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宏岳听得摊手,“这人还是给他丢进垃圾堆吧,配不上你,或者说配不上任何正直上进的姑娘。”
卫明琪被她逗得笑起来。
季宏岳:“我会在省里住几天,请你们帮忙把农机改进一下,要不我顺便帮你把这个吴金解决一下吧。”
卫明琪好奇道:“怎么解决?”
打一顿?还是威胁他?
不好使的,吴金这人跟个无赖似的,看着人模狗样实际龌龊得很。
她很明确说我们不合适,不要处下去,他都听不懂人话,自说自话什么“你这么说只能说明你还太年轻不懂事不了解我,等结婚以后……”
季宏岳却表示自己有办法。
这一顿饭没人来打扰两人吃得很平静,聊得很愉快,吃过饭季宏岳送卫明琪回单位,自己则回招待所想办法。
他没详细跟卫明琪说怎么解决。
在卫明琪看来这事儿真麻烦,吴金听不懂人话,他收买了大嫂,大嫂死活要帮他,爸妈为了家庭和睦觉得吴金也没有大毛病劝她和吴金试试。
她觉得要劝说大嫂太麻烦了,大嫂根本就没法沟通,关键她撺掇爸妈。
卫明琪不在乎大嫂,在乎自己爸妈。
除非她和大嫂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可爸妈怎么办?
季宏岳说解决这个问题不需要通过大嫂,可以解决吴金,她却觉得吴金也很难解决。
这人自以为是还死皮赖脸,但是他又能装,让大家都觉得他人不错。
在季宏岳看来解决吴金不需要动用武力威胁,有更好的办法。
吴金这人明摆着本性不行。
就算他装好人,可本性在那里,他肯定会在方方面面露出狐狸尾巴。
比如一个人脾气不好,他装一次两次温柔还行,却不能在日常生活中和朝夕相处的同事、家人装。
一个人抠门儿,他也没有办法一直装大方,会疼死他的,装不下去的。
吴金这人自以为是、自大自恋、假公济私,这是藏不住的。
这样的性格肯定会得罪人,肯定会有对手。
他只需要去酱油厂以及户籍所在地的知青办、街道打听一下,就知道吴金这人有什么黑历史。
黑历史是他跟唐圆学的词汇。
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都不需要花钱,买上两包烟一包糖或者一包瓜子,见了男人散烟见了女人给糖和瓜子,基本三句话就能套上近乎,只要不是他们自己见不得光的秘密,基本问啥说啥。
季宏岳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没有去吴金家附近跟邻居打听,而是第二天早上直接去街道跟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妈打听。
寒暄几句,吃两块糖,磕两把瓜子,两人就熟了。
季宏岳:“大姐,他最近非要和我姐处对象,我姐都不喜欢他,他死缠烂打,我悄悄过来问问他这人咋样,你可千万别声张呀,免得他知道说我姐姐坏话。”
那大妈两眼圆睁,拍了季宏岳胳膊一下,“诶呀,你可问对人了。”
大妈看季宏岳长得很俊,寻思他姐姐肯定更俊,吴金那小子倒是很会找对象。
季宏岳立刻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大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姐,免得我们家被他骗了。”
大妈叭叭地就把吴金的底裤都扒光了,小时候怎么调皮怎么蔫坏,带着别的熊孩子拽小姑娘辫子,那剪刀剪人家头发裙子,故意砸破邻居家玻璃,几个熊孩子管老实孩子要钱等等,数不胜数。
等初中他就开始撩骚小姑娘,跟人家亲嘴,让人家给他当对象啥的。
季宏岳配合着表情变换,越来越愤怒,咬牙道:“那他可配不上我姐。”
大妈啧啧两声,“那肯定的,你小伙子这么优秀,你姐姐肯定也很出色。”
一边嗑瓜子她想到一事儿,看看四下无人,小声道:“有个事儿我没和人家说过。”
季宏岳立刻洗耳恭听的模样。
大妈受到鼓舞,小声道:“我知道知青办那边曾经接到一封举报信,是乡下来的,说他下乡的时候曾经因为毒害耕牛被判刑劳改来着。”
她到底是把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儿隐去了。
季宏岳皱眉,听着有点耳熟,这在乡下不算新鲜事,不少自以为聪明的知青为了吃肉会想些下三滥的办法祸害牲口,被判刑的有,大部分则教育批评了事儿。
“大姐,他被劳改的话档案应该有记录吧?”
要是这样足够卫明琪和他撕破脸,威胁他一拍两散的,她嫂子也该羞耻。
大妈撇嘴,“啥啊,那帮子人为了名声好看,压下了,不让传。当然,我估计吴家给知青办那边送了东西的。知青办就以匿名信大部分是污蔑为由揭过去了,所以别人都不知道。”
她也是有亲戚在知青办才知道的。
她虽然好八卦,但是也不会随便得罪人,这种事儿自然不会乱传,要是耽误人家安排工作,那不是结仇?
“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呀,你就算找上门我也不承认的。”她强调道。
季宏岳感激道:“大姐放心,你告诉我们这事儿就是做大好事,我们怎么可能找你作证呢?”
他会自己去求证,如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