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成长和快乐是天敌, 但不能拒绝成长,成人的世界有成人世界独有的快乐,比如学会自洽后,我们可以尽情地做自己。
心如明镜台, 时时拂尘埃。
——周楚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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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织夏不清楚他要怎么喘。
她只知道自己既羞耻, 又诡异地有些期待。
有心理学家提出过好奇效应, 好奇是行为的驱动力, 当你感兴趣,你就会主动探索。
换句话讲, 因为对他的感情,所以对他的一切都有了不能自控的求知欲。
许织夏低咳一声:“……没你这样的。”
纪淮周回过身:“我怎样?”
“刚谈恋爱,就要天天一起睡。”许织夏埋怨他,半真半假的,语气里听不出抗拒,倒是乖得像在诱敌深入。
纪淮周笑着往她的门框边一靠。
“睡觉而已, 又没做什么。”
他说着, 抬抬眉骨:“你初中还赖着要跟我同屋呢,分都分不开,半夜抱着枕头挤我床。”
旧事重提, 过往很多画面便浮现出脑海。
小时候的她总是深更半夜出现在他床边,想要睡他边上, 攀着他胳膊晃啊晃,他一醒来,她就蔫巴巴地叫哥哥。
“那时候我还小, 不懂事。”许织夏也靠到另一侧门框:“你跟小朋友计较什么?”
纪淮周便说:“那你也别跟你男朋友计较了。”
许织夏抬眼看过去, 眸中闪烁了一瞬狡黠:“你也不懂事啊?”
他们都惬意地, 一人靠着一侧门框, 壁灯的光在长长的走廊里温柔地晕开。
墙布那面的新中式实木柜台,摆着一盆西府海棠,花枝延展出优雅的造型,枝头一朵朵的胭脂红。
她的脸颊上依稀也有这种颜色,笑起来,眼睛在光里亮亮的。
纪淮周歪着脸,瞧着她,也跟着她眼底隐出了笑意。
人间还是那个人间。
但荒野里开出了她这么一朵花。
她一开花,他便感受到生命的饱满,不再是空洞的。
“嗯。”纪淮周尾调轻轻上扬:“不想懂事了。”
本来就没怎么懂事过。
许织夏心里暗怼他,慢声慢气地说:“哥哥可以不计较,但是男朋友要计较的。”
他似乎笑了下,接着语速跟随她放慢:“诌完周玦和纪淮周,又要开始诌哥哥和男朋友了?”
听起来他怨念深重。
可能在那段她陷入怪圈的日子里,他也被折磨得要崩溃。
许织夏压住嘴角:“哥哥是个好哥哥,但男朋友可能是个坏男人。”
纪淮周听得笑了。
小姑娘教得太严谨也不好。
见他笑,许织夏低头去看自己的拖鞋,漂亮的脚趾头一抬一抬地动着:“人家小情侣一开始都只是牵牵手。”
纪淮周弯着唇,静看她的小动作:“谁告诉你的?”
许织夏瞅他,再望向廊道对面的柜台,西府海棠旁立着一台智能语音陪伴机器人。
“小周小周。”她唤道。
小机器人响起模拟的人声:“我在喔。”
许织夏一个字一个字,口齿清晰地问:“情侣刚在一起,只能牵牵手,对吗?”
小机器人高度智能化,回答时还会自带上调皮的语气:“情侣之间不是只能牵手呀,也能拥抱亲吻,加深感情,如果对彼此足够了解,可以有更多亲密行为,比如睡觉,做羞羞的事情!”
“……”
耳旁沉下几声压抑的低笑,许织夏面红耳赤,牢骚了下:“它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好。”纪淮周拖着调子顺着她,唇边笑痕显眼:“它说它的,你想不想?”
这时周清梧的声音沿着楼梯传到走廊里,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西湖边散散步。
寻到脱逃的机会,许织夏不假思索应了声好,在男人盛笑的目光里,趿拉着拖鞋跑下楼去。
夜晚的西湖静谧,明月高悬,亮化的六角凉亭立在水面上发着光,灯光和月光一同倒映进湖水,肉眼望去,凉亭似压着一片星河。
湖边夜风舒爽,散散步,是难得清闲的时刻。
周清梧和明廷走在前面,两人不知在聊什么,周清梧时不时捂唇笑。
明廷白衬衫收进裤腰,袖口休闲地挽着,具备着一位总裁该的体态和教养,而周清梧衣裙优雅,永远不失一身闺秀的气质。
他们并肩的背影,光是看着,就知道他们恩爱。
到明家如此之久,许织夏从未见过他们吵架,哪怕初次见面,许织夏因明廷的身影与父亲太相似而应激,咬得他手出血,面对周清梧的愧疚,他都不曾表现过一丝不悦。
是他让年幼的许织夏感觉到,父辈不是都如她记忆里的崩坏。
许织夏印象最深的,是曾经明廷对称呼周清梧为明太太的人说,可以称呼他周先生,但请唤她周太太。
因为,她就是她自己。
婚姻不是谁进了谁的家门,而是他们共同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她无需为谁冠上夫姓。
人漫步在湖光山色间,情绪容易变得感性,看着眼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