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整个人都遮住。
两个人一起查探尸体。
李钺拽着尸体的衣领,让他抬起头来,祝青臣一把扯下他蒙在脸上的黑布。
是个陌生的面孔,他们都没见过,不是早上那两个。
嘴角有污血,应当是服毒自尽。
李钺简单搜了一下,没搜出有用的东西。
他把尸体甩在地上,伸出手,接雨水洗了洗,又抹了把脸,随后站起身来。
几个侍卫低头请罪:“我等失察,请王爷降罪。”
李钺冷声道:“下去各领二十鞭。”
“是。”侍卫没有迟疑,又问,“王爷,那尸体……”
祝青臣道:“送去官府。就说是你们在院落附近发现的可疑人物,以为是小毛贼,追了两步,结果这人直接服毒自尽了,你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官府处理。”
“是。”
“咬死了就说是贼,别的一概不知。”
反正人已经死了,还是自尽死的,怎么说都行。
萧长旭已经打定主意要对岐王动手,不论这人是怎么死的,他都要动手;不论怎么说,他的疑心都不会再被打消了。
所以,要紧的根本不是这件事情怎么圆,而是谁能知道对方更多的消息,谁能算到对方下一步的行动,谁能抢占先机。
雨水将地上的血迹冲刷干净,几个侍卫把尸体抬下去。
李钺从祝青臣手里接过伞,手掌扶了一下他的腰背,怕弄湿他的衣裳,所以只是虚虚地扶了一下。
“走,回去给你煮甜汤。这里寒气重,当心风寒。”
“那你就假装你在玩水。”
“不要。”李钺一把抱住祝青臣,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确保祝青臣身上每个地方都染上他的气味,没有遗漏,“我格外注意了,没有弄脏衣服。”
祝青臣奋力挣扎:“不可以!松手……救命……”
挣扎之间,祝青臣好像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他停下动作,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李钺?”
李钺摸了摸鼻尖,低声解释道:“祝卿卿,现在还是早上。”
祝青臣顿觉不妙,从他怀里爬出去:“我要回柜子里!”
“不行。”李钺把他抓回来,“藏在我柜子里的祝卿卿,就是我的。”
“我要在柜子里睡觉……不行……白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祝青臣还是回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柜子里,但是李钺也在。
柜子门敞开,里面的衣裳散落一地,李钺还非要挤进来。
根本就挤不下!
*
今日天色不是很好。
萧长旭派来的两个暗卫走后,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春雨。
祝青臣和李钺正好也不出门,一整个上午都在胡闹,后来李钺给祝青臣简单洗一洗,又搂着他睡了个回笼觉。
起来之后,两个人就窝在屋子里,对着皇宫布局图,继续商讨宫变步骤。
到了夜里,雨还没停。
李钺带着祝青臣做了两遍五禽戏,就准备睡了。
结果祝青臣一躺下就喊饿,缠着李钺陪他去厨房拿包子吃。
“我记得晚饭还有两个包子没吃完,我想吃,走嘛。”
“晚饭不吃,现在就想吃。祝卿卿,你真的很娇气,越来越娇气。”
“本来不饿的,你非让我锻炼,结果就饿了,你应该负责。还想喝一碗甜汤,包子配甜汤。”
“大晚上的,我从哪里给你弄甜汤?”
“你煮一碗,我看见厨房里有糯米了,还可以做糯米丸子。”
祝青臣扒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
李钺沉默片刻,最终败下阵来,掀开身上的被子,准备下床:“走。”
祝青臣高兴了,跟着他下了床:“李钺,你最好。”
李钺给他披上衣裳,又拿了伞,准备去厨房煮甜汤。
祝青臣殷勤地接过他手里的纸伞:“我来撑伞,你只要负责煮甜汤就好了。”
李钺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还负责吃?”
“嗯嗯。”
李钺推开门,祝青臣撑开伞。
忽然,李钺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目光一凝。
有个头,或者说,有个人,有个暗探,就扒在对面的院墙上,借着雨声掩护,朝屋子里窥探。
门扇打开,伞面撑起。
一瞬间,那个暗探的目光,准准地落到了祝青臣的脸上。
岐王的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
李钺比暗探更快反应过来,双手扶着祝青臣的肩膀,把他从门外抱进来:“乖乖待着!不许乱跑!”
下一秒,李钺冲进雨幕之中,抄起挂在墙上的柴刀,径直朝暗探冲去。
这人看见祝卿卿了!
不能留活口!
与此同时,暗探也反应过来,从墙上跳了下去,转身就跑。
李钺一脚踹开挂着铁链的木门。
“嘭”的一声巨响,也惊动了守在附近的李钺的侍卫。
几个侍卫方才如梦初醒,过来帮忙。
李钺把手里的柴刀甩出去,准准地砍中暗探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