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恒的话不胫而走。
很快,在风魔城的大部分修行者都听说了一件事:五观门掌门任佑其实是心意宗的正经传人。
天空中的斗法渐渐偃旗息鼓。任佑和五观门占尽了上风,风魔城大败。其余门派的修行者都默默后退,俨然自己从未参过战一样。
“五观门的掌门才是心意宗的传人,如果要有心意盟,那他才是咱们理所当然的盟主啊。风魔城这么大张旗鼓地鼓捣算什么事?”
“难怪他这么厉害,果然大有来头。咱们心意宗传承复兴有望了。”
“风魔城真卑鄙,居然想要借机除掉五观门。这是阴谋啊。”
“绝对的阴谋。除掉真正的传人,他风魔城就能凭借势力名正言顺地成为心意宗传承的盟主。深谋远虑啊……”
“天佑我心意宗传承,五观门无事,任佑掌门无恙。”
风向彻底扭转。
任佑的力挽狂澜,以及蔡恒的话树立起了五观门的地位。
星野舟降到半空,任佑站在船头,回身打量自家弟子,各个英勇无畏,心中满意至极。
风魔城固然可恶,对任佑而言却只是烦人的萤虫,任佑没有兴趣对其赶尽杀绝。恶气已出,见好就收。
威山野叟却不罢休,他杀起了瘾,还在追打风魔城的弟子。
“这威山野叟也是十大散修之一,怎么如此蛮横?”杨裳一皱眉。“我不喜欢他。”
“姐姐啊,什么十大散修,都是沽名钓誉之辈而已。本事或许有一些,但都是些穷凶极恶之辈。你能期待他们做些什么事?”
洪桐和龙上人不赞同,莫月更是怒目而视。
“怎么?我说错了嘛?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杨破被莫月瞪得浑身发麻,声音越来越小。
“她是銮象洞銮象老祖的弟子。你诋毁十大散修,她当然生气……”叶玲珑提醒道。
“什么?她是銮象老祖的弟子?”杨破一脸惶惑和不敢置信。“我还以为她就是你们家的弟子呢……你们五观门还真是有容乃大,什么出身的人都能找得到……”
“她出身銮象洞,是銮象那小家伙的门人,但与我们并肩作战多次,自然也是我五观门的弟子。”
莫月冷漠的脸上居然多了一丝难以让人察觉的笑意。能成为五观门的弟子,她觉得很是骄傲。
“威山,你给我回来!”任佑大喊一声。那威山老叟因为在无定岛漏了底,被任佑所救,故而在任佑面前天然矮了一截,闻言虽然不情愿却还是乖乖到了星野舟之外。“我进不去啊。”
任意一招手,一股大力将威山老叟扯了进来。
威山野叟又惊又奇。“我这船还有这等威力?”
“再说一遍。这船是我五观门的。跟你没任何关系。再要胡言乱语,赶你出去!”任佑脸色严肃。“你怎么跟过来了?”
“任佑,咱们商量一下,你把这船还给我吧,我再拿别的东西给你。怎么样?”
“别的东西?”任佑摇摇头。“你那天威山我早就看遍了,哪里还有什么好东西。总共三艘星野舟都已经是我五观门之物。行了,别再废话了。再废话,赶你下去!”
威山野叟吃瘪,不敢发作,只恶狠狠地在任佑身后瞪了两眼。“我这一路过来,可不容易。还在你家附近替你杀了个金丹宗的道士。你居然这么对我?”
“什么?你杀了个金丹宗的道士?谁让你杀的?还好意思说是替我干的,真是胆大妄为。”任佑记起那个被金沙帮请来偷袭自己的道士,庆幸两个来参加心意盟大会的道士机缘巧合之下离开了风魔城,否则此刻若是认出威山野叟,恐怕又要一场恶斗。
一时间,风魔城寂静无声,月光恢复如初,人们不知所措。
任佑驱动星野舟,缓缓到了会场中心。“风魔城的人,出来说话。”
事到如今,风狂吼气势全无。
身后,蔡恒等彩云岛的弟子,以及万剑门的修行者全都躲到了角落,生怕被任佑看见。
三雨岛和添雾岛的人虽然不服气,也不敢在此再度造次,只在心头咒骂五观门。尤其是三雨岛,好几个弟子受伤,又当众战败出丑,积怨已深。
逆霞岛的情况就好多了。夏长老看着星野舟上的杨裳,暗中得意:“果然是师尊最看重的孙女,不愧是我逆霞岛的大红人,这眼光,精准无比啊。”
一念及此,立刻扭头呵斥刚刚败兴而归的黄郸。“再不许闹事。你师妹自有主张。”
不远处,风魔城的徐天河与冉定都气得脸色发白。
……
“道友啊,不知者无罪,这当中一定是有误会。”风狂吼一抱拳。“我都是听信了这个小人的谗言,一时义愤才做出了糊涂事啊。”
那从黑风岗逃出来告状的老头儿跪倒在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述道:“冤枉啊。我没有撒谎。”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任佑摇摇头,怒斥道:“明明是我救你,你居然说我害你?”
“我,我看见你和那个姓莫的人说话。姓莫的就是把我和我师弟骗进去的罪魁祸首!”
杨破气不打一出来。“混账,莫七能骗你就不能骗别人?我们也是被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