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的一声,捂着屁|股哗哗落泪。
好在另外两个室友都去图书馆上自习了,没人看到时容这凄惨至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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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的重复响起,催促着时容抓紧去找纪寒祇打针。
时容套上宽大的面包服,便往纪寒祇所在的教学楼冲,一边跑一边给对方发信息:[我到楼下了,在哪里打针?]
纪寒祇很快回复道:[七楼左侧卫生间。]
时容清楚是因为七楼排课较少,卫生间几乎没什么人,他缓了口气便继续往上冲。
等他推门而入时,高大的男生已经等在里面。
正在盥洗台上配药的纪寒祇抬起头,从镜中看了时容一眼,冷声说道:“去最里面那间。”
时容进去后先将蓬松宽大的面包服脱下,然后便按照顺序先自查了一遍。
头顶和肚皮上几乎没什么进展,脊骨周围能感觉到明显的突起,尾巴倒是长得挺快,已经有小臂长度,细长柔韧还带着一个软软的小桃心。
纪寒祇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时容顶着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检查自己尾巴根的模样。
时容委屈巴巴地指了指根部的折痕:“我起床的时候折了一下,现在一碰还是很痛,会不会影响它的生长啊?”
纪寒祇看着眼前晃动的小桃心,否定的话到了嘴边一转:“不确定,先打针,打完针我帮你看看。”
他研究魅魔这么久,实在无法抵抗一只鲜活的魅魔尾巴,明知这看似纤细的尾巴韧性极佳。
即便是少数捐献给研究院的魅魔遗体,想要将尾巴从躯体上分离也需要费上一番工夫,眼前这只小魅魔担心翻身时候将自己尾巴坐折,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时容小脸一抽,背过身撑起手臂,一边忧心着被他险些坐断的小尾巴,一边等待着巨疼的针剂落下,只觉得自己这魅魔当得也太艰难了叭。
时容一紧张,尾巴上的小桃心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和人类抖腿一样。
纪寒祇走近,垂眸看向露出的圆润弧度,依旧是白的晃眼,凌晨扎的针孔还在,他将酒精棉外移了一点,干脆利落地将针刺入皮肤。
时容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是没忍住痛呼出声:“嗷嗷嗷呜呜呜……”
纪寒祇怕他乱动,将小臂压在他后背上,感受着时容臂膀的抖动,单手将痛得令人发麻的药液缓缓注入。
“这一针应该没有上一针疼。”纪寒祇淡声说道。
时容回头瞪了他一眼,呜呜咽咽:“才怪!明明就是超级疼!”
纪寒祇对上那双蓄满泪液的黑眸,便觉得没来由地亲近,甚至觉得这只有些顽劣的小魅魔,打针哭泣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他将棉球压在时容的针眼上,淡声叮嘱:“你自己用手按一下,我帮你检查一下尾巴。”
时容可怜巴巴地“哦”了一声,纪寒祇先将注射完的针管收好,戴着乳胶手套轻轻碰了碰尾巴尖的小桃心:“疼了告诉我。”
他先按了按肉乎乎的小桃心,虽然看着不厚但手感出奇的好,如果可以,纪寒祇真想放进掌心仔细把玩,但这样一定会让小魅魔发现异常。
他又顺着尾巴一路向下,时容没觉得疼只觉得痒痒,像被他挠了痒痒肉般咯咯笑了起来:“你可以用力一些,这样摸真的好痒啊。”
纪寒祇闻言捏上了那处折痕,时容的笑声突然变了调子。
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是疼吗?”
时容闷声否认:“有点发酸发麻。”
纪寒祇加重了力道,沿着折痕碾动了一下,时容险些腿一软跪了下去,瞬间便被男生一把捞住。
清冷的声音再度从后方低低响起:“怎么了?是疼吗?”
时容声如蚊呐:“刚刚打针打得腿麻没站稳,不疼。”
纪寒祇闻言轻应了声,松开他的小尾巴:“应该没什么问题,再观察一下吧。”
因为纪寒祇还有课要上,时容便没再缠着他吃午饭。
两人走出厕所时正好碰上下课,不少人都看到他们一起从七楼走下来,纪寒祇面无表情,时容脸色泛红。
纪寒祇是A大最为神奇的风云人物,而时容也是在校内讨论度颇高的院草,下楼的一路上两人收获不少目光。
时容临走前清了清嗓子:“三点在寝室见?”
纪寒祇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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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要帮时容打针,纪寒祇晚上八点便破天荒回了寝室,其他两位室友都有些难以置信。
接下来更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时容和纪寒祇先后走近浴室,也不知两人在鼓捣什么,快半个小时后才出来。
而且时容明显是哭过的!
两人迫不及待朝时容挤眉弄眼,结果没等时容接到信号,纪寒祇冷冷的目光先扫了过来。
两位室友对纪寒祇自带天才滤镜,被他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立即哑火。
时容屁|股靠在课桌上还在揉眼睛,见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