦踏上云州的地界,这些厢兵就会往回朔州。
若是云州派来接应的厢兵来晚了或者人少,自己还真不是这两路人马的对手!
于是济国公世子转过头去,冷哼一声。
济国公少夫人可没他这般大的心里包袱,云州有她尊敬的大将军,还有手帕交牛夫人以及自己的儿子。
因而济国公少夫人对云州充满了好奇。
“这两位郎君,你们可曾去过云州?”
南郡的人转身,看见是济国公少夫人,神色便缓和了些:“我们也是第一次来,对云州的了解也仅限于《云州周报》。若周报上没有虚假之言,那云州是个政令清明的好地方。”
山羊胡须的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眯眯道:“我们倒是了解的稍微多一些,听说在云州境内,大将军顾南夕深受百姓们的爱戴,进入云州郡内,可不要说大将军的不好!”
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说最后一句话时还故意瞥一眼济国公世子。
济国公世子想说点儿什么,但眼瞅着要进入云州的地界,瞬间不敢吭声了。
朔州的官道还算平稳,但也路上也是有许多小石子磕磕绊绊。
“大人,过了这片树林就是云州了!待会儿我们还能看到云州的界碑。”
济国公世子撇嘴,不屑道:“也就她顾南夕爱搞这些形式主义,区区界碑有何用?还不是想过就能过?”
话没说完,这一行人便穿过了密林。
令众人大惊的是,朔州官道相连的另一头官道,格外整洁平整。
这一条路像是被什么东西从中截断一样,云州那头的如绸缎般丝滑,朔州这头的好似狗啃一般,坑坑洼洼。
两相对比之下,朔州的厢兵们微微低下头来,为何会感觉到有一点点丢人?
“这是什么?”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下马,走到云州境内,用手摸了摸地,这光滑的触感,犹如被粉刷过的墙壁一般!
在路的旁边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云州境】!
朔州的厢兵到了这里就不肯再往前走。
无论济国公世子开出了几倍的价钱,他们都不敢:“不行啊,大人,这是违规的事儿!”
济国公世子没好气道:“你们做的违规事还少了?”
厢兵们连连摇头:“这可不一样,这可是云州境!我们若是以私人身份进去,那自然无妨,但若以厢兵身份进去,那可不成!”
济国公少夫人扯扯济国公世子的衣袖:“算了,别为难他们了,我们再往前走走,兴许就能见到云州的驿站。”
济国公世子没办法,只能跟着南郡和山羊胡须等人一同往前走。
马车走在这条云州官道上,速度也变快了,几个人人坐在马车里颠簸感也少了。
行走小半日,就看到了云州驿站。
云州驿站比朔州驿站还要热闹许多,驿站里头熙熙攘攘。
整个驿站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官用,一部分是民用。
在驿站西侧还用土水泥平整处一大片停车场,五六十辆三轮车整齐有序地停靠在里面。
驿站东侧则是马厩,打扫得格外干净。
马厩的后面则是停放马车的地方。
“咦?这些车轮……”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一眼就发现,无论是三轮车还是马车,他们的车胎都不是木头的!
“这是橡胶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