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焉却陷在扶薇接连丧母的不幸里,他放下家书,握住扶薇的手,望着她的眼睛,神情认真地说:“薇薇,你以后不会再孤身一人没有家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扶薇望着宿清焉的眼睛好半晌,轻笑一声移开目光,嗔笑:“你真是好骗极了。”
“我是你夫君。”宿清焉莫名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声线似乎透着些缥缈遥远之感。
转眼到了九月初,宿家已经重建修建完。梅姑在绘云楼住得不习惯,急着要搬回去。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他们搬回宿家。
侍卫们一件件往马车上搬东西。花影下楼前,被秋火叫住。
“有什么事派人说一声,你别再离开主子身边。”秋火叮嘱。
花影点头:“知道。”
扶薇正下楼,听见他们的对话,她一抬眸,秋火和花影立刻迎上去。
“还没查到?”扶薇问。
秋火满面愁容地摇头:“还没有……这段时日仔细盯着进出水竹县的所有人,仍没找到可疑之人。”
“没发现可疑的人进出,那就在水竹县里面的人中排查。”扶薇丢下这么一句,走下楼去。
这句话点醒了秋火,看来他要重新查一遍水竹县的所有居民,揪出虐杀胡铁柱的人。
搬家这样的事情自然不需要扶薇亲手做什么,可她坐了一路马车,到了宿家之后,还是觉得有些乏。
她懒靠在藤椅里,看着蘸碧和灵沼忙碌。
宿清焉则是在院子里忙碌,他植了些花草在庭院里,正在仔细浇水、修剪。
房间的门开着,扶薇能看见梅姑时不时搬东西进隔壁的房间——宿流峥的房间。
“这个宿流峥神出鬼没的,也没看他在家里住几回。”扶薇问,“他平时住哪儿?”
以前听说宿流峥跟着平安镖局常年在外,可是最□□安镖局也没什么生意都在宋家待着呢。
灵沼摆弄着插花,道:“听宋能靠说,宿流峥出去找生意了。而且他就算回来,也是大多时候都住在宋家。”
住在宋家?那梅姑怎么还这般用心收拾他的房间?可能这就是身为母亲的爱子之心吧。
窗户开着,宿清焉看着她们两个的交谈,想起宿流峥。
想着想着,他手里的水壶忽然掉落。砰的一声响,将他的思绪拉回,他摇摇头,捡起水壶,接了水继续浇花。
搬家匆忙,又非一口气将绘云楼所有东西都搬过来,以至于刚搬过来就会发现落了这个忘了那个,蘸碧和灵沼来回跑了好几趟,此刻又不见了人影。
入了秋,白日渐短,一眨眼晚霞就烧了满天。
扶薇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偎在躺椅里,哈气连连。
“天冷了。”宿清焉俯身,将薄被盖在她身上。他弯着腰,悉心将被角掖得仔细,将扶薇的身子裹起来。
他还没直起腰,扶薇勾住他的脖子。宿清焉摸上她的手腕。他知道她又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他含笑望着他,说:“松开了。”
扶薇抿了下唇,不吭声也不松手。
宿清焉凝望着扶薇抿起的柔唇,心中出生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他总是将所有心事都写在一双干净的眼睛里。
扶薇从来都不是百依百顺的人,她哼声:我想吃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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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给你弄。”宿清焉收起那些不该在白日有的心思,出去买葡萄。
可是当他买了葡萄回来时,却是宿流峥。
宿流峥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手里的葡萄困惑不解。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拿着葡萄要干什么?
他抬眼,看向睡在躺椅里的扶薇。扶薇已经睡着了。
天色已黑,屋内没掌灯,一片昏暗。
宿流峥轻轻走过去,他弯下腰,近距离地盯着扶薇。
他好些日子没见到嫂嫂了,可是又好像从来没有与嫂嫂分开过。
嫂嫂的唇红红的,看着好软,好想亲,好像咬碎它。
扶薇睡得不沉,宿流峥的气息触到她的脸上,她迷糊睁开眼睛,娇柔一声“回来了”,她的手臂已经伸起勾住宿流峥的脖子,她作势抬起了上半身,凑过去亲吻他。
她的唇覆上来的瞬间,宿流峥整个身体瞬间紧绷,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也倒流。熟悉的诱惑勾得他动弹不得,更多的烧欲天崩地裂般轰隆隆冲击着他。
这个人是嫂嫂啊。
她是哥哥的女人。
哥哥……
这世上最好最好的哥哥……
可是,他与哥哥是这世上的最亲近之人,他们不分彼此。他的生命他的一切都可以献给哥哥。
那么哥哥呢?哥哥待他自然也如此。
哥哥的,就是他的。
阴暗丝丝缕缕爬上宿流峥的眸子。他用力擒住扶薇的腰身,将她的身子嵌进怀里。
葡萄早就落了一地。
横冲直撞的回吻,带着吞噬的占有,他抬起一条腿,膝盖抵在躺椅上,带着疯狂的侵占噬吻扶薇的唇齿间每一寸,同时用力去撕扶薇的衣物。
血腥味儿在唇齿间蔓延开,疼痛让扶薇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