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请留步,听说几位是元宝山庄的贵客,我这里刚好有几副金员外平时喝的药,但不知道为何,这金管家这几日不来取了。”
先前替他们验蜂毒的大夫,提着几副药,从医馆出来,挡在了李莲花几人面前。
方多病有些疑惑,“金满堂的药?”
“没错,能不能劳烦几位,帮我把这药,带到元宝山庄,这每日的用量不一样,我都标注好了。”那大夫连忙说道。
“好,都给我吧。”举手之劳,方多病没有拒绝。
李莲花看着这些药,开口询问,“这药为何都是双份?”
“先前呢,每日只服一份,后来这两年,金管家说,金员外这病,越来越重,请来的大夫说药要加大药量,这就每日服用两份了。”
那大夫说完,简凌霄紧跟着开口,“我平日里一直暗中留意金满堂的药,从药方上的药物看,确实用于治疗树人症。但是据我观察,他并不是每天服用两副药。”
“这就奇了,每日服用两份,是金管家亲自吩咐我的。”那大夫一脸惊讶。
李莲花问道:“那这个药,也都是金常宝自己来拿?”
之前没有,如今沈皓峰和石水交流过数次,就更不可能有了。
“元宝山庄的管家金常宝,上吊自杀了。”
沈皓峰也不在意。
几人相互看看,匆忙去往元宝山庄。
当到了门口,李莲花三人就被拦了下来,守在后门的监察司差役道:“指挥使已经下令,你们三人不得入内。”
却听那差役道:“上次不抓你们,已经是看在方尚书的面子上,还请速速离开。”
“我听闻宗政明珠带着监察司的人来了这里,有些不放心,所以赶了过来。”杨昀春解释了一下,他来的原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旁的方多病想到了什么,“李莲花,难不成…”
“李兄、方兄。”杨昀春一下马,就急忙同李莲花他们打招呼。沈皓峰虽然英俊的令人发指,但两人并无交集,杨昀春只是淡淡冲他点头。
“难道金常宝也患有树人症?”
听到这话,李莲花几人俱都一惊。
他的话音一落,路上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循声看过去,就看到骑在骏马上朝这边赶过来的人,是杨昀春。
“没错,这金管家对金员外忠心耿耿,都是事必躬亲。”
杨昀春急忙问道:“出了何事?”
“……”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名差役从里面冲了出来,大声喊着,“出事了,出事了…杨副使,出事了。”
看了他一眼,李莲花道:“监察司如今沦落到,让一个刑犯来当主事,也不知道当年创立监察司的祖师爷们,棺材板还压不压的住啊。算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只不过呢…”
“我们查到了重要线索,不让我们进去,若是让嫌犯跑了,你们监察司如何交代?”方多病没好气道。
将之前查到的线索串连起来,真相已经近在眼前。
从石水那儿论,沈皓峰和他之前是情敌来着,只是这个情敌,没给沈皓峰造成哪怕一点的障碍。
“换句话说,他也可能是金满堂他爹的私生子?”
有杨昀春的带领,李莲花等人顺利进了元宝山庄。但刚走到一边,就碰到了宗政明珠,还真是冤家路窄。
“你们还敢闯进来?”一看到他们,宗政明珠就怒斥一声。“杨昀春?你竟然和两个蓄意谋骗,心怀叵测之人勾结。”
呵斥完李莲花他们,宗政明珠看到和他们一起来的杨昀春,当即给杨昀春扣帽子。
杨昀春神色淡定,“我曾亲眼所见,百川院的石水姑娘,向方多病分派公务,何来谋骗一说?”
“此二人行迹可疑,早已被我逐了出去,你不过副职,居我之下,竟敢违抗我的命令?”宗政明珠不依不饶。
“我虽为副职,却有御赐天龙封号,执天龙令,有独立行事之权。”杨昀春扫了怒气冲冲的宗政明珠一眼,“听闻此处金管家刚又出了事,宗政公子若无事,再下要先进去查看。”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李莲花朝方多病道:“方小宝,这可比你百川院,威风多了呀。”
方多病赏了他一记白眼。
一行人进到了屋内。
进去之后,众人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凳子、悬在房梁上的绳子,还有正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金常宝。
“这是怎么回事,金常宝怎么会突然上吊自杀呢?”方多病看着正被公羊无门施针诊治的金常宝,朝周围的元宝山庄仆役问道。
“金管家是因为老爷的死伤心过度,发了疯。他这两天要么失魂落魄,要么情绪激动,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嘴里老是念叨着,为什么我不可以。”
“还有什么为什么没用之类的话。”
听到仆役的话,方多病和李莲花相互看看,都读懂了彼此眼里的深意。
叹了口气,公羊无门从床榻边站了起来,“本来近两日,老夫已经在替金管家诊治。他头上这些针,是老夫为疏通他脑中郁结所施的。可谁知,老夫才替他施完针,出去熬了会儿药,就听到金管家寻了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