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掉,
"我也吃完了,一起去。"
唐圆看了看他的大碗,到底没忍住道:“以后别总喝碗底的剩汤。”
油盐嘌呤啥的,都在最后的汤里。
不过她也理解,这年头大家没啥吃的,但凡有点油水儿、盐巴都要扫进肚里,生怕浪费。
可大佬以后会是首富,家产多的数不清,如果不养成好的饮食习惯等富裕起来怕是要三高呢。
封辰却是舍不得浪费丁点食物,包括油盐酱醋,喝进肚里就是能量啊。
不过他却从善如流,“嗯,以后记住了。
对象说的话甭合不合理,你记住就行了。
除非你不想要这个对象。
季宏岳做出个倒牙的表情,这俩人在一起,封辰绝对是个妻管严。
想想高大威猛的封大哥是个妻管严,他瞬间觉得很爽,连带着大光明带来的恶心都没那么强烈了。
唐圆和封辰去了大队部。
唐炳德正用他特有的严肃和沉默对抗刘光明和赵股长的围剿。
刘光明:“唐叔,不是我不为咱大队考虑,实在是没有这个政策。虽然现在政府把农业种植权交给了大队,可并不代表政府就不监督指导,不代表咱们大队可以任意妄为。”唐炳德蹲在地上吧嗒吧嗒吸旱烟。
刘光明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来气,瞥了赵股长一眼。
赵股长露出一个温和亲切的笑容,“唐队长?你要种稻子咋不和上级请示一下呢,提前商量商量咱们也能有个准备不是?”唐炳德这才抬眼看他们,“我们大队没交公粮还是没交棉花?”
他已经听季宏岳说过前进大队实际没有多少棉花任务的事儿。
当时他没当着季宏岳的面儿发火失态,毕竟季宏岳也没办法不是?
他一个大队长在县里的作用就更小,都没提意见的权利。
他只能想办法让前进大队轻松一些。
别看刘光明在县里拽拽的,可回到唐家村周围都是从他光屁股开始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长辈。这孩子小时候什么脾性,干过什么丢人的事儿,满村子谁不知道?
一个人没办法跟掌握自己诸多黑历史的人硬气。
所以刘光明的愤怒就有点无能狂怒的意思,唐炳德压根儿不当回事。
你是县科长咋了?
回到唐家村你不还是刘家小子吗?
他甚至能猜到刘光明为什么愤怒,因为这五十亩地种了水稻,回头种棉花的地就会更少。
那么刘光明他们能拿到的额外好处就会被无限挤压。
而唐炳德正想以后不种棉花!
当然这话他们都不能说破,只当对方不知道这事儿。
可如此一来,刘光明都没法理直气壮指责唐炳德今年的棉花交不够任务了。
真是憋屈呀。
他可是跟人谈好了的,秋天给人多少斤棉花。
刘光明真是恨不得所有农田都种棉花,棉花多紧俏呀,有多少都不够。
他也不给唐炳德面子了,冷笑:“大队长,既然你这样,那你们来年要多种五十亩棉花才行。”
他真想到时候把这五十亩水稻的产量都给没收了,可惜他没这个权力,因为当地不种水稻,没有水稻公粮的文件他们可以做手脚,却不能无中生有。
就在他想继续跳脚的时候唐圆和刘支书来了。
刘支书当然是唐圆请来的。
刘支书和唐炳德等人一样,都认为唐圆的改变是季宏岳教的。
现在季宏岳又住在封家,唐圆找他说话,就被认为是季宏岳的意思。
刘支书自然不会轻视她。
唐圆跟刘支书说得也很简单,唐家村种水稻肯定可以成功,人家北大荒都能种,唐家村有什么不能的?自然条件完全可以满足。
而且那几十亩地年年汛期都被淹,根本不适合种旱地作物,能有水稻补上空缺这是多好的机会?
唐炳德曾经和刘支书几个人商量,是不是舍弃这片地,在最低洼处挖一方大平塘蓄水。
他们也想过从别处拉土填埋,但是工程量太大
也不单单是工程量的事儿,从哪里挖土?那不等于破坏另外的耕地来填埋这里?
那得不偿失。
唐圆其实也是看准了刘支书的心思,大队种水稻他当初没反对,就是也认可这个安排。
如果要反对他起码会跟雨前收麦子一样阻拦一下。
她甚至怀疑刘支书没跟儿子说过,否则刘光明干嘛不在浸种育秧的时候下乡阻止?
她更怀疑这个赵股长是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否则他平时下乡巡查没见过唐家村的育秧田?见了不觉得奇怪?奇怪不会问问?要么就是他一直没下乡关心前进大队的夏种工作,这是失职。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