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钺则穿……
祝青臣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穿虎皮裙?”
李钺无奈,套上衣裳:“我为什么要穿虎皮裙?”
“书上说的,山上的土匪啊、山大王啊,都要穿这个。”
祝青臣把虎皮毯子披在身上,在李钺身边跳大神。
“呜——呜——”
李钺一把按住他,系上衣带。
两个人随便吃了点桌上摆着的点心,便着手修床。
祝青臣把床上的被褥都抱到一边去,李钺单膝蹲在床边,认真观察。
他伸出手,摸了摸床板裂口:“祝卿卿,你真是天生神
力、文武双全啊。”
“谢谢夸奖。”祝青臣凑上前,在他身边蹲下,“有办法修吗?”
李钺摇摇头:“直接让人换一张床好了。”
“那……”祝青臣小声道,“能不能不跟人说是我踹的啊?就说我们好好地睡在上面,忽然就塌了。”
——李钺就是这样对山寨下属说的。
但是下属在他面前站成一排,小心翼翼地看看他,再看看祝青臣,最后对视一眼,都低下了头,憋不住笑。
“是,我们马上去准备新床。”
“越快越好。”
下属们齐齐转身,扭头想走。
忽然,他们又想起什么,掉头回来。
“大王,再过几日便是各寨定好的集会日子,马匹队伍已经就绪,敢问大王何时启程?”
隔壁山寨?
祝青臣连忙问:“可是乌氏寨子?”
下属恭敬行礼:“祝大人所言不错,正是乌寨。”
太好了!
祝青臣连忙碰了一下李钺的手臂,他正好去看看学生。
李钺拉住他的手,吩咐下去:“备马,即刻启程。”
*
苗疆地形复杂,山路崎岖。
李钺和祝青臣出去的时候,百来个年轻的苗疆小伙子,已经穿戴整齐,扛着礼品,准备好了。
祝青臣和李钺所在的寨子,叫做虎寨。
原书主角受一家姓乌,所以他们的寨子,叫做乌寨。
苗疆各寨亲如一家,定下了每三年各寨小聚的日子,这次正好轮到乌寨做东。
祝青臣提问:“为什么不叫黑风寨呢?我喜欢这个名字。”
李钺无奈:“祝卿卿,这像土匪寨的名字。”
祝青臣眨巴眨巴眼睛:“可你本来就是土匪啊,难道不是吗?”
李钺没有再说话,拽着缰绳,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然后揪着祝青臣的衣领,把他也抓了上来。
但祝青臣不是坐在马背上的,而是……
趴在上面的。
祝青臣伸手去打他,拽他的衣裳:“你把我扶起来!李钺!救命……”
山大王李钺,背着弓箭,穿着自己的兽皮衣裳,扛着自己从中原掳来的祝卿卿,穿行在深林之中。
弟兄们跟在大王身后,憋着笑,不敢说话。
*
虎寨和乌寨离得不远,也就……
几百个山头吧。
一天之内,肯定是到不了的。
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在五日后,来到乌寨。
远远的,祝青臣就看见了连绵不绝、气势恢宏的山寨。
一湾溪水绕山而行,绿水青山,美不胜收。
祝青臣抬手招了一个下属上前:“你先行一步,去寨中通报一声。”
“是。”下属一拽缰绳,快跑上前,挥舞着手里的马鞭,“虎寨到了!虎寨到了!”
没等靠近,忽然,山上传来嘹亮的歌声。
是山寨里,专门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的山歌。
祝青臣循声望去,茂盛的山林里,枝叶微微颤动。
那人唱了一段,便停下了。
紧跟着,是他们说话的声音。
“阿岚呢?他怎么没来?等着他唱下一段呢。”
别提了,阿岚前几天对着顾大人唱山歌,结果被顾大人骂了,他回去大哭一场,发誓再也不唱歌了。?[(”
“真是的,顾大人不爱听,我们爱听啊,唱给我们听不就得了?”
祝青臣叹了口气,心下明了。
唱情歌剧情已经过了。
这是乌岚对顾燕庭的第一次表白。
过几天,乌岚就会写诗送给顾燕庭,而顾燕庭会把他写的诗贬低得一文不值,最后乌岚摔了一跤,磕到脑袋,听见了顾燕庭的心声。
唉,紧赶慢赶,他来的时机还是迟了一些。
祝青臣正想着事情,寨子里便有人出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是个四五十岁、身板厚实的中年男人。
他身后跟着一堆人,但有两个人,跟在他左右两边。
一个是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
中原人模样,神色温和,观之可亲。
还有一个,则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郎。
他穿着藏蓝色的窄袖衣裳,衣裳上又用银线绣着花鸟鱼虫的花纹,脖子上还挂着老大一个用银子铸的长命锁。
他高高地扎着马尾,行走的时候,头发一甩一甩的。
只是这少年看起来并不高兴。
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