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梅被她放回了卧室阳台。
夜里,雷声轰轰,暴雨不休,沈清央吹完头发躺到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她睡得并不安稳,辗转反侧。徐行知的话到底还是对她产生了影响,她梦到了七年前的那个暑假,风雨连廊下,她主动送上去的那个吻。青涩而试探,她踮脚,只知道碰上去,回应是徐行知给的,他扣住她后颈,低头,给了她一个缠绵湿润的初吻。她那时还不会换气,短暂地亲了一会儿,便脸红心跳快要窒息,双手揪着徐行知的衣服呜咽。
他松开她,垂眼看她狼狈喘气的样子,少女面庞白皙粉红,眉梢眼角都是湿漉漉的光。
他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抹了下她的唇。
一个无比简单的动作,却因为二人
之间刚接过吻的氛围,被他做得无比暧昧。
沈清央那时根本不敢看他。
满脑子都是懵的
下巴却被人抬起,徐行知看着她的眼睛,眸色深黑,拇指一下一下揉她殷红的唇。
“央央。”他附耳亲昵温柔地唤她的名字,“这是你想要的奖励吗?”
从那天起,兄妹情变质。
人前无关,人后偷欢。
沈清央至今都不知道,当年的越矩,到底是因为她的思慕主动,还是徐行知的刻意放纵。
因为后来那么多个纵情的日日夜夜
她从来都不能信他清白。
暴雨一连下了几日,满城风絮尽扫,温度也随之上升。
这几日里,沈清央和喻哲的联系比之前多了起来。
起因是周一上午,她冒着雨赶到律所时收到喻哲的问候信息,回了他之后二
一杯拿铁,一个蓝莓贝果。沈清央转账过去,他不收,让她没有办法。
于是后来的几天,喻哲便常常给她订下午茶和早餐。
平心而论,她并不讨厌喻哲。
甚至,他是她这几年里遇见过的
最有好感的男人。工作好,相貌周正,性格温和,是很适合长久发展的那种人
是而,他对她的好,她才不抗拒。
这一点,徐行知也看出来了。
然而盛情过度,沈清央还是略微有点负担,午休打电话过去,跟他说下次不用了。
喻哲在电话那头问:“是我订的不合你胃口吗?”
她取出一颗胶囊放到咖啡机里:“不是,是觉得太破费了。”
“还好。”他笑着说,“不用有负担。
机器亮起一圈蓝色工作指示灯,萃取好的咖啡液流入白色马克杯,沈清央靠着墙想了想:“那你周六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喻哲调侃:“沈大律师终于有时间了
前两个月他约了她几次,她不是在出差,就是在飞机上。
沈清央很浅地弯唇:“其实这周也要出差,只不过周六下午能回来。
喻哲:“那晚上不见不散。
"好。'
约好时间,沈清央提前订了一家孟希推荐过的餐厅,将地址发给喻哲。
他回了个“OK”的手势。
之后两天,沈清央在杭州见客户。
周六,她返程。
从机场出来,来接她的人是徐行恪。
行李塞进后备箱,沈清央坐进副驾驶,低头系安全带:“其实我自己打车就可以的。
“左右我不加班。”徐行恪转着方向盘左转,笑道,“不来接你爸又要念叨了。
沈清央无奈地笑。
徐教授一直这样,觉得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又是女孩,总耳提命面要徐行恪和徐行知多照顾她些车开过东三环,迎面是日落大道,正值傍晚时分,暮色倾泻,漂亮无边。
沈清央无心欣赏路景,忙着回复工作邮件,刚才她在飞机上,错过了几条客户和邹瑾的信息。
一一回复完,她抬头揉了揉僵硬的脖子。
徐行恪在这时出声问:
“晚上想吃什么,带你去超市买。’
“不了。”沈清央关掉手机,
“晚上约了朋友。
"谁?"
“大哥你不认识。”
徐行恪偏头看了她一眼,像是随口问:“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
沈清央:“男性朋友。
说着又补了句:“只是朋友。”
徐行恪收回目光:“你这么年轻,多接触接触其他男孩子挺好的。
沈清央正抬下巴对着化妆镜查看自己鼻尖上长的那颗痘痘,闻言视线一顿。
她忽略画外音,眨眨眼笑道:“我的事不重要,倒是大哥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
徐行恪唇角笑意平稳:“缘分到了自然会有。
他今年31岁,这么多年一直温和持重,洁身自好。
沈清央从未见徐行恪身边出现过不伦不类的女人。
不过想想也是,一来他工作原因,二来大约是因为眼高于顶。
车子平滑驶过路口,拐入小区,沈清央下车拉着行李箱进门,客厅中,方琴正在给白瓷瓶里的插花换水“琴姨。”
“清央回来了。”方琴抬头,“晚上想吃什么?”
“我晚上约了朋友。”沈清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