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这儿郎情妾意,那些被你杀害的人,何其无辜?”方多病忍不住怒斥。
“我杀了威远镖局的千金,不仅仅是因为我爱绿柔,更是因为,我恨郭乾。我恨他为我安排的一切,控制我的一切。”郭祸满脸怒气,“我的父亲郭乾,他这个人,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纳于他的掌控之中,他容不得别人,有一丝一毫的不顺他的意。我的母亲,当年就是被他给活活逼死的。”
“而我,我也被他压的快要窒息了。”郭祸有些歇斯底里,“所以我绝不会屈服他的控制和压迫,绝不!”
威远镖局千金:“???”
目光扫过李莲花等人,“你们以为,许娘子和狮魂当年有过私情,其实许娘子,也饱受郭乾的折磨和虐待。狮魂他看在眼里,想救她出去。可是他们失败了,还是死在了郭乾手里。不过这样也好,看到许娘子穿的石榴裙,摔倒在莲花池溺死的经过,倒是让我发现了一个,杀人的好方法。”
“杀人的好方法?”看着陷入癫狂的郭祸,李莲花神色有些不忍,“所以待嫁屋子里的镜子,和屋外的镜石,也都是你设计好的对吧?”
这份不忍,不是对郭祸,是对死在他手里的威远镖局千金。
郭祸道:“你还漏了,还有那个寿山石和绊脚石,都是我放的。那个风水先生,也是我找过来的。要怪就怪郭乾蠢,说什么他都信。”
将郭祸的样子看在眼里,李莲花的语气冷漠,“郭少爷,你杀了自己的新婚妻子,无非就是想摆脱你父亲的控制,但你父亲的第二任妻子,和此事毫无关系的,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此狠手?”
“那又如何,他逼死我母亲,毁了我的生活,你以为我会让他好过?”郭祸怒道:“他想要什么,我偏不让他如意。”
叹了口气,李莲花道:“郭少爷,你做的所有的一切,你的父亲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之所以没有把你供出来,无非,还想护着自己的儿子。”
“可笑,他就算把我供出来了,也免不了他的罪责,他只不过是算计着最后一步,想让我把他给救出去。”郭祸道:“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我巴不得他去死。”
对于家人的控制这一点,方多病多少有点感同身受,如果不是为了逃婚,他也不同从家里逃出来了。“想要摆脱恶人的控制,有千百种方式,为何偏偏选择,将自己变成更可恶的人呢?”
“你想要报仇,为何要拉上无辜的人,来填补你的恨呢?!”
郭祸冲方多病吼道:“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生活,我的痛苦,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方多病欲言又止。
但郭祸却没有在意他的神色,“我知道,你们想要找狮魂当年留下的东西,当年狮魂,为了不暴露自己是金鸳盟余孽的事,将他随身的东西,都藏在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恰巧只有我知道。你们只要放了我,我便告诉你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笛飞声就动了。
笛飞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我此生最恨别人威胁我,你若不说,我拧断你的脖子。”每说一个字,笛飞声的手就用一分力。
郭祸被掐的脸色都变了,“只要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闻言,笛飞声松开了他。
重获自由只好,郭祸从身边的下人身上抽出佩刀,一把射向李莲花和笛飞声中间的镜石。
石头中间是空心的。
趁着李莲花他们的目光都落在镜石上的时候,郭祸拉起绿柔就跑。
“站住!”方多病立马追了过去。
李莲花三人却是站在原地没动。
镜石碎裂,也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东西。只看了一眼,笛飞声就开口道:“金鸳盟的布料。”说着,他伸手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里面有个卷轴。
摊开之后,看到上面的内容,笛飞声将卷轴递给了李莲花,“是狮魂的字迹。”
上面写的十分清楚,狮魂将单孤刀的尸骨,敛于药棺之内,保其尸身不腐,暂时藏在采莲庄南门柳树下。
狮魂写的如此清楚,李莲花很快就将单孤刀的尸骨,从树下挖了出来。
他这十年来唯一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去追逃跑的郭祸回来的方多病,一边说着没人能从他手里脱逃,一边看到了李莲花挖出的药棺。
“这是谁的墓?”方多病一脸惊讶。
李莲花没有隐瞒,“方多病,这是你舅舅单孤刀的遗骨,我们找狮魂,就是为了找单孤刀的遗骨。你过来拜拜他吧。”
单孤刀的遗骨?
方多病有点反应不过来。
……
莲花楼。
“你认识我舅舅?”对找到单孤刀尸骨这事,终于回过神来的方多病开口问道。
李莲花点头,“是有一段故交,你舅舅曾言,若身死,当长眠在学艺的云隐山。我只是想遂了故人遗愿。你跟我去云隐山葬了他吧,有亲人相送,总是好事。”
这种事,方多病自然不会拒绝。
安葬了单孤刀,磕头祭拜之后,方多病朝李莲花道:“李莲花,你能给我讲讲,我师父和我舅舅的往事吗?你能把我舅舅葬在他恩师旁边,一定知道他们的往事。他们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