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取消了。
村里人老实本分,加上手头也确实没有什么钱,真没几个敢跑出去做买卖的。
大家伙儿都穷的话,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一样,也不会有什么
心里不平衡的。
但当有一个异类打破这个存在的时候,大家伙儿的心里面就立马失衡了。
楚江生能随便就拿出四百多块还账,他家里的钱是不是更多?
他每天坐吃卧哼,啥事儿不干,这些钱又是从哪儿来的?
楚天赐隔三差五就往外头跑,现在更是三个月都没回来了,他是不是在外头做些啥?
还有,刚刚他们可听楚昭说了,楚天赐是有生钱的门道,这门道又是什么?
楚昭丢下的小石子,在一番酝酿之后,慢慢地开始形成风浪。
这天之后,便经常有人偷摸去找楚江生,旁敲侧击地询问楚天赐到底在干什么。
楚江生自然不肯老实说,只说楚天赐在外头找工作,现在很久没联系了,他也不知道楚天赐到底在干嘛。
楚江生的嘴巴严实的很,自然不能从他嘴里打问出什么,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他做事儿也不可能在像是之前那样随便了。
抓住他的尾巴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不过有些人能等,有些人却不能等了。
这天楚昭从县城回来,还没到村口呢,一道人影就从小树林里跑了出来,张开手就朝着楚昭抱了过来。
楚昭唬了一跳,手脚灵活地往旁边一跳,避开了那人。
结果那人还不死心,站稳了脚跟后又往楚昭跟前扑。
楚昭立马顺着旁边的树干往上爬,一溜烟地爬到了上面的树干上坐了下来。
那人自然没有能耐像是楚昭这样爬上树,只能站在树下面干瞪眼瞅着楚昭。
而楚昭低头看着树下仰头看着自己的人,脸上多了几分无奈之色来。
“孙知青,你说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啥就盯着我一个人祸害啊?”
这个突然跑出来的人是孙雅茹,几天没见,她瞧着比之前更加憔悴了,眼睛更是红肿的厉害,像是哭了很久的模样。
孙雅茹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楚昭,泪水更是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她长得漂亮,就算是眼睛红肿,哭起来也是我见犹怜的模样,加上她今天特意打扮过,穿的衣服也挺漂亮的,更是把她的美凸显了出来。
不过楚昭对此并不感冒,看着对方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过变化。
“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找我成不成?”
孙雅茹不说话,只是哭得更加厉害了,眼见着楚昭不从树上下来,她心里面越发难受了起来,最后干脆直接蹲下来,捂着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哭得伤心,然而楚昭却仍旧是不动如山,丝毫没有从树上下去的意思。
哭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后,孙雅茹自己倒是先撑不出了,她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但因为蹲的时间太久了,她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摔了。
“楚昭,你好狠的心,我都这样了,你还这么对我?”
楚昭的声音之中充满了讶异之意:“孙知青,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好狠的心?整得好像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一样。”
“我说了,冤有头债有主,谁祸害你的你找谁去,抓着我一个人欺负算怎么回事儿?我撅你家祖坟了吗?”
孙雅茹:“……”
楚昭现在怎么变得牙尖嘴利的?!
“行了行了,事情都解决了,快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甭在这里看热闹了。”
一大早,围观的村民们就看了这么一大出戏,现在散场了,大家伙儿还有点意犹未尽,离开的时候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着刚刚的事情。
“对了,你们瞧见了没有?那四百多块楚江生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他可真有钱啊。”
“那可不是?我家把地皮都刮一层都拿不出一百块,他随随便便就拿出了四百,他哪里来那么多钱的?”
“看他那轻松的样子,家里面怕是不止有四百块,他一个啥事儿不干的,哪儿来的钱?”
楚昭最后说的那番话,还是在村民的心里面投下了涟漪,大家伙儿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了过来。
是了,楚江生跟楚天赐都是懒蛋,地里的活儿都不带老实干的,他们辛辛苦苦干上一年,都攒不下来几个子儿,楚江生手里哪里来那么多钱的?
“楚天赐那小子仨月都没回来了吧?他去干啥了?”
“他之前就经常跑出去,莫不是干了些啥事儿?”
虽然现在改革开放政策已经开始实行了,但直到现在,投机倒把罪还没有取消了。
村里人老实本分,加上手头也确实没有什么钱,真没几个敢跑出去做买卖的。
大家伙儿都穷的话,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一样,也不会有什么
心里不平衡的。
但当有一个异类打破这个存在的时候,大家伙儿的心里面就立马失衡了。
楚江生能随便就拿出四百多块还账,他家里的钱是不是更多?
他每天坐吃卧哼,啥事儿不干,这些钱又是从哪儿来的?
楚天赐隔三差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