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古铜色的修行者见势不对,准备带着师弟离开。他们的门派受到礼遇,原本不住在迎宾阁,所以自觉得高人一等,没想到却在这里栽了跟头。
但半空突然多出一只手,扇了他一耳光,将他也打翻在地。
“是谁?”
任佑冷冷一笑。“你别管打你的是谁。只叫你知道,人若犯我,我必不饶人。”
“你们等着,这里是风魔城,我会回来的……”楚姓修行者爬起来,带着弟子狼狈至极地跑了。
“滚吧。风魔城可不是谁的祖宗!”五观门占了优势,风向有了变化,有人开始反对风魔城,尤其在目睹了风魔城的霸道做派以后。
“没错。风魔城号召大家参加心意盟大会固然是好的。但,我们可没有认风魔城做盟主。”另一个人附和道。
怀疑已经开始,可还没有聚集起足够的能量,大部分人还在沉默旁观。毕竟没人想与风魔城正面为敌。
……
冉定回到自己的洞府,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思索着城主讨好金丹宗的真实目的。
就在这时,有弟子来报,说是南堂发生了一起私自斗法。
“这么点小事也值得来说?再者,那是南堂的事,他们自有堂主处理。”
“长老,斗法的一方是五观门。您不是一直在打探他们的消息吗……”
“哦?”冉定来了兴趣。“五观门人单力薄,但行事有度,也很有些血性……谁赢了?”
“五观门赢了。挨打的是南堂的肖鹰。”
“什么?五观门连我风魔城的人都敢打?”冉定先是一怒,随即一笑,计上心头。他正想着如何施压,把叶玲珑抢过来呢。
……
与此同时,南堂大殿内,肖鹰正在向一个长老诉苦。长老闻言勃然大怒,正要带人去寻五观门,旁边却有弟子提醒道:“长老且慢。听说东堂的冉定长老一直在打听五观门。还有,城主府的徐天河长老似乎也在南门外与五观门的人有点小小的摩擦。这五观门确实可恶,但若是他得罪了不止一个长老,咱们何不顺水推舟,把这个人情让给他们?”
“还有这事?”
“不仅有这事。那五观门的掌门还叫嚣说天底下没有心意盟,更没有心意盟盟主。他的话,似乎还引起了一点反响。这事儿……”
“这事儿先放一放。”长老老谋深算,沉吟道:“这个五观门既然这么爱出头,那就干脆让他们再蹦跶几天。等油温够了,再下锅煎炸不迟。”
……
杨裳坐立不安的样子让黄郸心中越发吃味。徐天河看在眼里,有了成算。
“长老,五观门和南堂的人闹起来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徐天河扭头,淡淡一笑。“一个小小的五观门掌门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那就别怪我徐某人倚强凌弱了。”
……
“恃强凌弱,人间常态。对于修行者而言更是司空见惯之事。”城主风狂吼淡然一笑,对身后自己侄子的话不以为然。“好好招呼金丹宗的道长。我风魔城有大事相求。金丹宗乃是天下七宗之一,实力之强,岂是你能窥知一二的?在强者面前,咱们就该拿出弱者该有的姿态,否则就是自取灭亡。”
风霸杨对叔父的话并不赞同。“我风魔城传承至今,厚积薄发,早已经有了与七大宗派旗鼓相当的实力。叔父,只要您登高一呼,天下必然响应。到时候冰雪州上就能多出世上第八大宗门来!”
“胡言乱语!再敢说出这样的话,我定不饶你!”
风霸杨被叔父呵斥,不甘不愿地转身走了,气鼓鼓的。
“城主,何必生气,少城主还年轻。”身边,老奴劝道。
“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我真怕他和我大哥当年一样。我风家子孙不多,唯独霸杨还算成器,就怕他心高气傲,最后得罪了金丹宗。金丹宗的实力,他哪里晓得,莫说一个风魔城,就算十个也不济事。这,你是知道的。”
老奴点点头。“城主放心,少城主他会明白的。”
……
“什么金丹宗,我就不信我打不过那些臭道士!”风霸杨一冲上天,不知所踪。
远处,风魔城的贵宾楼中,穿着杏黄袍的道士冷笑一声。“人不轻狂枉少年。这个风霸杨倒比他叔叔霸气得多了。兴许能成大事。只可惜,不是我道门中人。”
“师伯。”身后,另一个年轻道士毕恭毕敬地说道:“这个年轻人虽不是我道门中人,但颇有天赋,还算是可造之材。”
“嗯,可有你两位师叔的消息?”
“回禀师伯,说来奇怪,两位师叔的金丹印在南方五千余里的地方就消失了。弟子用玉镜窥丹的手段也没能发现两位师叔的踪迹。您说,两位师叔不会有事吧。”
“不可能!在十州之地谁敢对我金丹宗的人下手?你那两位师叔去谷西州调查一件事,就算耽误了些许行程,也早该到了。或许,是有什么新发现吧。”话虽如此说,但杏黄袍的道士心里还是隐隐不安起来。“后天是心意盟大会开始的日子,你师叔们必到。今晚,你到城外去再迎一迎,风魔城的人我瞧不上,恐怕是接不到你两个师叔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