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疆,有任何所需,一定开口,我乌寨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祝青臣连忙把他扶起来:“寨主言重了,我与阿岚也算有缘,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乌寨主直起身来,招手喊了乌岚上前:“阿岚,快来,多谢祝大人出手相助。”
乌岚也向祝青臣行了个大礼:“谢谢祝大人。”
“正好,朝廷过几日就把顾燕庭给调走了。既然如此,不如请祝大人留在我们寨子里,做阿岚的老师……”
乌寨主话还没说完,忽然,旁边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李钺披着山寨大王的兽皮衣裳,拢着手,端坐在座椅上。
他右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咳——咳咳咳咳——”
我还在这儿L呢!
你当着我的面,想把我的祝卿卿挖走!
“差点给忘了。”乌寨主一拍脑袋,“祝大人是虎寨的压寨夫人,忘了忘了,寨主别介意啊,成亲贺礼,我们乌寨一定送得多多的!”
这还差不多。
祝青臣走上前,拉着李钺的手,把他从位置上拉了起来。
祝青臣故意拍拍他的背:“走吧,回去熬止咳的草药,给你喝点。”
李钺很是配合,虚弱地搂着祝青臣的腰:“咳咳……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咳……”
两个人先走了。
大堂里,乌寨主又问:“儿L啊,你真不喜欢顾燕庭了?你是怎么想通的啊?”
乌岚远远地看着,身强体壮的虎寨大王,他
分明比祝大人还高一个头,结果就跟牛皮糖一样,牢牢地黏在祝大人身上,甩都甩不脱。
祝大人也没想着甩脱他,两个人就黏黏糊糊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乌岚收回目光,正色道:“阿爹,我先前不明白,我以为顾燕庭只是太含蓄、太拧巴,所以才对我时好时坏的,只要我坚持喜欢他,他就会改变的。”
“可是现在……我想通了,顾燕庭是不会改变的,就算我满头是血地躺在他面前,他都不会伸出手拉我一把。我现在……不想改变他了。”
*
被乌岚和乌寨主拒绝之后,顾燕庭气急败坏,一连几日都没再开课。
他都已经纡尊降贵,承认他喜欢乌岚,也向乌岚求亲了。
乌岚还想怎么样?
气得摔了两个砚台,顾燕庭才冷静下来。
乌岚这么喜欢他,肯定只是一时赌气而已。
要不了几日,他又会重新追上来。
到那时候,乌岚再想讨好他,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顾燕庭这样想着,就这样,又过了几日,乌岚还是没来找他。
不仅乌岚没来找他,寨子里原先上他课的那些少年,也都没来找他。
他们不仅没来,还结伴出去打猎了!
顾燕庭气得又摔了东西。
*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是苗疆百来个寨子相聚的好节日!
乌岚额头上的伤好些了,但还是缠着细布。
他骑在自己的小马驹上,穿着窄袖骑装,戴着保护伤口的帽子,背着弓箭,和朋友们一起,和其他寨子的同龄人一起,前往山林狩猎!
马匹踏过山林,扬起落叶与尘土。
呼啦啦的,一群人跟风似的,刮过林子。
“祝大人,我们给你打野猪和野兔回来!”
“这边!这边有动静!”
“小声点!惊到猎物了!”
“你说话比谁都大声!”
李钺和祝青臣当然也去了。
打猎是小辈们的事情,他们两个就骑着马,在林子里随便逛逛。
苗疆多山,山路崎岖,两个人同乘一骑,走走停停。
李钺双手拽着缰绳,怀里抱着祝青臣,祝青臣怀里抱着刚摘的野花。
祝青臣编了个小花环,又握着李钺的手,给他戴上。
李钺低下头,皱起眉头:“祝卿卿,你觉得我戴这个好看吗?”
“好看!”祝青臣拿起一个一模一样的花环,也给自己戴上,展示给李钺看。
他正色道:“这是我跟苗疆其他人学的,他们说了,这叫‘永结同心花环’,夫夫戴上这个,就能永结同心,而且不能弄掉,否则很不吉利的。”
祝青臣明显是在胡说八道,但李钺很配合。
“是吗?”李钺摸摸祝青臣的花环,再摸摸自己的,“祝卿卿,我感觉我的要掉了,收紧一点,别
弄丢了。”
“嗯。”祝青臣点点头,看见前面的山坡上开满了野花,抬手一指,“走,我再给你做两个。”
李钺轻轻抽动缰绳:“祝卿卿,多做几个,做三十个,我每个月换着戴。”
祝青臣震惊:“三十个?!”
“那做十五个好了。”
“十五个?!”
十五个也很多!
祝青臣试图解释:“李钺,其实那个永结同心是我胡说的……”
李钺一本正经:“祝卿卿,我也知道苗疆有这个说法,你说的是真的。”
祝青臣问:“你确定?”
李钺颔首:“确定。”
“那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