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吴小将军”。
夫妻俩成婚后一直感情甚笃,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情意。
只是许婉然始终未有孕,眉眼间带着一抹挥不去的郁色。
老侯夫人和文氏瞧见俩人相处的模样,心中便忍不住愁和急,只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教许婉然更加难以安然。
许活婚事将近,许婉然又没赶上许活订婚,众人的话题便一直围绕着许活和方静宁。
此时,许活又向姐姐拜托道:“方娘子初回家中,定要宴请邻里,我请了伯娘和文家舅母带着文家表妹去陪她,阿姐若是得空,能否一同前往方家,到时宴上也引着她与人交际。”
许婉然轻柔一笑,“我们家荣安如今也会体贴小娘子了。”
许活并未害羞,只道:“我从前也极照顾阿姐,一贯体贴。”
她表情很淡,说出这样的话,很有些反差,老侯夫人、文氏并许婉然都逗得笑容大了些。
郑氏向来在大房的人和许活气氛融洽时愉悦不起来,木着脸坐着。
老侯夫人和文氏有私房话要和许婉然说,许活又坐了会儿,便识趣地邀请姐夫吴玉安去书房,郑氏也找借口离开了。
书房里,吴玉安不赞同道:“国公府欺人太甚,你是侯府的继承人,怎能屈就一个孤女。”
许活淡淡道:“伯父在此事上有计较,况且方家并非无人,还有一子,族人皆在。”
“那有何用?”
吴玉安叹气,“侯府竟然结了这样一门姻亲,京中还不知如何看侯府和我们府上。”
他话中之意,好似和方家同为平南侯府姻亲,落了下乘。
许活不喜,“这是两府博弈,于方娘子来说,极其无辜,况且,谁若小看侯府,那是侯府当家之人无能,与女子何干?”
“她能嫁进侯府,便是受益良多,是否无辜我们又如何知道?”
吴玉安说着,皱起眉,看着许活,质疑:“我听闻那方娘子容貌极盛,你不是被迷了眼吧?”
他说完,似乎已经认定许活年轻不知事,说教道:“似你阿姐这般,才是女子的典范,值得人爱重。侯府可有安排人教导你人事?别被个女子迷惑误事。”
他这人,在许家旁的长辈面前很是恭敬,唯独在许活面前,总是一副姐夫对小舅子的长者姿态,想要指点他一二。
许活往常看在姐姐的面上,并不与他计较,此时却沉下脸,提醒:“无能之辈,才会将罪责怪在女子身上,她是平南侯府未来的主人,不尊重她便是不尊重平南侯府,姐夫还是慎言吧。”
“另外,阿姐就是阿姐,不是因为你口中的女子典范才值得人爱重,女子典范该是得世间女子们诚心敬重才算,男子说来,实在傲慢。”
吴玉安骤然被她反驳,难堪之下,亦有些怒,“我倒是忘了,你如今是世子了,听不得旁人的苦口良言了。”
许活并不与他争无用之锋,也不多作解释,待她有朝一日平步青云,她说得话自然便掷地有声。
女子何种模样,凭什么要有定式。
女子典范,也用不着男人评。
许活一定会闯进去,就以女子之身。, ,887805068
话毕,她打开门,捏着裙摆,径直跨出去。
魏琪身子打晃,跌坐在凳子上。
魏梓月视线从方静宁身上收回来,阴阳怪气道:“三哥哥,我们女子早晚会变成俗物,尚且要努力地活下去,你只不过是与自小感情好的表妹分离,算什么苦楚呢?你也大度些,祝福静姐姐前程似锦。”
魏梓兰和魏梓芊一言不发,神情上,明显也不希望魏琪再去牵绊方静宁。
家当都收拾好,搬上了马车,方静宁姐弟便来到老国公夫人处拜别。
姐弟俩跪在地上,行大礼,哽咽道:“静娘\景瑜向外祖母辞别。”
老国公夫人伤于别离,神情萎靡,却没有再流泪,摆摆手,无力道:“去吧,去吧……”
方静宁又是一拜,哭道:“请外祖母莫要伤怀,保重身体,日后静娘会常回来探望外祖母。”
老国公夫人点头,笑得勉强,“好。”
姐弟俩向她拜完,又叩谢国公府舅舅舅母们这些年对两人的照拂恩情。
国公夫人小王氏此情此景之下,竟也抹了几滴眼泪。
金河郡主叮嘱了他们几句,便对老国公夫人道:“祖母,再耽搁天该晚了。”
转而又对姐弟俩道:“待你们回去收拾好了,就回府来看看,可别惫懒。”
方静宁答应,转身时泪水止不住地流,脚步却没有停下。
·
方家宅子——
旧仆们早就打扫好各处,等着小主子们回归。
不同于上一次他们回来短暂地停留,这一次,方静宁和方景瑜正式入主,所有下人都激动非常。
宅子敞开了正门迎接,老管家文伯还特地准备了火盆,放在门前。
姐弟俩一下马车,老管家便往火盆里浇了醋,待方静宁姐弟依次跨过去,门口噼里啪啦地放起爆竹。
方静宁欣喜中又有些许讪讪,“何必这样大张旗鼓?”
文伯郑重道:“方家宅子空置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