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欲/望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更不觉得自己说的那些话是在作恶。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谁让盛易安亲儿子死了呢?
盛易安和杨然气心口痛。
盛悠然给两人倒了红糖水,让两人喝点水消消气。
其实她也很生气,因为在二十世纪的时候,因为她只生了团团一个女儿。
表面上凤凰男一家人对她很好,实际还想让凤凰男在外面养小三生儿子。结果凤凰男生不出儿子,他们就想让凤凰男收养侄子当儿子。
当时她还在家呢,凤凰男的侄子跑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推倒团团,说等她死了,大别墅和钱都是他的,他要把团团赶出去。
未来几十年后,重男轻女尚的思想也根深蒂固的长在一些人心里,更何况这才刚脱离旧社会没两年呢?
盛悠然抱着团团安抚的亲了亲,然后才对爹娘说:“你们也看到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不仅仅是盛玲玲盯着家产,其他八杆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也都盯着咱们家。”
盛易安和杨然叹了口气,经过良叔这一遭,他们是彻底相信了自家女儿会预知未来。
而且他们不想让女儿和团团继续留在这里受委屈,看着头上还缠着纱布,这两天明显消瘦了不少的女儿,杨然心疼站起来。
“我记得我有个堂兄当年战败被裹挟着到了港城,我看能不能联系到他?”杨然找出记载联系方式的牛皮本,开始找堂哥的地址。”杨然说。
“能走就尽快走,以免夜长梦多。”盛易安也下定决心。
但老祖宗留下来的古董家具和宅院怎么办?
这些东西他们是没法带走的,等到了港城,如果空下来的宅院,也只会被盛玲玲和那些远房亲戚霸占。
他们就像饿狼一样,盯着盛家的大肥肉不松口!
“咱们要尽快把赴港的手续办好,不能让盛玲玲他们知道,能卖的东西也都得卖出去。”盛悠然寻思着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也能回来:“到时候咱们再回来,想办法把四合院买回来。”
她记得八十年代,几万块就能买到北平的四合院。
如果在两岸互通的第一时间回到内地,说不定还能和这座老宅再续前缘。
听女儿说二三十年后还能回来,盛家二老也没那么难过了。
他们今年刚满五十,去了港城好好活,努力活到八十岁还能回归祖国的怀抱。
“到时候我和你妈死了,也要埋进咱们的祖坟里。”盛易安还开了个玩笑,却让原本轻松的气氛变得更沉重了。
毕竟他们一家子,在盛悠然关于未来的记忆中,那可真的差点被团灭的。
“先去耳房把宝箱挖出来再说吧。”
现在盛玲玲盯着宝箱,他们必须尽快行动才行。
耳房就在盛悠然住的屋子旁边,平时用来堆杂物的小房间,比正常房间小了一半。
“我记得宝物就藏在墙根底下。”沈宝殊按照记忆来到了藏宝物的墙根底下,发现想把宝物挖出来,就必须把耳房给拆了。
这大晚上拆耳房,动静实在太大。
“你和你娘先去睡,我守着耳房。”盛易安说:“明儿一早我就悄悄去买点水泥回来,找机会把耳房拆了。”
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要补墙根。
好在盛家还有个院墙围着,在深宅大院里拆耳房,大伙能听到动静也有限,更是看不到围墙里面的光景。
杨然说:“那我明儿一早就去邮局给港城那边寄信。”
“那我明儿去找街道办……”盛悠然也想紧跟父母的脚步,给自己找点事做。
可话刚开口,就被父母打断:“你明天什么都别做,好好的给我养伤。”
盛悠然嘴上答应了,心里还是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去找街道办的大娘问问盛玲玲的事儿。
如果能再找一个买家,把四合院和家具出手那就更好了。
穿越到五十年代的第一个晚上,盛悠然睡的并不安稳。
她还做了个梦,梦里她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对他说:“我等你回来。”
夜雨潮湿,男人站在屋檐下看着她,长睫在英俊的脸上掠过淡淡的阴影:“战争赢了,我就回来!”
梦里的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梦里的那道身影也逐渐被大雨淹没。
盛悠然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眼眶发酸。
她抬手摸到了一脸泪痕。
“妈妈,你很难过吗?”团团搂着盛悠然的脖子,轻轻给她擦着眼泪:“妈妈,我陪着你,你不哭了好不好?”
“好,妈妈不哭了。”盛悠然被女儿贴心的小举动给暖的心都化了:“来,妈妈带你去看看古色古香的北京城。”
这时候北京城的老城墙都还没拆,更没有被二环路给替代。
古色古香的老城墙巍峨耸立在正阳门前,被冬日的大雪覆盖着,银装素裹好不气派。
团团仰着小脑袋都看呆了,她还不太能理解什么叫穿越,只知道自己和妈妈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妈妈说这里是北京,却没有她熟悉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大街上的人也都穿的好奇怪,好多打补丁的衣服,大家好穷啊。
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