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点野蛮的朝气。
迟莺不是很擅长做这种事情,鼻尖有点红,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还没有反应过来,衣领被人揪了起来,呼吸一瞬间变得紧促起来,迟莺皱着细眉微微抬头,柔顺的头发顺势滑下,难受又无措地抓着碰自己的手。
青筋……还有温热的体温。
因为长相漂亮,性子软弱,总是会惹来很多麻烦。同桌会莫名其妙地掐一下他的手臂,会把他关在教室里,真正的伤害没有,可迟莺不太擅长应对这种事情。
害怕疼,细长乌黑的眼睫毛小扇一样不安颤动,沁着些许水光的眸光有些难说的楚楚可怜宋子野冷峻的侧脸线条有点化开,触及眼尾的粉红泪痣时,不免有些愣怔。
“迟哥,宋子野就他妈就是个烂货,你不是说要打得他进医院吗?”
“就是,宋子野再作威作福下去直接骑你脖子上了。”
只能看到个纤细的背影,穿着校服。小腿纤细,腰肢也细,被小鸡崽一样提着,他们这边人面上有点挂不住。
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迟莺懵懵的,他被拉进游戏,和突然成为NPC都很紧促,快到他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需要进入角色。
“要打掉我的牙?”
不知道眼前人的长相,声音好听,但是有种说不出上来的压迫感。
迟莺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好像有冰凉的手在贴着他的脚踝,又被人这么提着,他有些软下声音,:“宋子野,今天太晚了,明天……”
“没有那么多时间。”
宋子野不耐烦地打断。
迟莺咬了咬唇,被这么直白下了面子,整个人气血上涌,脸颊薄红,眼尾带泪,在宋子野还没做出反应前,啪——
“够了吗?”
迟莺的手都在抖,衣服被揉皱了,苍白着小脸有些可怜,他手心还在疼,眼泪在眼眶转着,清脆的巴掌声让一切都落针可闻。
双胞胎的声线也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仍旧很好分辨,一个人声音清冽冷漠,一个人喜欢压低声音,故作成熟。
很好分辨。
不确定地点了点系统:“有鬼吗?”
【有。很多。】
单独赴会简直是作死边沿挣,哪怕死过一次,成为站在玩家对立面的NPC阵营,迟莺还是会下意识信任偏向玩家。
“嗯。”很久之后,迟莺才请见兰濯池的一声应答。
下午的课都在迟莺的睡眠中度过。
自由活动的时间很少,如果不上课,可能直接会被抹杀。没人愿意尝试游戏的底线,所以班级中的氛围,勉强算得上和谐。
天色一点点沉下来。
窗外是一片漆黑,明明是晚自习结束时间,学生们发出的声音很小。望不到尽头的黑夜被雾色吞没。
迟莺咽了咽口水,紧张地抿紧唇。
“感觉你快怕死了,身体抖得不行。”
眼睛看不到,迟莺的手被人牢牢牵着。柔若无骨的手指,被牢牢攥在手里,兰濯江的话牛马不相及。
教学楼隐匿在黑暗中,像是要被吞没。
迟莺的灵力值本来就高得离谱,其他人察觉得没那么敏感,迟莺却感觉,周围到处都是涌动的灵魂体,每走几步,难以压抑的心悸心慌是更加明显。
茂密的林子很难想象是在校园,不太高的小山丘出现在眼前。到处都是密密匝匝的树影,迟莺总感觉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一大片的空地上。
皎洁干净的月色落下。
“还没来。”
“可能是怂了,不敢来?毕竟弱肉强食,输了就要成为被欺负的那个。”
说话的几个人身上都还挂着彩,身上有或多或少的伤口。
“野哥,要不还是回去。”
黄头发转头看向懒散披着校服外套的男人,那张脸生得俊美,却十足十的戾气,单单是看着就不太好惹。
两边的人泾渭分明。
势力划分得明显。
宋子野微微偏过头,正好看到迟莺细白纤细的手腕被人捏着,跟过来的两个人是一对双胞胎。黑暗之中,晃眼的白尤为明显。
迟莺抽出自己的手,被牵着走了一路,白皙细腻的手背上全是被捏出来的红印子。
一直低着头,想装鹌鹑躲过一劫,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走到中央。
“单挑吧?就晚上这么点时间。”
手中的烟抖落一点猩红,他没吸烟,喜欢看着香烟一点点燃烧殆尽,看不太清楚迟莺的脸,又或者是刘海有点长了。
校服外套改为系在腰间,劲瘦的腰肢,带着点野蛮的朝气。
迟莺不是很擅长做这种事情,鼻尖有点红,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还没有反应过来,衣领被人揪了起来,呼吸一瞬间变得紧促起来,迟莺皱着细眉微微抬头,柔顺的头发顺势滑下,难受又无措地抓着碰自己的手。
青筋……还有温热的体温。
因为长相漂亮,性子软弱,总是会惹来很多麻烦。同桌会莫名其妙地掐一下他的手臂,会把他关在教室里,真正的伤害没有,可迟莺不太擅长应对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