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莺一边喘气,一边悄悄问系统。
【跟在你们身后。】
迟莺:“呜呜。”
人和鬼比速度,简直就像猫抓老鼠,逗弄着老鼠筋疲力尽后再按着尾巴一口吞掉。
脸颊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脖子,跑了好一阵,迟莺终于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楼梯,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怎么好像一直都在下楼梯。
“不对,我们一直都数次经过同一个地方。这不就是鬼打墙吗?”兰濯江瞥了眼三楼到四楼之间的标识,走了这么久一直都在原地打转。
“啊。”迟莺感觉后背很凉。
他体力很差,是实打实的体能废物,跑两步就脸红心跳喘的不行,他想松开手,有点无所谓了。
反正他也看不见,哪怕那只鬼还保留着生前的可怕样子也无所谓。
他、他们可是同事关系,总不可能再死第二次。
【他在拽你的衣摆。】0129不紧不慢提醒了一句。
黝黑的眼睛盯着迟莺白皙干净的脖颈,勾着迟莺衣摆的手指细长分明,指甲修得干干净净,食指上有常年握笔磨出来的茧。
“兰濯池,走快点。”迟莺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他好怕。
他真的好怕。
兰濯池主动圈着迟莺的手指,没有丝毫犹豫选了另一条路。冲进浓浓的夜色之中。
小可怜的脸蛋上有点水痕,0129提醒;【他没有跟上来。】
这一层楼仍旧是宿舍楼,一扇扇房门紧闭。
迟莺松了口气,抿了抿唇,擦了擦脸蛋。但还是没有彻底松懈。
兰濯江和兰濯池一人一边,一扇扇地开门,空的……全部是空的。
他挟着迟莺拉开房间中的柜门,成堆的衣服上浓浓的洗衣液香味,学校的柜子定做的不小,但同时容纳下两个人还是很勉强。
兰濯池单手扣着柜门,隔绝外面的空气。
密闭的空气中,把迟莺身上源源不断散发的香气也封存了。鼻尖满是甜腻的香气,迟莺跑的小腿都是疼的,感觉脚跟肯定被磨破了皮,好疼。
迟莺艰难地翻了个身,摘下来袜子,小着声音又有些羞耻:“可不可以帮我看看,我的脚是不是磨破皮了。”
“我看看。”兰濯池的声音压得低,几乎是用气音在说。
“真的好疼,肯定有水泡。”
“刚刚太紧张了,我现在都呼吸不过来。”
迟莺动作有点夸张地呼吸了两下,圆润的杏眼盯着柜子门,小声吐槽。
黑暗中肌肤白得几近发光,细嫩柔腻的娇贵皮肉,果不其然有点异样的红。
迟莺有点急促地询问了一句;“是不是有点破皮?”
“嗯。”
迟莺还想说些什么,嘴巴被捂上了。
眼睛注视着房间门,迟莺敏感地感觉到一股凉意,似乎能够隐约听到脚步的声音,正在附近徘徊。
呼出的鼻息温热,洒在兰濯池的掌心。热热的,有点湿。
迟莺聚精会神,呼吸也跟着放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发现自己窝藏在这里。
可是真的好小啊,有衣服容纳着两个人,动一下都不舒服。迟莺的脑袋上枕着柔软得布料。
脚踝上缠上一截凉凉的、墨绿色的细长藤蔓。
顺着小腿攀附而上,钻进迟莺的裤腿之中,窸窸窣窣的,像是要寻找更深处的蜜源。迟莺头皮发麻,推开兰濯池捂着嘴巴的手:“蛇、是不是蛇啊?”
迟莺听到那声跑之后,浑身一个激灵,有点茫然的脑袋似乎一下子有了着力点。抓紧兰濯池的一根手指,跌跌撞撞跟在身后。
左右两边在黑暗中如同无尽旋涡。
兰濯池冷静道:“下楼。”
迟莺什么都看不到,处在被动中,他们去哪他就跟着,无论如何,迟莺都不想跟鬼共处一室。
莹白秾丽的脸蛋在仓皇的逃窜中有些病恹恹的苍白。
太累了。
要是当个鬼还可以穿墙而过,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跑得气喘吁吁。
除了很久之前中考要跑一千米的那段时间,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跑过。
好快。
迟莺听着自己的心跳,和呼出的喘气。
“笔仙呢,他在哪里?”迟莺一边喘气,一边悄悄问系统。
【跟在你们身后。】
迟莺:“呜呜。”
人和鬼比速度,简直就像猫抓老鼠,逗弄着老鼠筋疲力尽后再按着尾巴一口吞掉。
脸颊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脖子,跑了好一阵,迟莺终于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楼梯,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怎么好像一直都在下楼梯。
“不对,我们一直都数次经过同一个地方。这不就是鬼打墙吗?”兰濯江瞥了眼三楼到四楼之间的标识,走了这么久一直都在原地打转。
“啊。”迟莺感觉后背很凉。
他体力很差,是实打实的体能废物,跑两步就脸红心跳喘的不行,他想松开手,有点无所谓了。
反正他也看不见,哪怕那只鬼还保留着生前的可怕样子也无所谓。
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