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表面,回忆着算了一会儿,“差不多是五年前,他从斯坦福辍学的时候。沈清央脑子嗡得一下炸开。
".....辍学?”她难以置信,“连姨,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连云也惊讶。
她当然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徐行知从来没向她提过这件事,恐怕徐家夫妇更是一无所知。
浑身血液冲到头顶,半晌,沈清央突然抓住连云的手:“几月,连姨,是几月?”
她的反应之大让连云察觉出异样:“那年秋天,应该是九月前后。”
九月....沈清央面色苍白。
连云语气温和:“行知的性格,不告诉你们也是正常的。他自小聪明,学什么都快,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大。我很担心他会过分自负,但也没想到会一下子有那么多完成在即的毕业项目无缘无故被毙,只有延毕一条路
刚融资的创业公司同伴携款潜逃,他背上几百万美金的债务。
学校邮件躺满邮箱,律师函如雪花般满天纷飞。
无数心血付之一炬。
连云轻叹:“我原本也不知道的。只是他从国内飞来我这儿,连续一两周高烧不退,我才打电话去他学校了解情况。”“行知颓废了很久,我怕他就此消沉。恰好那时我有一个徒步爱好者朋友要去挑战EBC大环线,我就让行知跟着他一起去了。“回来后,他就申请了退学。”
沈清央被钉在那里,从头凉到脚。
再后面发生的事已无需多言。
十二月,寒冬落雪时徐行知回国见她。
他睫毛上沾了雪,声音轻得像从冰上滑过:“你不问问我吗?”
她沉默以对,换来他的转身离开。
五年时间有多久?
是他一蹶不振时,她翻开资料书;他沉默遥望雪山时,她落笔交卷。
珠峰脚下的空气是否和考场外的相同,她不知道。
这五年,尘土飞扬,繁荣落幕,疫情卷着时代的洪流碾过,一切又终归于沉寂。
纳斯达克飘扬的彩带飞回那扇楼梯间门后
沈清央终于明白,他何以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在桩桩件件里。
她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