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不是给你们掌门了吗?你又有什么事?”风魔城的管事呵欠连连,哪里有半点修行者的样子。
“我不是五观门的。”杨破故意怯生生地说道。
管事看了一眼杨破,隐隐然觉得这个年轻修行者的气度不凡。但他毕竟是跟着五观门来的,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好出身?
“那你是哪的?我们心意盟大会,只有受邀约的门派才能参加。可不会招收新弟子。想要拜师,等明年春天吧。”
“我可不是来拜师的。就算要拜师,有好好的五观门不拜,我干嘛拜风魔城?”杨破似笑非笑地回答,其实也算是真心话。
一句话激怒了风魔城的管事。“小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五观门算个什么东西?敢拿来和我风魔城相提并论?你真是无知到家了!你到底是哪家哪门的弟子?你们师长平素都是怎么教导的?还是说,你师门里的那些人都是荒野村夫,根本不懂修行界的门道?若是如此,早点解散门派得了,省得误人子弟!……”
管事的毒舌,语速又快,瞬间就霹雳吧啦骂了一大通。
如此肆无忌惮,是真没把杨破看在眼里。
可管事的哪里知道,自己骂的是逆霞岛。
杨破何时受过这等委屈,早就怒发冲冠。
不仅是他,杨裳与杨阙同样勃然大怒。尤其是杨裳,她最恨别人诋毁逆霞岛。如今又加了一条,她也恨别人瞧不起任佑。
杨破冷笑道:“真是狗眼看人低。真把你风魔城当根葱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们是逆霞岛的修行者。是你们城主千请万请请来的。”
这也是实话。逆霞岛为修行界四大岛之首,地位仅此于七大宗派,傲娇如杨破者,也的确没将风魔城放在眼里。此刻的杨破拿出当初刚遇到任佑时的傲气,瞪大了双眼喝道。
风魔城管事的愣了片刻,随即大笑。“疯了,居然敢假冒逆霞岛的人。你怎么不说自己是金丹宗的弟子?瞧你这寒酸样,怎么看也就是个不入流的门派的小弟子。那边两位姑娘生得虽然漂亮,估摸着跟脚也没强到哪去。实话说,就算你真是逆霞岛的弟子,那又如何?我风魔城不怕!你还是得规矩办事!”
说完,管事的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对方并没有违反什么规矩。实际上,对方要办什么事都还没说呢。
杨破喝道:“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小爷我是不是假冒的!”
正要动手,天上有人喊道:“师弟,我来也!”
几道电光一闪,场中多了几个人。
“黄师兄,你怎么来了?”杨破喜出望外。
杨师兄先看了看杨裳和杨阙,眼中满是温柔,这才对着杨破笑道:“你们三个迟迟不到,师叔等得着急了。因怕你贪玩,所以让我从城里出来迎你们的。”
“我哪里贪玩了?”杨破一摊手。“不是我们不想进去,是这个家伙故意为难我们。而且,他还说了好多难听的话,怀疑我是假冒逆霞岛的人。不仅怀疑,还瞧不起我逆霞岛,说我逆霞岛的师长都是乡野村夫。”
管事的正在气头上,眼见杨破多了帮手,不肯输了气势,大喝道:“你又是谁?他没有令牌当然不能进去。”
“在下逆霞岛黄郸。这几位都是我逆霞岛的同门。”
“你说你是逆霞岛的人就是逆霞岛的人了?我还说我是金丹宗呢!”管事的隐隐觉得不妙,但话赶话,一时间顾不得许多。
“放肆!也不看看我是谁?赶紧打开城门,请几位道友进去!”黄郸身边一人,身穿华服,手指管事的怒喊一声,语气更是居高临下。“再要聒噪,取你性命!”
当着这么多人,管事的也有脾气,当然不服输。“你才放肆,老子在风魔城待了将近百年,上到城主,下到长老,哪个不对我客客气气,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说斩杀我的话?你不怕整个风魔城与你为敌?”
口气甚大。
“老关,你干什么?”正在关键时刻,一道电光从城内冲了出来,是来交接的另外一个管事。“拜见谢长老!”
“谢长老?”刚刚还在吹胡子瞪眼的管事有些懵了,询问同门。“你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同伴一脸惊讶。“他是南营长老徐天河啊!”
“啊?”管事的气势一弱,差点瘫倒,根本说不出话来。
当着逆霞岛同道的面,谢长老不好立刻惩罚狐假虎威的管事,而是狠狠瞪了他几眼,随即吩咐开门迎客。
“师妹,请!”
“杨道友,杨仙子,请!”
黄郸殷勤,谢长老同样客气。他们的眼中只有杨裳三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任佑一行。
徐天河肯斥责自家的管事,那可是看在逆霞岛的面子上,并非真地认为风魔城的弟子有多大行差就错之处。
任佑不由得在后面微微摇头。管中窥豹,虽不能知全貌,有时却也能探查一、二。风魔城这般行事,足见其根本不是要惠及与自己同根连枝的心意宗各个传人。所谓互通有无完全是假,企图称霸才是真。来之前虽有预感,如今眼见为实。
杨裳对着徐天河礼貌性地一笑,然后转身道:“我还有几位朋友在此,请他们一起入城。”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