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溪时轻轻掰开女子的下巴,将一瓶极品复原液给她喂了进去,又摸了摸女子的肚子,感受了下婴儿的体位,静待女子醒来。
很快,女子缓缓睁开眼睛。
“你...是谁?”女子艰难地开口问道。
玄溪时没有浪费时间,她迅速地解释道:“我是来帮助你的,你正在难产,我必须剖开你的肚子将孩子取出。这个过程需要你的配合,请你相信我。”
她必须跟她说清楚,否则一旦她中途痛醒过来,剧烈挣扎不配合,很有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女子看着面前这个娇小的女子,有些难以置信,但她很快镇定下来。
既然云廷能让她进来,说明云廷也是相信她的,那…她会好好配合。
随即,她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如果有什么万一......还请小姐保我的孩子。”
玄溪时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俩人说辞不一样,她到底听谁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并不会让这个情况发生。
抬指点了女子的几个穴位,玄溪时将酒洒在匕首上,又在指尖变幻出一簇火焰,对匕首进行消毒。
“我已经点了你身上的几处穴道,会减缓些疼痛,但痛感不会完全消失,你做好准备。”玄溪时定睛看着女子,开口说道。
如果此时有金针就好了,用金针封住几处穴道,至少痛感会降低百分之八十。
“小姐尽管放手去做。”女子微微点头,目光坚定。
玄溪时再次用欣赏的目光看向女子,心下暗赞,这对夫妻果真般配。
男子端正有礼,女子勇敢坚毅。
而她,绝不会让他们失望!
玄溪时深吸了一口气,匕首向女子的肚子探去。
片刻后,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
外面众人面上均是显露出惊喜之色。
钟云廷更是狂喜万分,他不自觉地向马车靠近了几步。
突然,马车内传来一声厉喝。
“不准进来!”
他霎时停住。
马车内,玄溪时将刚刚出生的婴儿放在干净的锦被上,顾不得他许多。
此时孕妇的肚子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伤口周围皮肉外翻,还有血液在源源不断地流出,而这女子也早已痛得晕了过去。
玄溪时迅速拿出之前缝制沙袋的针线,刚刚就已经做了消毒,此时在女子的肚皮上穿针引线,特殊时期也没那么多讲究了。
最后一针落下,鲜血已经止住,玄溪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轻轻呼出一口气。
总算结束了,好久没干这要命的活计,让她神经不敢有一点放松。
接下来就只剩下收尾的工作,拿出外伤专用的药粉洒在女子的伤口处,又用干净的白布包裹好,才算是彻底完成。
此时,玄溪时才有闲情看向旁边的小婴儿。
这一看,她不由得弯了弯眼睛。
只见,小家伙早已停止啼哭,瞪着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嘴里还吐着泡泡。
她瞬间就被萌到了。
将之前产婆准备的小被子铺好,把这小东西包裹上后,玄溪时又检查了下女子的状态,确定只是昏迷了过去,没有大碍,遂放心地出了马车。
钟云廷早就等得心急如焚,此时见玄溪时出来,瞬间冲上前去。
“这是?”他颤抖着开口。
“嗯,你的崽崽。”玄溪时漫不经心地将怀里的小东西递到他怀里。
众人闻言嘴角一抽。
钟云廷手忙脚乱地接过,抬起头看向玄溪时,急切地说道:“不知芸娘如何?”
玄溪时了然,“只是昏迷了过去,性命无碍,你可以进去看看她。”
将孩子交给旁边的丫鬟,钟云廷大步上了马车。
片刻后,他下了马车,径直走向玄溪时,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感谢小姐的大恩大德,从今以后小姐就是我国公府的恩人!”他那张冷硬刚毅的脸上,此刻难掩激动之情。
“公子不必客气。”
“还不知恩人高姓大名?”
玄溪时有点无语,高姓大名?倒也不必如此。
“我叫玄溪时。”她说道。
“原来是玄小姐。”钟公子点了点头,又说道:“不知玄小姐可否愿意随我去国公府一叙?我想当面感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不必了。”玄溪时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哪成想,这位钟公子倒是个倔脾气,他虎下脸,皱着眉头继续说道:“不成,玄小姐于我们有如此大恩,不能就这样让你离去。”
玄溪时:“……”
她怎么有种要被劫持的感觉?
“真的不必客气,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她无奈道。
“玄小姐也要去朔汶城吗?”他仔细思索了下记忆,确定记忆中朔汶城并没有姓玄的大户人家,这玄小姐的通身气度非比寻常,看起来并不像小家小户出身。
“是,我要去天武学院。”玄溪时淡笑开口。
她倒不介意说出自己的目的地,今日这番善缘已经结下,或许将来有用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