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具:“他早就知道是我做的,一直都不跟我计较。我不过小小为难一下那个姓沈的律师,他就心疼了?”
她不能接受,她认识徐行知这么多年,却始终得不到一点特别的对待。
“我早几年便跟你说过,趁早断了对徐行知的念头。他非等闲之辈,不可能受人胁迫,你非得跟他交恶吗?”
江影辩驳:“我没有……”
“你还没有!”江董怒气极盛,“你明知道那个姓沈的律师是他太太,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为难她,换了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蠢货来。你知不知道你哥以你公私不分为由上呈董事会,要停你的职。”
江影呆住,面色青青白白,猛然回过神:“爸,江盛陷害我!建和的收购案明明是他的,也是他跟我透露沈清央在。他肯定一早知道建和的资产是空的,他也知道我喜欢徐行知,他故意的……”
江董大失所望:“他故意又如何?人家设个圈套,你就迫不及待跳进去了?”
“小影,你太让爸爸失望了。”
江影带了哭腔:“爸!”
江董摆摆手:“是我宠坏你了。你的确难当大任,总经理的位置还是由你哥来坐吧,你差点造成这么大的损失,我要给董事会一个交代,别留在总部了,去下面子公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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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沈清央下班的路上,徐行知收到关柏言的电话。
“晚上有空吗,江盛想请你吃个饭。”
徐行知淡道:“江总的饭我恐怕吃不起。”
关柏言无奈斡旋:“他也是没办法。江董偏爱幼女人尽皆知,江盛在集团兢兢业业那么多年还只是副总,他妹妹一回来就跟他同级,眼看着总经理的位置也是他妹妹的……也是巧了,因为上次监控的事,江盛才知道他妹妹喜欢多年的人就是你。”
“地址发给你了。”关柏言说,“不至于不给我个面子吧。”
车停在写字楼下,徐行知降下窗户,一支烟的功夫,沈清央发来消息问他在哪儿?
他下车,朝小广场边缘路灯下的年轻姑娘走过去。
沈清央是被蒋姝和林竹架在这儿的。
听说徐行知来接她,她们俩一定要陪她一起等,美其名曰怕她自己无聊。
夜风下男人身形斐然,因为从公司过来,挺正式的白衬衣搭黑色大衣,从凛冽冬日里走来,让蒋姝和林竹心神一震。
上次见徐行知还是一年前的饭局。
那时他刚回国,远在天边的人物,一顿饭就足以留下深刻印象,没想到现在成了同事老公。
“你们好。”徐行知温和淡笑。
沈清央手被他牵过去,硬着头皮在大庭广众下介绍:“我同事。这是,我老公。”
清醒状态下说出那两个字,真的有些难以启齿。
徐行知莫名笑了一声。
“徐总好徐总好。”蒋姝和林竹八卦之心十分满足,“我们就是来送送清央。清央,周一见。”
沈清央掌心冒汗:“周一见……”
一路牵手回到车里,沈清央试图转移注意力:“哥,我们去哪吃饭?”
徐行知:“不叫老公了吗?”
“……”
他慢条斯理替她扣好安全带:“反正已经是第二次了。”
沈清央微懵,她怎么不记得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这纠结很快被抛之脑后,因为徐行知说带她去见江盛。
包厢里,江盛见到二人相携而入,神情有些微妙。
很快调整为周到的微笑,打了招呼,请他们入座。
关柏言看了眼靠着椅背的徐行知,从进门他就一点笑容都没有。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见徐行知对人冷脸。
徐行知对人一惯温和,毕竟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他一言不发,江盛只能转向沈清央,端起杯子:“我以茶代酒,向沈律赔罪。”
沈清央一头雾水,侧眸看徐行知,他把玩着打火机,毫无反应。
江盛三言两语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沈清央一震,难怪江盛会这么突兀地找过来,还指名要她……她微微沉吟:“那接手的阎律?”
江盛轻笑:“我跟你们大老板有点交情。”
沈清央恍然大悟。
她也端起茶杯:“江总客气了。没什么要赔罪的,您又没少我代理费,我还因此升职了。”
关柏言出言缓和:“都是小事。恭喜沈小姐升职,吃饭吃饭,这顿记我账上。”
这顿饭没吃太久,离开餐厅沈清央在附近顺手买了杯奶茶,到车边上,徐行知忽然停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她仰头。
“不生气?”
沈清央咽下奶茶,看得很开:“我为什么要生气,如果江师姐能公私分明,那江总的计划根本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