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跟我说,要你通知我?”
实习生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是一个企业微信账号凌晨一点给我发的,自称小江总秘书,我昨晚十一点就睡了……”
沈清央挂掉电话。
现在已经十点,今天元旦,本该是休息日。
徐行知昨晚说上午去一趟公司,下午回来带她去关柏言的滑雪场玩。
休息泡汤,沈清央起床洗漱,赶到万德时迟到了四十分钟。
路上她翻了翻尽调小组的群消息,他们都是上午九点接到的电话,知道要开会。
唯独她没有收到电话。
推开门,偌大的会议室无比安静。
除了她,都到了。
沈清央和长会议桌最上首的女人对上视线。
江影靠着办公椅,长腿交叠,似笑非笑朝她瞥来一眼:“不愧是江盛请来的律师,开个会都要人等四十分钟。”
沈清央从容不迫道歉:“抱歉,是我让大家久等了,不知道江总在哪里?”
“不用找他了。”江影微抬下巴,“建和的收购今天起由我负责。既然沈律不守时不用心,就让观越换一个人来负责尽调吧。我已经致电樊律了。”
她说的人是律所大老板。
这番话轻描淡写,没能及时通知的实习生看向沈清央,已经快吓哭了。
沈清央和江影对视。
对方眼里写满了挑衅,目光扫过她手上的戒指,添了几分不悦。
走出万德,沈清央接到邹瑾的电话。
“江总说,他妹妹执意要接手,他也没有办法……樊律那边也来了电话,所有违约金小江总一力承担,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默然几秒,沈清央说知道了。
-
中午十二点,徐行知从公司回家。
搁下车钥匙,他听到客厅里传来的人物说话声。
走过去,原来是电视大屏上正在播放着美剧。
沈清央正盘腿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怀里抱着一桶哈根达斯。
听到声音,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徐行知坐到沙发上,手抚她的头发:“怎么突然不开心,工作累了?”
沈清央转身,挖了一勺冰激凌递到他唇边。
徐行知张口吃下,顺手抽走了她怀里剩下的冰激凌桶。
再吃,生理期不知道要多难受。
沈清央也没拦,趴在男人膝盖上,指尖绕他的领带。
“到底怎么了?”徐行知把人抱到腿上,“不想上班就不上了,哥哥养你。”
他语气轻描淡写,沈清央忍不住笑:“我花你的钱还少吗?”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分文不必出。
话说着,徐行知夹着一张信用卡塞入她指间。
“这是什么?”
“副卡,刚办下来的。”
沈清央掂着薄薄一张卡片,好奇:“无限额吗?”
徐行知笑出声:“你应该刷不到。”
他摩挲着她脸颊,在唇上亲了一下:“现在可以说了吗?”
说了一会儿话,沈清央已经冷静得差不多了,倾身把下巴搁在徐行知肩上:“没事,工作上出了点儿问题,我可以解决的。”
“什么问题?”
徐行知扳过她的脸:“你不说,我总有办法从你同事那里问到。”
四目对视几秒,沈清央不得不如实描述。
要说委屈,倒也不多,只是可惜自己过去这么多天的努力。
说完,她看着徐行知,认真道:“相信我,我真的可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