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是,这还是他冷酷无情、视儿女情长为无物的季二哥吗?
秦卫东:我不信!假的吧?
或许是任务需要,他季二哥有什么秘密任务,需要用结婚来隐藏自己?
秦卫东脑洞大开,要不他说服不了自己啊。
秦卫东写作暗戳戳,实则明晃晃地打量对面的人,试图找出这个人是组织上派来协助他季二哥任务的同志的破绽。
至于没找到?那就更是组织上派来的同志了,要不然怎么能隐藏得这么好?
如有实质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孟秋见对面的少年时而皱眉,时而挠头,时而恍然,表情之丰富,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心里不知道在脑补什么大戏,心下好笑,便抬头对他笑了笑。
秦卫东脸上一红,好……好吧,这个同志长得也……也挺好的。
秦卫东正不好意思呢,突然感觉后背一凉,他哆嗦了一下,奇怪,一抬头,就见他季二哥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秦卫东立马老实起来,讨好地将桌上的吃的往他们身边推了推。然后他就看见他秦二哥抓起一把松子,一边听他妈和这位嫂子同志说话,一边剥,剥好一把就放在嫂子同志面前,剥好一把又放在她面前。
为了完成任务,需要牺牲这么大吗?
秦卫东看傻了。
一直到吃饭,每次看见他季二哥给嫂子同志夹菜,他都要怀疑一下人生。
傅姨和秦叔也看到了季屿的动作,两人相视一笑。
小屿结婚的事太过突然,他们心里总犯嘀咕,现在见两人这样,他们就放心了。
有些事情,装是装不出来的。
饭后,秦叔和季屿去洗碗,傅姨和孟秋在外面喝茶,秦卫东半大小子胃口大,刚吃完饭,又抓着一块桃酥吃,吃着吃着,他突然来了一句。
“嫂子,你和我季二哥……是真结婚啊?”
“噗——咳咳咳!”
孟秋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不是吧,这才第……第二天就被识破了?
傅姨没好气地拍了儿子一巴掌:“浑说什么?”
秦卫东摸摸脑袋:“我这不是惊讶吗?谁让季二哥这么突然……”
季屿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问道:“怎么了?”
孟秋:“没……没事。”
季屿担心地看着她,孟秋摆摆手:“就是不小心呛了一下。”
见她真的没事,季屿放下心,他手上还残存着洗碗的泡沫,又回去继续洗碗。
秦叔揶揄地看着他,“啧”了两声:“看到你这样,我和你傅姨就真放心了。你傅姨还担心你是不是被逼的,我就说嘛,你这小子还能被逼?”
季屿安静地洗碗,秦叔又说:“不过我可得批评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告诉我们。当时就应该让我和你傅姨去替你提亲……”
季屿说:“现在不讲究这些。”
“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代表你对小孟的重视……”
“我对她的重视不需要以对别人好来表现。”
秦叔一下子明白了,他压低声音:“小孟她家里人?”
“我才是她家里人。”季屿一本正经,仿佛在陈述某种事实。
秦叔忍俊不禁:“你小子也有今天?行行,你是,你是……”
他心想,季屿这小子一向有成算,他既然这么做,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原因。只要他们是真心在一起的就行。
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他老秦可是个感情细腻的人啊,他和他们家傅同志当年就是自由恋爱,心心相印。
秦厂长突然想到一件事,他问季屿:“对了,你跟小孟的事,你跟你爸妈说了吧?”
季屿很淡定:“昨天给他们寄了一封信。”
昨天?从江州到京城,快的话,至少要一天,慢的话,说不定要两三天。
合着自己儿子结婚,季大哥和叶大姐比他们知道还晚?
京城,叶婉卿回来的时候,门口的警卫说有一封给她和季首长的信。
叶婉卿接过信,一看,江州寄来的,小儿子的信?
这可是个稀奇事,这个臭小子,出去了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知道跟家里联系。
他刚当兵那会儿,一直没有消息,叶婉卿有时候都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后来倒是好一点,偶尔知道给家里报个平安,但也很少写信。
这小子嫌弃写信没有时效性,说没有必要。
今儿干出这种没时效性的事,她倒要看看写了什么。
信封打开,一张信纸,一张照片。
信纸上只有七个字——
“已婚,妻孟秋。季屿。”
在秦卫东这样的中二少年眼里,他季二哥简直不要太酷。
秦卫东都做好了模仿季二哥行事的准备,然而,这次过来,他爸妈提起相亲,他季二哥竟然难得没有拒绝。
虽然他爸妈的眼光忒差,给介绍的也不知道什么人,但是,他季二哥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闷不吭声地结婚了!
结婚了!
婚了!
了!
不是,这还是他冷酷无情、视儿女情长为无物的季二哥吗?
秦卫东:我不信!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