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诉冤屈,无法安宁,所以我们才来采莲庄的。”这样的谎话,李莲花张口就来。
郭祸懵了,“托梦?”
还是托梦给一个外人?
“这位是莲花楼楼主,江湖人称李神医,他有通灵之能,他的梦可准的很。”方多病连忙在旁替李莲花敲边鼓。
郭祸像是被他们忽悠住了,“可即便如此,也该由我先向父亲禀明,征得他同意之后才可以啊。”
“郭少爷好像很怕郭庄主。”
“听从父命,乃天经地义之事。”什么叫怕,郭祸替自己辩解。
不听父命的方多病道:“郭少爷,既然这棺材已经打开了,这该冒犯的已经冒犯了,我稍后自会向郭庄主请罪的,倘若他真的怪罪下来,便由我一力承担。”
他这么说,郭祸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而一边的李莲花,已经开始尸检了。
“这尸体不仅是皮外伤,她的手骨折断,颈骨也有多处损伤啊。”
听到李莲花的话,郭祸顿时急了,“我们可没有对她动过手,之前衙门来的人已经检查过了,说是新娘溺水失足,挣扎撞伤所致的。”
“这确实也不像被人打过的,不过郭少爷,新娘死之前发生过什么啊。”李莲花说了一句。
郭祸回忆了一下,“倒也没什么特别的,那夜用过晚饭后,苏苏便独自回房,说要再试嫁衣。等发现她的时候,是婢女看到她溺死在了莲池里。”
“新娘回房后,就没人知道发生过什么?”李莲花有些好奇,“新娘就没有一个贴身丫鬟吗?”
“新娘娘亲亲手做的婚鞋丢了,她的贴身丫鬟前几日回去取婚鞋了。”郭祸解释道。“其实我们郭家祖传的嫁衣,是配有婚鞋的。可是按照当地婚俗,如果新娘嫁娶,不穿娘亲亲手做的婚鞋,是不吉利的。她又不喜欢旁人伺候,所以就没有给她安排别的丫鬟。谁知道,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这个尸体又是如何发现的?”
郭祸道:“是在庄内那个桥底下,家丁发现的。父亲续弦的两位夫人,她们的尸首,也是在那儿发现的。兴许是那边的水比较深,岸上草长地滑,所以她们才不小心失足…”
“那也真是巧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莲花打断了,“那些这些尸体呢,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找到的。可这卷宗记载的新娘的死法,和这位棺材里的也是一样。只不过威远镖局,滨海而设,镖局千金难道不识水性吗?”
“既然熟知水性,怎么还会溺死而亡?”方多病也急忙问道。
郭祸想了想,“丫鬟说新娘当晚饮了酒。”
李莲花点头,“成亲前夜,新娘穿着嫁衣喝的大醉,你不觉得奇怪吗?”
听了他的话,郭祸像是刚反应过来,“我怎么没想到呢,莫不是她不是意外致死,而是被人害死的?可是她才到采莲庄不久,跟任何人都无冤无仇,谁会害她呀。我之前听父亲提过,你们在找一个六指怪人,说他来过我们采莲庄,却又不见踪迹,莫非你们怀疑是他?”
郭祸刚说完,方多病还没来及开口,一个看不清是什么的物件,就朝李莲花飞了过来。方多病忙伸手接住,这才看清是幅画卷。
“这是什么?”
接过他递来的画,看清楚上面的字迹,李莲花道:“狮魂的字迹。”
“此人果然在采莲庄?”郭祸一脸惊讶。
将这幅画丢过来的笛飞声道:“后院找到的,跟我来。”
他们说完朝后院走了过去。
这间屋子一看就空置很久了。
积灰处处。
“这就是我父亲第一位续弦夫人,许荷月的房间。”郭祸在旁说道。
方多病追问,“就是十年前第一个死在采莲庄的女子?”
郭祸点头,“你们要找的那个六指怪人,果然和许娘子有过接触,难道他就是凶手?是他杀了许娘子,杀了我未婚妻,是他一直在我们采莲庄杀人?”
见他越说越激动,李莲花开口,“郭少爷,那也不能这么武断,不过这几个死者的死法都是一样的,或许这案子,都会有关联。倒不如我们先找找,看看这屋子里,还有什么线索吧。”
几人四处找了起来。
方多病从桌上拿起一幅画,掸了掸上面的灰尘,“你们看看这幅。”
看着他手里的画作,笛飞声有些疑惑,“怎么了?”
“就让精通书画、饱览群书的本少爷,给你们解释解释吧。”拿着手里的画,方多病道:“你们看这幅画,它的笔锋走势、运墨,基本和那幅一模一样。所以我能断定,这幅画也是狮魂所作。”
他说完的时候,身上竟然亮起了一道光芒,是碎片发出的光。沈皓峰猜测,这枚碎片,显然和书画鉴赏有关。
“而且你们看这幅画用的纸,乃是蜡染龟纹宣纸,还隐隐有金粉做点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翰月斋出品。我少时习字时,也盛行过一阵。算起来正好是十年前左右。不过这纸因为水墨浸染并不佳,之后就没有再出过了。”方多病接着补充。
李莲花点头,“那这两幅画,确实是狮魂在同一时间所作。”
“大概是十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