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婕米坐在转椅上,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对着面前冷峻的青年露出了一个息事宁人般的微笑,“对金钱之外的事情,并没有那么感兴趣。”
面对着路易斯,她的微笑似乎带着一丝挑衅。
而路易斯的目光如同冰刃一般坚定地穿透她,似乎试图窥视她内心的深处。这种坚定和警惕在他的眼神中清晰可见。他不为所动说道:“你总是喜欢做多余的事情。”
婕米用手轻轻地将头发拨到了耳后,她的声音从一开始的轻快逐渐变得淡漠,透露出自信和不屑。她看着路易斯,仿佛在嘲笑他的坚持,好像他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毫无意义。她轻轻地道:“我这种喜欢打扫干净的性格,应该帮你解决了很多问题才对吧。今年开始,尤其是从九月份开始,你们在伦敦的收尾都做得很难看。听说还流传出了「犯罪卿」这样高调的名号……”
“如果早知道你们喜欢引人关注,或许我当初就不会去把那些人铲除了。”
婕米停顿了一下,口吻讽刺地说道:“或者,没有我,你们早就束手无策了。现在,我们的教授面临巨大的危险,而你们
却在忙些什么?如果整个苏格兰场,甚至国际警察都盯上你们,那么工作进展会变得非常棘手,不是吗?”
路易斯的表情依旧冰冷,“如果担心「莫里亚蒂」这个姓氏会连累你的话,你可以随时抛弃。对你来说,就像抛弃「艾琳·艾德勒」这个名字一样,一定很简单吧?”
婕米带着笑意的表情跟着收了起来,声音变得刺耳,“这种话还轮不到你说,路易斯。”
空气一下子凝重起来,仿佛充斥着电荷,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达到了巅峰。
婕米把机票卷起,随手捏在掌心中,这一刻,她的手微微颤抖,但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路易斯的表情稍有波动,然后他突然转身,向门口走去,不再言语。
婕米抬声说到:“想要我离开,直接让威廉跟我说句就好了。你也不用每次都代劳。我也不会每次都听。”
路易斯没有多说话,他的目光坚定,警惕,仿佛在权衡各种可能性,“我知道你的态度了。”
见路易斯脚步不停,婕米盯着他的背影,一针见血地道:“路易斯,九月份出现了什么人?”
路易斯关上门的那一瞬,和亲兄长威廉一样冷静的眸色让人忍不住跟着屏住呼吸。他冷漠地说道:“这已经和你无关了,艾琳。”
婕米·莫里亚蒂盯着关紧的工作室房门,许久之后才生出了一丝冷笑。
屋内的空气仿佛被压得沉甸甸的,紧张与不安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就像一场紧张的心理博弈正在酝酿中。她能感受到九月份事件的重要性,这个谜题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而她下定决心要揭开其中的真相。
※
想查莫里亚蒂他们在九月份的活动。并不算难。
在那段时间里面,他们遇到了名为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咨询侦探。婕米看得出他们在利用这个侦探来代替他们在苏格兰场的咨询顾问的角色,帮他们完成了结案的工作。可是在十一月份的「连环自杀案」里面,那名出租车司机不慎暴露出「犯罪顾问」的存在,于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也开始成为莫里亚蒂的阻碍。
婕米早就说过,这些心性较弱的委托人被当做棋子之后,就应该被清理掉。
不管是为了孩子而复仇的父母,还是为了反抗无良上司上级的其他弱势群体,帮助他们就是毫无意义的慈善工作。得到他们的感激根本毫无作用。人类的劣根性注定了,一旦他们利益受损,他们首先就会把犯罪卿的存在说出口,试图摆脱罪责。
婕米太了解这些人了。他们原本就对反抗无能为力,只会暗恨怨恨的人是最没有底线的。他们就是不愿意为自己的复仇担责,所以不敢行动。现在有人在他们背后指导,他们完全有可能就把责任全都推到那个犯罪顾问上。事实不就是这样吗?往往最容易遭受背刺的人都是那些愿意对他人施以援手的人。
为什么莫里亚蒂要为那些无关紧要的纰漏问题负责?
婕米脑海里面闪过了第一个被她杀死的人的嘴脸,表情阴沉地点开了从诺
亚号游轮逃生的乘客拍下来的录像。
因为有诺亚号的应急灯,所以视频内容勉强算得上清晰可见。
随着船体进水,导致船身倾斜,原本水平的甲板几乎垂直于海平面。画面上可以看到两个人的身影。其中一个身穿良好但相对薄弱的衣物,而另一个明显比那位年轻人更年长。中年人似乎因为高度而感到害怕,一直犹豫不决,不敢顺着救生绳下水。年轻人似乎想要带着中年人一起跳水。
就在拍视频的人的身旁,突然传来一道紧张的陌生男声:“夏洛克,兰尼,你们不会游泳吧?”
紧接着,一位老太太尖叫了起来,视频里面年轻人和那位中年男性一同跳进了黑暗的大海中。海水的声音顿时如雷鸣般汹涌,瞬间与所有人的尖叫声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