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
霓音生日那晚,她脸都像是被打肿了,回去后就收到了森瑞临时撒资《波澜》的消息,她期待的女一号泡汤了,项目没了启动资金,直接夭折。这几天她联系了森瑞,她的靠山倒了,经手的几个项目全部进度暂缓,等待审批,明显是在针对她,在明恒同样也是如此。总而言之,如今她前途堪忧。
她想到之前对霓音所作所为,又气又后悔,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被她看不起的霓音竟然背后势力这么大。霓音看着剧本,半晌身旁走来一人,转头一看是乐箐,她把一杯热茶放在桌上,俯身看向她,小心翼翼提起唇角:“天气冷,音音,喝杯热茶。姜贝贝几人惊掉下巴。
天哪,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我行我素的乐公主吗?!
霓音没抬头:“我自己有,不用了谢谢,有事?”
乐箐笑笑,柔声道:“没什么事,我、我就是刚好闲来无事来找你聊聊天,音音,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实在不好意思.....霓音在剧里饰演风尘歌女,闻言拨弄着打火机,面容冷艳富贵,朝她弯起唇角
“怎么会,乐等姐帮了我很多,当初还是要感谢你告诉了我宋詹的事,你怎么会对不起我呢?”
想到当初所作所为,乐等心口惴惴,保持笑意:“当初是我多管闲事,主要是我受人挑拨,就是无心之.....我们之间存在了些误会,音音你看你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我给你赔罪.....
霓音淡淡弯唇:“不好意思我没空,先好好拍戏吧。”
乐等:“......"
外头导演叫试戏,霓音起身悠然往外走,徒留乐等站在原地,脸色惨白。
霓音懒得花心思和她纠缠,更不想接受她那虚假又逢迎的道歉。
接下来的一天,她倒没有为难乐等,如常和她对戏,乐等虽然没巴结到她,但不敢再惹到她,只能认真配合,拍戏的效率倒是大大提高了。旁人看着这位向来眼睛长在头顶的乐公主终于被人收拾了,那叫一个心情愉悦。
拍了几天的戏,周末霓音接到了韩安霖仍不妥协的约饭,再度拒绝,又正巧碰上京西最出名的那家昆曲馆成立十周年,加之馆里曾经教霓音昆曲的老师盛柳五十八岁寿辰,每年霓音都要登门去贺寿,今年也不例外。盛柳在京市一代宣扬昆曲极为有名,素日里和霓映枝还有夏母也有往来,霓音问了问夏千棠,夏千棠最近工作忙,忘了这件事,就说一同去看望,夏斯礼也说同去。前天晚上,霓音也试探问了傅蔺征是否一道前往,正处理公事的傅蔺征眼底掠过什么,懒洋洋出声:“行啊,正好我也好好久看盛老师了。”第二天下午,傅蔺征开车,霓音看向他,打趣问:“哥,你不会紧张吧?”
“我紧张什么?”
“见到某些人啊,比如微月姐。”
傅蔺征嚼着口香糖的动作微顿,滚了滚喉结,一双漆黑眉眼淡漠:“我见到她紧张什么。”
霓音眉眼轻弯:“真的吗?我还以为你这是想去见她呢?”
"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人了,我想见她什么?”
“那怎么听说你们这段时间有见面。”
傅蔺征开着全球限量十辆的Centodieci,单手搭在车窗旁,冷眼晚向她,带着来自哥哥的威严:“你最近挺八卦是吧?要不我问问你?”霓音摆正脑袋,“我睡了。”
傅蔺征收回眼,眸中压下波澜。
霓音果真去休憩了会儿,醒来后她收到夏千棠的消息:[我们到了,你们还要多久?]
霓音看了眼路,回复:[十分钟就到了。]
夏千棠:[好,我和我哥在和盛老师喝茶,贺行屿也在。]
霓音一怔:[四哥也来了?]
夏千棠:[嗯,咋了?]
霓音突然才记起来,贺行屿的生母和盛柳年轻时候是朋友,两方熟悉也属正常。
前几日那晚的画面再度浮现眼帘,心底压下的小心思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
霓音喉间干涩,莫名乱了心跳,只回了夏千棠一句没什么。
她看向窗外,脸颊发烫,无声吐了口气。
她还调侃傅蔺征呢,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过了会儿,Centodieci停在昆曲馆前。
霓音下了车,抬头看到牌匾上写着“清音馆”三个大字,极富文化底蕴。
今天太阳大,她撑起伞,跟傅蔺征走进去,她一身玫瑰刺绣的锦缎旗袍,披着白色披风,乌黑长发盘起,头上正巧戴着贺行屿给她的蝴蝶玉发簪,高跟鞋踏在青石板,步步生莲。今天昆曲馆全天开放,从人少的侧门进去,远远传来如百灵鸟在枝头歌唱的声音,清脆婉转,一下子就勾起霓音的回忆。她自小很喜欢这些和中国传统古文化有关的东西,初高中的时候学过几年昆曲,只是如今拍戏,也很少花时间在这上面。打电话给夏千棠,他们说在风清阁二楼。
踏上实木地板,霓音上了二楼,日光和煦,清风徐徐,梅花屏风上倒映着几个坐在茶桌前的身影。“盛姨,你这糕点味道做的太好了,我喜欢,阿屿不爱吃我替他吃。”
“哈哈哈,我记得小屿是不喜欢吃甜的,小时候你们都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