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的盯着巡防城看,虽不知城墙上的部署,但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距离老远地揉了揉眼睛。
今天负责在东巡防城带队的又是丘,见城下乌泱泱的人他脸上竟然有些兴奋。
他与旁边的战士说:“算着时间,主城应该收到消息了。不管如何,东巡防城都必须守住。虽然我们人数不多,但箭矢管够,投石管够,实在不行还有油坛和火箭,多的不说,将这帮孙子留下来千人,你们有没有信心?”
什么人带什么兵,丘骨子里就有些疯,他手底下的人也是。听领队如此说,其余人也齐声喊:“有!”
丘大手重重拍在城墙上,笑道:“好样的!等这一仗打完,我去同首领和祭司给你们讨奖赏!”
然后他转身面向来人,大声吼道:“此处为延越族界,禁止外人入内!”
他的声音洪亮,听不出一点紧张和怯懦,这让罗王城的城主感兴趣地挑挑眉。
这种费嗓子的活儿自然不能让城主亲自来,他身边的一个健壮汉子吼道:“我们来自罗王城,途经延越,想见一见你们的首领和祭司。”
丘心里骂了一句妈的,罗王城?这些人竟然来自罗王城!城墙上的战士也是一惊,关于城他们从来都是听说。
不过在稍作观察后心中却安定下来,对面一多半的人也身穿藤甲,看做工并不如本部落的精细。不过管他们打哪儿来的,没有翅膀也休想进到巡防城内。
藤甲,藤甲好啊!祭司可说过藤甲最大的缺点就是易燃,几罐子油浇过去再送两支火箭就能解决一片。
心中有了计较,丘咧嘴一笑大声说:“罗王城吗?名头很响!不过我们首领和祭司最近事忙,恐怕无法相见,还劳烦诸位绕行!”
他说话的语气乍一听还算客气,但结合内容就显不出什么恭敬之意。
破岳早就听闻延越的嚣张,现在刚好可以借罗王城的势,自然不能错过要好好威风一次。于是有人出头道:“大胆,罗王城城主亲临,绕行?你们也配。”
丘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声音阴鸷地说:“怎么有的人嘴比狼粪还要臭,我每次遇见这种人,都希望他永远闭嘴。”
说完,他左臂横到胸前,右手一抬,一个比连/弩大上三倍的弩被拿了出来,而且这个弩上还有一个铜制的瞄准镜。
抬手,瞄准,扣动扳机一气呵成,刚刚还叫嚣的那人头骨瞬间被洞穿,随着弩/箭的惯性被定在了地上。
无论是破岳的人,还是罗王城的人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他们离那个巨大的高墙至少有七八百步的距离,城墙上的人竟然可以如此精准的洞穿头骨,那不是说只要上面的人想,他们这些人都能被射杀吗?
罗王城的城主眯眼看向城墙上射箭的人,更准确的说是在看他手里的□□。虽然距离很远,但隐约可以瞧见上面的瞄准镜。
青砖、高墙、水泥还有配备瞄准镜的十字/弩,看那弩的制式几乎与现代军/用的□□差不多,这无论如何都与原始社会格格不入,太超前了!
而刚才被射杀的是破岳极出色的一名战士,此次破岳首领也在其中,他刚要开口威胁,却见罗王城城主投来摄人的目光,只得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短疤男人下马,从尸体上将箭矢抽出来。他用死人的衣服将箭尖上的血擦干,端详片刻低声说道:“这是,铁吗?”
看来,他是遇见老乡了!
“后撤五百步!”
现代的十字/弩有效射程为六七百米,即使有条件复刻,也不会超出这个射程。
这次他亲自开口,说道:“罗王城城主姜尚,想见一见延越的首领和祭司,我想做这水泥和十字/弩之人,会对我感兴趣的。”
丘的眼睛眯了眯,对方竟然一下叫出水泥和十字/弩的名字,难道......他也是来自祖神之地的人?
其他人也看向丘,等待他拿主意。
过了片刻,丘开口:“城主说的事我做不了主,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叫人回去问问上面的意思。”
破岳的首领没忍住,吼道:“好大的架子,竟然让城主大人等。”
丘左右活动了下脖子,讥讽:“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破岳的首领吗?年前像鬣狗一样逃走,怎么有人给你在脖子上拴了条链子,就觉得当奴隶当出了优越感!我很好奇,据说我手里这把十字/弩的射程是五百米,你猜我们相距这么远射过去,它还能不能刺穿你的脑袋?”说完,他再次抬臂架弩。
破岳首领吓得腿都软了,也顾不上那些,从破岳的战士里随手拉了个人严严实实地挡在自己面前。
罗王城的城主看向高瘦男子,皱眉问道:“这是你带的人?”
高瘦男子知道此人已惹城主不喜,忙说:“是我的失职,还请城主责罚。”
懒得与这种人多计较,他冷声下令:“别再叫我听到他的声音,不然连你的舌头一起割了。”
之后他转身对着城墙上的人说:“别叫这些小人扰了正事,我可以在这等消息,只是还需要你转达两句话。”
丘发现这个城主反倒是好说话,比那狗仗人势的东西强多了,遂收起弩箭。“城主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