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次日上午十点, 沈清央被搬家公司的电话吵醒。
她迷迷糊糊摸到电话接起来,对方说什么都回答“嗯”,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拿被子盖住脸,又眯了一会儿。
几分钟后,一鼓作气起床洗漱。
镜子里白嫩皮肤上错落遍布着红痕。
沈清央用毛巾擦脸,慢半拍回忆起昨晚的事,许多都记不太清,只记得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以及, 徐行知大半夜陪她去买夜宵。
拜醒酒汤和那碗面的功劳,宿醉醒来并没有头痛。沈清央从床尾捡起衣服换上, 到客厅时遇见徐行知从储藏室出来。
“醒了。”他走过来, 自然而然碰了碰她的脸, “吃早饭吗?”
沈清央点点头。
她坐到大理石岛台前, 边喝温好的牛奶边看徐行知洗手煮馄饨。
不过几分钟, 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出锅。
端到她面前,徐行知说:“吃完回家收拾东西搬家。”
沈清央被呛了下, 但木已成舟。她点点头:“搬家公司刚才也给我打电话了。”
“你约搬家公司了?”徐行知笑了下, “你知道搬到哪儿吗?”
“不是这里吗?”还能搬去哪儿。
沈清央吹吹小馄饨,微信上收到了徐行知发来的一个高档小区地址。
天悦国际, 一个很有名的豪宅小区,是观越所处的核心商圈附近为数不多的住宅区。
据她所知, 邹瑾去年才买了那儿的房子。
“这是什么?”她点开,看到一间住宅的动态图。
“我们家。”
“嘶——”
沈清央舌尖被烫到, 手忙脚乱间接过徐行知递来的冰水, 听到他补了一句:“这里离你工作的地方最近, 先住一段时间看看, 要是不喜欢之后再换。”
她张大嘴巴,消化了几秒这个信息:“你什么时候买的?”
徐行知轻描淡写:“忘了。”
“装修完有一段时间了。”他伸手捏她脸,笑一声,“专门找人通风过,放心住。”
“你……”
“你以为之前我说结婚是开玩笑吗?”徐行知低头帮她吹凉勺子里的馄饨,送到她嘴里,“这里只是离维斯近,我们不住这儿。”
沈清央眼也不眨地和他对视着,咀嚼咽下。
十一点整,二人和搬家公司的人同时抵达徐家。
沈清央约的是孟希推荐的一家日式搬家公司,价格略贵,但据孟希说,服务周到细致,可以做到一比一还原。
“沈女士是吗?”车上下来三个工人,为首的那个拿着单子来找她签字,“您来确认下地址和时间,没什么问题我们就上去开始打包了。”
“地址……可能要换一个。”
工人诧异,但保持客气:“是终点地址更换吗,那麻烦您在平台上修改,价格会重新计算。”
沈清央说好,按照指示更换了地址,带着几位工人进入家门。
方琴和徐教授都在楼下,知道她今天要搬家,徐教授周身气压很低,报纸三个字看不进去俩,方琴一直在旁边安慰他。
沈清央过去说了两句软话,便赶着带工人去卧室打包东西,只留下徐行知在楼下。
徐教授微微顺了点儿气:“你去看过那房子了吗,安全性怎么样?”
徐行知从容不迫回答:“上午去了,各方面都还不错。”
闻言,徐教授又重重叹了口气,摆摆手:“上去帮清央看着,她一个人别忙不过来。”
“好。”徐行知起身。
方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心里莫名冒出一股不对劲来,推了推徐教授:“你不觉得行知和清央最近走得太近了吗?”
尤其这几天,几乎同进同出。
徐教授不在意:“他们兄妹俩不是一直挺亲近的。”
方琴想了想也是,一家人里,沈清央一直更亲近徐行知。兴许是从小就认识的原因,她待这个哥哥,比对自己和徐行恪更依赖。
工人效率很快,一个小时后,沈清央的东西被装入车厢。
按徐教授的意思,她并未把全部衣物带走,以后周末逢年过节总要回来住几天的,那卧室也不会有人去动。
临走前,碰到徐行恪从外面回来。
他手里拎着公文包,知道她最近要搬家,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沈清央正清点着包里的证件,闻声抬头:“大哥。”
徐行恪温声:“要大哥帮忙吗?”
话音刚落,徐行知从入户门处走出来。
沈清央同时弯唇笑着回答:“不用了大哥,琴姨说你最近很忙,我自己可以的。”
兄弟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