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山野叟下手的确很重。
就在那群铁琼岛的修行者放肆大笑的同时,威山野叟身形急动,一拳一个,将每一个发出笑声的家伙都从半空打落到了海面。
领头的那位修行者怒吼道:“大胆,你敢在铁琼岛放肆?岛主不会饶过你的!”
“开口闭口岛主,你们岛主算哪跟葱?是的,老子就敢在铁琼岛放肆!”威山野叟说完,拳头落下,将那嘴硬的家伙也砸晕了过去。“我现在就先饶你不过你!”
看见五观门如此硬气,早已经急极的彩云岛众人也不客气了。
蔡恒添油加醋地说道:“我们彩云岛可是堂堂四大岛之一,与逆霞岛齐名的存在,怎么能受这些海外野蛮人的欺负?师伯,师叔,动手吧!”
陈顺和白战闻言,难得意见一致,下令反击。
结果,绕着彩云岛搜船的铁琼岛修行者也被揍翻了。
不过彩云岛的人出手毕竟没有威山野叟那么肆无忌惮,其中有两三个铁琼岛的弟子成功逃走了。一面走,还一面喊:“你们等着……铁琼岛可不是你们能随便欺辱的!”
“恶人先告状,到底是谁欺辱谁?活该!”李修罗在五观门的星野舟上痛骂了几句,心里却觉得痛快。“任佑,你留着那个什么威山野叟在五观门内还真是有道理的,遇到这些恶霸,讲理讲不通的时候,把他放出去就行了!”
任佑听得双眼一亮,觉得李修罗的比喻很形象,于是忍不住点头。“你说得有理!”
威山野叟返身回来,听到一半,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叫把我放出去?当我是狗吗?世界上有我这么威风的狗吗?天下有我这么玉树临风的狗吗?”
“玉树临风的狗!我喜欢这个名字。”李修罗口无遮拦地接了一句,气得威山野叟跳脚。
李镇海赶来,打断了威山野叟的抱怨。“诸位道友受惊了。这事是我龙王宗安排得不周到了。”
任佑却不在意。“与你们龙王宗无关。实在是这个铁琼岛过分无礼。照我看,铁琼岛那个什么岛主恐怕对你龙王宗居心不良!”
“哦?”李镇海却有点不信。龙王宗毕竟是海外第一大宗派,铁琼岛怎敢与龙王宗为敌?
大约一刻钟后,龙王宗分支的修行者终于慌慌张张地赶来了。
分支堂主李荣兴老远看到李镇海,又是惊讶又是高兴,又是惶急又是肃穆。
等他飞到近前,急忙施礼。“宗主,你们怎么来了?”
“嗯!来看看你们分支状况如何?”
“宗主,一言难尽啊!您们刚刚是不是和铁琼岛的人发生了争执?赶紧走!”
“放肆!”参长老一瞪眼。“李荣兴,我要不是看在你是宗主同宗的份上,今日老夫非抽你不可!宗主大老远赶来,尚未进门坐下,你就要赶宗主走?”
“参长老!我怎么会赶宗主走?我这是怕……”
“怕什么?”当着五观门、逆霞岛以及彩云岛同道的面,李镇海也觉得有些颜面不保,于是脸色阴沉下来。
眼看宗主要发怒,李荣兴不得不如实说来。“这个铁琼岛的岛主是个强人,手段残忍,行事偏激,对铁穹岛掌控得犹如铁桶一般。我们这些在此开设分支的外派修行者名义上是自主行事,可其实犹如他的奴隶一般,没有半点自主权。他稍有不如意,还要打骂折辱。我是怕宗主到来,也着了他的道儿啊!”
“什么?”
李镇海与参长老同时怒吼一声。
这些情况是龙王宗从来也不曾听说过的。
“混账!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为什么你们从来不给总坛报信?”
面对参长老的责问,李荣兴委屈至极。“不是我们不报,而是根本报不出去……那个铁穹岛岛主的手段通天,我们根本不是对手……所有我们的来往信件以及讯息都是被他修改过的……总坛派来的人也全都被留下来,根本回不去……若不是宗主今日前来,我,我根本没有机会离开我们的营地来这里……”
说到这里,李荣兴忍不住唉声叹气,更脱下外衣,顿时露出里面的伤痕累累来。
修行者的身躯坚固似铁,但看李荣兴身上的疤痕便知,铁琼岛的手段毒辣,非比寻常。
李镇海气得肺也要炸了。“此时此刻,本宗主就在这里,你不第一时间汇报实情,还驱赶本座,又是何道理?难道,我龙王宗的弟子就这么没血性?”
李荣兴终于泪如雨下,犹如落难的凡人。“宗主,我是怕你也受害啊……铁琼岛岛主的手段真是不一般……岛主,快走,兴许还来得及……”
“老夫就不信了!这铁琼岛的人能只手遮天?”李镇海怒不可遏。
……
“呸,什么铁琼岛?你们还想只手遮天不成?实话说吧,这天底下还没有我金丹宗去不了的地方!”崔丹青三人追赶着五观门的星野舟,来得稍微迟了一些,此刻刚到岛的西面,早被一群铁琼岛的修行者拦住。
这些铁琼岛的人只知道自家岛主厉害,哪里晓得七大宗的威势,所以对崔丹青、忘七金以及弥先生三人也同样采取了居高临下、粗暴简单的态度。
崔丹青一向孤傲随性,心直口快,不懂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