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催促了一句。
听到他的话,方多病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呢。”
……
他们在四顾门折腾的时候,笛飞声和李莲花也在闲聊。
“你失忆,是被信任之人所害。”李莲花朝笛飞声说了一句。
笛飞声有些意外,“我信任之人不是你吗?”
“……”
“除了我之外,还另有他人。”李莲花道。
“谁?”
李莲花摇头,“这目前恐怕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以你的武功,能害你的人,都是你身边的人。”
他们聊着聊着,苏小慵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方多病疯了。”
两人忙跟着她进了莲花楼。
一进去,李莲花就看到方多病在煎药,还同时煎了好几锅,不知道他在抽什么疯,李莲花连忙呵斥,“方小宝,你给我住手。”
但方多病却好像没听到,从砂锅里倒出一碗汤药端到笛飞声面前,“本少爷问到了医治离魂症的神方,来,趁热把药喝了,喝。”
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笛飞声没好气道:“你有病啊?”
“我有病?”方多病一下急了,“本少爷跑遍了附近所有的镇子,把偏方都要来了。你今天必须把药喝了,喝!”
方多病一激动,药撒了一些到笛飞声身上。
气氛一时无比尴尬。
笛飞声一把推开方多病的手,将药碗砸在了地上。
“你!”
见状,李莲花忙站了出来,充当和事佬,“阿飞,你也不用怪方多病,他今天虽然有点反常吧,但买的药也都是真货。方小宝,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意,但这个阿飞啊,他真的不是离魂症。喝药也是没有用的,你要是真的想帮他,就得想想其他办法,知道了吗?”
“我没想帮他,我…”方多病犹豫了一下,“我只是想让他想起来,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这么说,李莲花立马猜到,这小子是受了四顾茶会的影响,但这会儿沈皓峰不在,李莲花一时也猜不()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开。”方多病推开笛飞声,走了出去。
晚上。
笛飞声他们都吃完饭离开了,李莲花拿了壶酒走过来,“方小宝,连晚饭都不吃,去四顾茶会听闲话听饱了是吧。哎,可惜了这么香的饭菜,还有这镇上打来的好酒。行,你要不吃的话,那我就自己来了。”
他刚把酒倒上,方多病就了过来,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这没头没尾的,我说的什么话?”
方多病道:“你说我师父生性凉薄,以至师兄弟不睦,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呀。”李莲花点头。
“那他会不会…”
“害你爹?”他虽然没说,但李莲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方多病神色悲伤,“我可没这么说。”
“方小宝,你好好想一想,你爹呢逼你去娶公主,你娘断你的财路,那我问你,你会不会恨他们?”李莲花朝方多病问道。
“当然不会。”
李莲花道:“那不就完了吗,李相夷和单孤刀为兄弟为家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矛盾,但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杀了自己的家人啊。你知不知道李相夷最喜欢的诗句是什么?”
“酒宁剩欠寻常债,剑不虚施细碎雠。”方多病回了一句。
“这世上不值得的事情那么多,值得的呢,就那么两三件,李相夷啊,又怎么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算计上。”李莲花又替方多病添了杯酒。
方多病点头,“也是,我师父不会浪费这种功夫,我又何必钻牛角尖呢。何况就连沈皓峰都无比信任我师父,任凭旁人怎么说,都没有丝毫怀疑。”
嗯?
李莲花有些惊讶,但想到沈皓峰十年都不相信他已经死了,还在四处找他,又有些释然。
“这就对了嘛。”李莲花点头。
“李莲花,你说我师父有没有可能,隐姓埋名躲了起来?”
他的话音一落,李莲花险些被酒水呛到,不明白他怎么一下子转到这上面,还猜的这么准。
方多病道:“你不用这么大反应,我不是乱说的,因为我还是觉得元宝山庄那位白衣大侠很奇怪,既然笛飞声没有死,说不定我师父真的还活着呢。”
“方小宝,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怎么可能呢,他这样一个爱慕虚荣、好大喜功的人,怎么可能偷偷摸摸的过十年隐姓埋名的日子呢?”李莲花道:“也不像他的风格啊。”
“也是,我师父不可能这么没骨气,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投入他人怀抱的。”方多病说了一句。
……
隔天。
方多病又开始忙活他的字画。
看着他忙碌的样子,李莲花道:“方小宝,这么多字画,你都要搬去镇上吗?”
“这字画越多,声势才会越大,玉楼春才容易注意到我们。”方多病道:“愣着干嘛呢,赶紧帮忙搬啊。”
“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要不然你让阿飞去卖艺,可能比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