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螃蟹肉剥好放在壳中,和蟹黄拌上蟹醋递到郁宁手边。
郁宁也很自然地接过,吃完说还要。
桑行翊将螃蟹盘拿远些:“宝贝,医生说你不能吃太多寒凉的食物,多吃些蔬菜和补汤,乖一点。”
傅承熠见状也拿了一个螃蟹开始剥,他动作利落,冷白修长的手指灵巧,两三分钟便将一只母蟹完全拆解,再用蟹壳盛装送到时容眼前。
时容有些措手不及,但想到两人已经是夫夫关系,还是很自然地接过来吃了,见傅承熠又拿起一个,时容伸手从他盘中挑出:“我吃一个就够了,我给你剥一只吧。”
傅承熠抬眸对他温柔一笑,眸光明润充满期待:“好。”
时容觉得这人好奇怪,像是从没被人善待过一般,转念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等对方吃完他剥的蟹肉后,时容脑中的系统提示音竟然响起了。
系统:[恭喜宿主,傅承熠圆满度增加1点。]
时容:[……]
顿时让时容产生,他如果坐在这里,连剥一百个螃蟹就能原地完成任务的错觉。
看向傅承熠的目光更加怜惜了,这哪里是什么黑化反派,明明是遍体鳞伤的小可怜!
桑行翊说到兴头,端起酒杯和傅承熠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才想起他也才出院没多久:“看你跟个没事人一样,我都要忘了这茬了,我给你拿瓶果汁吧?”
傅承熠笑着拒绝:“前一阵天天应酬也没什么事情,我的肝功能没受到影响。”说完微倾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作势就要一饮而尽。
时容眼疾手快伸手拦住,想到傅承熠刚被傅父催着出院,立即开始在公司里连轴转,睡觉都要在路上补眠,硬是空出时间带他来见圈中前辈,庆祝一个他根本不想过的生日。
他实在是没见过这么会糟蹋自己的黑化反派,伸手抢过酒杯对桑行翊笑道:“一直很崇拜桑前辈,今晚的酒我来陪您喝吧。”
郁宁性子淡,很符合外界对他天仙冷美人的评价,但圈中知名的冰山影帝却是时容完全未曾料到的热情好客,且酒量不俗。
桑行翊一边笑着摆手说“都是朋友,喝两杯热闹一下就好。”一边唰唰往嘴里倒,仿佛香槟是果味汽水,让酒量普通的时容压力剧增。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而且傅承熠对他这么够意思,他总不能连杯酒都替不了。
等离开的时候,时容是强撑着才没当众耍一套醉拳,人模人样晃晃悠悠地被郁宁扶上了车子。
上车后他立即瘫在皮质座椅中,脸上的桃粉色,比和傅承熠单独吃饭的那一次还要深上不少,且覆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唇|瓣被他咬得充血殷红,时不时发出一声不适的轻哼。
“难受,我好难受,车子在晃我不想做车了呜呜呜好难受……”时容扭动着身|体,试图找寻一个能让他舒服的角落。
司机从后视镜看向傅承熠:“傅总,这…要不我先将车靠边停下?”
傅承熠见状伸手将人揽入怀中,一边帮时容按揉着舒缓头疼的穴位,一边问道:“我家离这里很近,你如果难受不想坐车的话,今晚先睡在我那边,明天酒醒了我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楚家和郁宁家一个城南一个城北,而傅承熠公事繁忙很少回城郊的傅宅,大多数的时间都住在这附近的公寓,也因离着近,才会和郁宁夫夫常走动。
时容已经醉的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桑行翊实在太能喝,干杯速度之快让时容跟到肝颤,再加上香槟本就容易醉,他怔愣愣地听傅承熠重复了几遍才算勉强听懂。
时容仰头躺在傅承熠怀中,对着男人硬朗的下颌线条,恩恩啊啊哼唧了一堆无意义的词汇,才迷迷糊糊应下来。
在傅承熠的温柔抚慰下,时容不久便歪在他怀中昏睡过去。
*
再醒过来时,人已经躺在傅承熠家中主卧的大床上。
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傅承熠正在不远处的窗边小几上轻敲着键盘。
时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按亮屏幕才惊觉已经十一点多了,傅承熠深夜竟然还在忙碌,这人……还真是不要命地糟蹋身|体。
他揉了把额头,如果是在家他可能头一歪继续睡过去,但在傅承熠家他总不能一身酒臭占着对方的大床。
时容艰难地撑着手臂坐起,看到床头上的温水和解酒药,恍惚间想起傅承熠叫醒他喂药的事情。
他当时完全是凭本能反应,顺从着将醒酒药吃下,随后身子一歪又睡了过去……难怪他这会儿能醒过来。
时容将解酒药的铝塑板包装捏得嘎吱嘎吱响,傅承熠才从电脑屏幕中抬起眉眼:“醒了?还不舒服吗?”
时容揉了把脸:“有点,醒了,我想,洗漱一下再睡。”
托解酒药的福,他现在清醒了一半,但脑袋还是懵懵的,盯着傅承熠戴着金丝眼镜的脸看了半晌,才讷讷问道:“承熠,你每天都这么忙?已经、已经快十二点了。”
傅承熠淡笑着将眼镜摘下,揉了揉被鼻托硌红的位置:“我一向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