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廉还没有回来,暂时不开。”对方态度有点冷硬。
“……”
如果不是华生在的话,我可能会在门口等莫里亚蒂教授回来,才按门铃。
我也不喜欢见生人。
可现在不行。
我正要措辞,对方后面又多了一句,“威廉到了的话,见到你们在外面,如果他有问起为什么还没进屋,还请你们麻烦说一句「刚到」。”
对方的不欢迎显而易见。
华生因为对方的话而听得直皱眉。
可我立刻反应过来,“原来,路易斯先生也在家,是吗?”
我还记得他不太喜欢我靠近他们莫里亚蒂家族,一时间就觉得刚才追加的那句话有了出处,反而安心了下来。我其实很喜欢他的态度,因为我知道原著里面的路易斯是很讲究礼仪的,可就是这样,才更像是在时刻提醒我——我和他们是不同的道路上的人,不要模糊了边界。
不过现在我想到的更多的是,有个熟人果然是好说话一点!
如我所想的,我刚说完这句话,黑色的铁门“啪”地一声开了。
路易斯冷淡得像是有些不太情愿地说道:“…请进吧,兰尼先生。甜点也准备好了,喝茶可以吗?”一听就是莫里亚蒂教授好好嘱咐过的。
我莫名感觉自己像是在玩什么闯关游戏的即视感。
答对之后,「游戏」就自动安排我跟着前进一格。
“非常感谢,打扰你们了。”
我以为我会就此跟来送我的华生道别了,华生却一路跟在我后面,好像要全程参与的样子。
我才多看两眼,华生就笑容灿烂地戳破我的心思,“兰尼,原来你不想我跟进来吗?”
我突然觉得华生有一点点可怕。
可这应该是错觉。
嗯!!
实际上我有个很
在意的点——
这次死者砷中毒的毒源,已经确定是来自浴室墙绘的橙黄颜料。
根据鉴定科的研究表明,这个墙绘使用时长并不长。很显然是近两个星期新绘制上去的。这段时间文森特之所以一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很可能是因为一开始墙绘完成时异味很重,再加上他也出差去其他国家工作,所以很少用到这间浴室。
砷中毒发作的时间少则几l分钟,多则几l十分钟。
这个过程中的每一秒都像漫长的煎熬。这时中毒者会感到头昏眼花,恶心呕吐,他们的心跳似乎被时间放大,每一拍都如钉子一样敲击在他们胸口,使得焦虑感不断升腾。
这些异象本来应该是会提高中毒者警觉的。
可通过对浴室用具的使用情况的检查发现,文森特应该非常习惯泡澡。在墙绘的颜料与温热潮湿的水汽发生化学反应,产生无臭无味的有毒气体后,哪怕文森特感觉到身体不适,他第一反应很可能会认为是泡澡过度或者过度疲劳,而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我认为,这种危险是防不胜防的。
大部分人都不会对潜伏在日常生活中的危险有如此高的敏锐度。
然而,事实上我对这个毒源最敏感的地方在于,有毒物质是华夏国画的颜料。
就目前为止,我见到过的与这个毒源关联最近的,便是在国家古物博物馆里,修复过华夏国画的修复师婕米·莫里亚蒂。
从她逗留在英国伦敦的时间来说,她要组织这么一场悄然无声却又叫人细思极恐的毒杀案,完全绰绰有余。然而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是她组织、策划或提出相关的建议(总之与她有关),她的企图和目的是什么。
婕米·莫里亚蒂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抓到。
我想着,这件事应该让莫里亚蒂教授早点插手会比较好——通过他来制约美版艾琳的行动。从漫画中来看,美版艾琳虽然从莫里亚蒂团队脱离出来,但他们对她的影响力还是很足,他们之间有一定的制衡。
所以,这次拜访,我想向他们透露出婕米·莫里亚蒂的存在,让他们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
而华生对我去莫里亚蒂教授家拜访的决定没有太多质疑和过问。
我比较喜欢华生的一点是,华生总是能支持我做的决定。
这很重要。
我们很快就掉头,换方向。
我之前去过莫里亚蒂教授的家,所以我很清楚位置。下车之后,我摁着他家的按钮面板。这门铃可以传达给屋子的主人「有客人来了」的讯息。
我摁了一次门铃。
在静谧的大门前,一棵古老的橡树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橡树的阴影投在大门上,给人一种神秘宁静的感觉。因为莫里亚蒂教授说屋子里面有人,所以我等待了一分钟多,感到周围的宁静更加明显。这里似乎没有生命迹象。
于是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