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算用什么方法将内鬼找出来?”
看了眼狄仁杰和尉迟真金纵马疾驰的背影,翻身上马的沈皓峰冲沙陀忠道:“无非是引蛇出洞那一套而已,不高明,但简单有效。”
“要怎么引,一定能引出来吗?”沙陀忠像个好奇宝宝。
“换个时机或许不行,但现在解了皇族大臣体内的蛊毒,狄仁杰他们回去就调兵遣将,誓要捉拿下蛊之人,内鬼自然会坐不住,想办法去通风报信的。”沈皓峰替他解惑。
坐在马背上的沙陀忠思索一下,大声道:“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这么聪明,能猜到狄仁杰他们在想什么?”
策马奔腾的沈皓峰摆摆手,“没这回事,你只是不愿意想而已?”
“是这样吗?”沙陀忠摸了摸头,自言自语。
他们往大理寺赶,另一边,不知是用什么手段,察觉出不对的霍义,立刻通知了族人,准备撤离。
大理寺。
尉迟真金一回来就调兵遣将,让当值的所有差役,在大理寺门口集合。
还召集了祁照等人,在厅中听候狄仁杰号令。
“所有人听我命令。”如今已是钦差大臣的狄仁杰朗声大喊,“整装备马,准备出动。众缇骑兵分八路,联合左右金吾卫,在南市周边一见东岛人,立即捉拿问审。”
“是,大人。”众人齐声领命,转身出了议事大厅。
他们走了,祁照走到了狄仁杰面前,“大人,尉迟大人签署了兵符,就不见了人影。”
“知道了,让大家做好准备吧。”狄仁杰淡淡的应了一句。
祁照一转身,脸色有些不善,嘴里还嘀咕了些什么,只是没有发出声音,狄仁杰听不到就是了。
至于祁照是对尉迟真金忠心耿耿,又或是想向狄仁杰投诚结果觉得狄仁杰的态度是没接纳而恼羞成怒,就只有祁照本人心里清楚了。
只是祁照不知道,狄仁杰准备捉内鬼,眼下内鬼没有现身,除了有数的几个人,他对谁都持怀疑态度。
他一走,沙陀忠拿着香走了过来。
“你要的线香我给你拿过来了。”沙陀忠将手里的香递给狄仁杰。
他一个医工,都快干成福尔摩斯身边的华生了。
接过线香的狄仁杰语气轻松,“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沙陀忠心道,你们赶紧把这出戏演完吧,我还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呢。回来的路上他想过了,什么妻妾成群还是太夸张,宅子也不用太大,普通的民宅就可以了,他不是贪心的人。
再有一房知冷暖懂得心疼人的娇妻就足够了,只要人好,漂不漂亮的也不打紧。
初到神都,自己还独身一人住在大理寺狄仁杰:“???”
大理寺门口。
狄仁杰将线香插进了香炉,“吉时未到,等烧完这柱香再出兵。”他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大理寺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什么时候信过这个?
可眼下尉迟真金不在,狄仁杰又是天后指定的钦差,众人只能听话照办。
他们不敢多言,跟在狄仁杰身边的沙陀忠可没这么多顾虑,他好奇的看向狄仁杰,“你也信这个?”
“大理寺下令搜查东岛人,内鬼必然会行动。这柱香,就是让内鬼有时间去通风报信的。”狄仁杰没有隐瞒,给自己这位“助手”解释了一番。
沙陀忠点头,“还真像他说的那样啊。”
“他是谁?”狄仁杰问道。
“沈皓峰啊,他告诉我,你们一定会引蛇出洞,将内鬼引出来。”沙陀忠一边说,一边越来越相信沈皓峰,看向狄仁杰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娇妻和宅子。
狄仁杰走了,沙陀忠在跟上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他显然不是想看等在门口的大理寺众人,而是想找到沈皓峰。
想问问他,该怎么向狄仁杰开口比较合适。
与此同时,大理寺后门。
一骑从后门窜出,穿过巷弄,进入街市。在此骑即将汇入街市时,一骑从东面冲出,径直撞了过来,将马上的人撞飞了出去。
看着凭借轻功落于柱子上的内鬼,尉迟真金卸下了脸上的面具,“原来内鬼是你,每日守在门口,所有行动了如指掌。只可惜这次你中了计,引蛇出洞,就把你引出来了。”
内鬼是程安,他是大理寺的门房官,因此尉迟真金才会这么说。
被发现了,程安脸上也没有丝毫慌乱,“我为朝廷卖命十几年,有志难伸,就因为我出身贫贱。东岛人允我爵位,让我潜伏在大理寺,这是我翻身的唯一机会!”
话音一落,程安就朝尉迟真金发射了暗器,双方瞬间打在一起。
程安没有恋战,边打边退,这里离大理寺这么近,一旦被发现,他就走不掉了。
眼看程安上马逃走,尉迟真金急忙翻身上马,一夹马腹,朝其追了过去。
从前门赶到这儿的狄仁杰,只看到一个尉迟真金追出去的背影,他急忙朝沙陀忠道:“尉迟的马往西走,一定是去河边码头。”
说话的时候,他还将令符递了过去。
接过令符的沙陀忠将其交给身边的师弟,“快去前门,告诉大理寺众人去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