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我才不特殊」
新的月份来临,终于可以回学校上课了。
我果然还是觉得回学校上课最轻松了,除了学习之外,什么都不用多想,也不用烦恼。考试成绩也在开学前一个星期,就下来了。学校还发了四封项目邀请到我的邮箱里面,除了数学系的还有计算机系的项目,但我没有看清楚,粗略读了一下感觉跟我没太大关系,就把邮件关掉,扔在一边了。
这次,白教堂的案子余波太盛。哪怕案子都已经在假期结束,到处都还有这个故事的消息,甚至有人专门建立了相关的网站。这让我想起那句话——比起平淡无奇的真相,大家更愿意看一场荒谬离奇的热闹。
回到校园的时候,我都还能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些事。在图书馆,在等咖啡的时候,我都能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些事。我虽然不说话,但是我就放只耳朵听他们在聊,聊案子发生的时候他们都待在家里不敢出门,有的专门还去案发地点观察调查了,犯罪学系的同学也有在做案例分析。
这可比查案子有趣多了。
开学第一件事还是选课的问题。
教授之前希望我转专业的事情,到开学时也还没有做决定。
因为我还是觉得没有必要非得现在做这个决定。
事实上,大学主修课的条件很宽松。一般来说,学生的课程和学分到位后,选修的科目也可以让学生自由选择。之前,同系的学生有选修读了与兽医相关的专业,据说考了那科最高分后,在新学期开始的时候,该系教授还有专门来邀请她转专业的。
至于国外大学本科转专业并不是太大的难事,除了某些要求比较高的专业,比如法学和临床医学等,其他的只要分数到了,基本就很跨专业,尤其是商科和教育类,几l乎属于零门槛。我的语言成绩和学术成绩足够支撑我转任何一门专业课,就是有无奖学金的安排而已。
可能就是因为转专业,或者只是选修专业并不是急着要操办的事情,我反而并不觉得自己需要立刻做好决定,马上为此做好准备。
有可能是我本来一心就是想要把数学系读完,没有其他的准备,现在临时发生了一些变动,要我主动去破坏我已经想好的决定,我本能地反而会感觉到焦虑不安。
我不习惯事情在我手上失控。
教授知道我拒绝的时候,也没有特别说什么,不过这让我觉得很亏欠教授似的,良心很不安。对他提的其他要求,我能实现的话也就会配合。
我后来有想到教授该不会用的是登门槛效应吧?
就是故意先提出一些我可能没有办法接受或者答应的要求,其后他再提出任何要求,我出于愧疚心情或者补偿心理,都会尽力答应。
可是,我又觉得教授不会故意坑我,这样想莫里亚蒂教授是不对的。
我在学院点了一杯草莓生咖。
这杯饮料用的是未烘焙的咖啡豆,在大学生群体里面最近很受欢迎
。我并不是因为我喜欢草莓才选了这杯生咖,而是因为里面只有草莓口味的。我没有喜欢草莓,只是大家都喝,我不喝就显得我这人是不是不合群,怎么也不喝?虽然也没有人当着我的面这么说过我,但是我觉得,我有些基本的合群性也要表现出来的。
这饮料喝过一次,没有什么咖啡味,就像是某种味道还不错的果汁口味的冰饮,十分简单清爽的味道。
我想着刚好是夏天就再点了一次,这次喝起来味道也不错,但我觉得后槽牙位置有点淡淡的痛。这种疼痛不明显,只要不注意,我就觉得没有太多影响。不过喝冰饮的时候,这种疼感就像是被放大了数倍,反而有点难受了。
我用舌头踢了踢,并没有觉得很疼,牙齿也很牢固。
针对这种情况,我感觉到这件事有点不妙,越想越开始担心我会不会要长智齿了。我上网特定查了一下我的状况,这对我有点不利——
因为症状有点对得上。
我从学校回公寓之后,顺便问了一下华生建议。
华生拿着手机的手电筒给我照一会儿,很快就沉痛地说道:“兰尼,你蛀牙了。”
这话一落,我压根坐不住。
我当然绝对是不信的。
我查过网络了,它们说成年人蛀牙是不会牙痛的。
“我怎么会蛀牙呢?”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蛀牙。
“我会不会长的是智齿?”
“智齿是多长出一颗牙,蛀牙是黑了一颗牙,这种简单的分辨,是五岁小孩都应该做得到吧?”
可是可是——!
“我查过了,成年人蛀牙是不会疼的,也许我是有一颗特殊的智齿呢?”
我据理力争。
华生从容不迫地,甚至知道我这么说之后,又好笑又无奈地说道:“也有蛀牙的成年人会牙疼的。也许你刚好是特殊的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