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会相信吗?”
“真的,回国后是她一直纠缠我,你不信我可以现在打电话和她对质……”
“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那你那晚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怎么不拒绝?你不就是怕拿不到她爸电影的男一号,所以一直不敢拒绝她吗?现在拿到角色了,又来我这边表真心,宋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心底最肮脏的想法被解开,宋詹脸色崩塌。
霓音淡然言:“不过无所谓,你和她现在和她如何都可以,和我没关系。”
她转身继续往前走,宋詹拔高音量朝她喊:
“霓音你为什么那么绝情?!当初是我做错了,但是好歹这两年我对你不差!你就非要揪着过去的事不放吗?!”
他气急败坏:“我告诉你,你真要和我分开别后悔,以后在圈里没人护着你!”
霓音笑,“你以为我需要?”
“你不需要?你以为你那么清高不愿意攀炎附势的人没了我能混得下去?!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照顾你,我每天这么拼命还不是想更好地保护你!”
宋詹想到刚才那车,冷笑:“我明白了,你分手这么果断,是不是已经找到下家了?你说说今晚送你回家的是谁?你敢说吗?”
他逼近她,“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还不是不让我碰?”
霓音没想到他那么恶心,让他滚,她转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你放手!”
霓音细眉拧起呵斥,然而宋詹力气极大,她挣脱不得。
纠缠间,下一刻霓音却看到旁边出现一人,宋詹被猛地一脚踹开。
男人踉跄着直接摔在草坪上,肚子闷痛。
霓音怔愣转眸,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保镖。
宋詹狼狈咳嗽着,抬头这才注意到那辆连号劳斯莱斯并未离开。
此刻后车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下来,剑眉星目如高悬的天边月,黑色毛呢大衣被风拂起,周身气场肃杀。
他一步步朝他走来,宋詹看清他的脸,下一刻石化在原地。
……贺行屿?!
竟然是他?!
他震惊,只见贺行屿走到霓音身旁,看向他,如鹰隼般的黑眸如淬了冰,沉冷出声:
“送霓小姐回家的,是我。”
“——怎么,有问题?”
一时间,宋詹脑中天翻地覆。
他们怎么可能……
他一脸懵然,想站起身,就被贺行屿的保镖死死按在地上,贺行屿视线居高临下:
“宋先生,适可而止。”
“别惹我发火。”
男人将霓音护在身后,抬手托了托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冷若冰霜的黑眸,已是忍耐殆尽:
“要么,现在立刻消失。”
“要么,从此以后从大屏幕上消失。”
贺中安叹气。
那头,霓音跟着贺行屿去了书房,拿到了文房四宝,她道谢欲赶紧离开,就听男人问:
“刚刚老爷子和你说什么了。”
心头鼓胀的小气球被戳破,热气熏热脸颊,她心虚咕哝:“没,没说什么。”
那话他要是知道,得多尴尬……
他垂眼看她,“没什么这么慌?”
“没有,我是着急。”
“爷爷让你考虑一下我们之前的娃娃亲?”
她脑中咯噔,都接不上话了,舌头打结:“没有,他、他是开玩笑的,我先回去找贺爷爷了!”
没等他再说话,她快步离开,如同森林里误闯入陌生领地而惊慌失措逃跑的小麋鹿。
男人收回目光,眼底滑过一道极浅笑意。
真是胆子比兔子还小。
-
霓音从书房出来,掐灭一切多余思绪,继续陪老爷子。
她练着书法,陪贺中安喝茶聊天,迟些时候贺行屿开完会下来和他们一起在院子里逛逛,喂喂金鱼赏赏花,难得放松。
晚上她仍留在贺府用饭,饭后八点多,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眼瞧着差不多时间,便打算回家。
临走时,她看到贺行屿从楼上下来,手里挽着毛呢大衣,说送她回去,她怕给他添麻烦:“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我刚好要去集团。”
她轻应了声,也不再婉拒。
下午的话许是他开玩笑的,他后来没再提,她也没什么好害羞的,显得怪扭捏。
上了车,劳斯莱斯往市中心驶去,霓音吹着窗外涌进来的微风,眼尾弯起:
“感觉今天好放松,好久没这么休息过了。”
这几天她都是在剧组泡着,心情或多或少有点闷。
贺行屿视线落向她的笑颜:“以后多来玩玩,老爷子有你陪着也会开心。”
霓音笑,“嗯,我爸妈也叫你有空来家里吃饭呢,他们也想见你了。”
他应下。
九点多,车子驶达东御国际别墅区,快到门口,霓音问他:“四哥,你这么晚还要去集团吗?”
“还有文件要处理。”
她看向他眼下的淡淡乌青,软糯温和劝:“四哥你要多注意身体,爷爷说得对,不能太拼,这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