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老太太急了:“是你爹让我来的!”
“他都病成那样了,一听说你出了这档子事,高血压吃多少药都降不下来,你不能做糊涂事!”
“这孩子都四五个月了,都有心跳有小手了,你不能犯傻啊!!”
韦振超不以为意,胳膊一挥用力把亲妈甩开,头也不回地往上走。
他要流产,他不要开刀。
电视早就播过很多次了,今天做手术,明天就上班。
大不了以后不去那些洗头房,但他绝对不能变成女人,更不要生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呸!
二楼空空荡荡,大厅里只有两个人在输液,整个医院
只有一个护士一个医生。
一见韦振超,医生会意地把他带进诊室里,进行触诊。
整个过程都充斥着不可言说的耻辱。
他被触碰着本不属于自己的器官,又去拍了片子,进一步确认胎儿的大小及状态。
“二十周的孩子,可以药流,也可以人工负压流产。”医生隔着口罩,看不清表情,声音冷冰冰的:“但最好不要流,月份已经很大了,不管怎么做,都容易术后感染,有一系列连带症状。”
韦振超立刻道:“哪个便宜?哪个不痛?”
“药物流产肯定很痛的。”医生见他是熟人,还是结束道:“等于说给你吃药,强迫你肚子排出来胎儿,但你如果出血过多,胎盘排不出来,还是要做钳刮术,碰到怕痛的,整个过程跟活剐也差不多。”
韦振超脸色一白,立刻说:“无痛人流,我要无痛人流!”
“心电图,各种药,再加个手术无菌器械的各种钱,算你七百八,看咱们之前的交情,还有你输给我的那么多钱,我抹个零,你给我七百。”
“这么贵?!”
“这还贵啊,”小诊所的大夫不高兴了:“大医院随便都好几千,还不一定能给你刮干净呢,嫌贵你倒是管住自己啊,怎么一个男的还能怀野种?”
他是男的,大夫也是男的,愣是一句话能戳死人,没半点关怀。
韦振超已经受不了自己身上的这一切,说赶紧吧,我出去交钱。
他出诊室时,看见妈妈呆愣愣地站在空荡荡的大厅中央。
韦振超有一瞬间的心疼,又立刻狠了心。
他的媳妇不在,他爸爸也不在。他不人不鬼,只有他妈一个人心疼有屁用?
钱交完,唯一一个护士跑去给病人提前拔了针,把他推进了手术室。
韦振超心想无痛人流估计就是睡一觉的事。
好事,睡一觉噩梦就结束了,什么都不用烦了。
下一秒,护士拿起的不是氧气面罩,而是手臂长的麻醉针。
当事人的脸直接绿了。
“这是什么?”
“引产用的麻醉针。”
“扎哪?”
“还能扎哪,”护士莫名其妙道:“扎你脊椎啊,麻醉你下半身给你引产。”
“不是有麻醉面罩吗?我不是医生,我好歹也是看过电视的!”
“拜托,那种气体和药剂都是管制品,你以为我们搞得到?”护士很无语:“你侧躺着,我准备麻醉了。”
韦振超直接拿双手捂着肚子,又反应过来捂错了,立刻捂住自己的背,头一次有种女人般的脆弱无助。
“这么长?!这么粗的一根针?它跟我的胳膊一样长!!”
“不然呢。”护士开始不耐烦了:“好多女人还是不打麻药硬生的孩子,也没你一个老爷们矫情,你到底打不打胎?”
韦振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根长针,像在和它对峙。
下一刻,医生做完术前准备推门进来,说:“躺好,准备引产了。”
“我不做了!!我不要麻醉!!”
“你傻了吧,引产哪有不麻醉的,”医生随手拿了两样器械:“看着,要用这个撑开你的产道,再用这个把胎儿一点点全舀出来。”
“不给你麻醉,你打算硬挖?那挖的都是活肉!”
韦振超几乎要呕吐出来,顾不上一切拔腿就跑。
“喂,”医生站原地,没有拦:“你跑了我可不退钱啊。”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很是决绝。
老太太站在大厅中央落泪,迟迟到来的儿媳妇正在一旁安慰。
两个女人亲眼目睹某扇门突然被踹开,紧接着某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拔腿狂奔而出。
他眨眼就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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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后后,都是你一个人在忙活张罗,妈,有意思吗?”
老太太急了:“是你爹让我来的!”
“他都病成那样了,一听说你出了这档子事,高血压吃多少药都降不下来,你不能做糊涂事!”
“这孩子都四五个月了,都有心跳有小手了,你不能犯傻啊!!”
韦振超不以为意,胳膊一挥用力把亲妈甩开,头也不回地往上走。
他要流产,他不要开刀。
电视早就播过很多次了,今天做手术,明天就上班。
大不了以后不去那些洗头房,但他绝对不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