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
时容:“……好怪。”他直接将叶片丢掉,搂着时一“吧唧”亲了一口。
为了避免时一搞出更奇思妙想的怪东西,时容还是顺了他的心意,看着那双漆黑的眸子,软声哄道:“我完全不想要什么孩子只想要你,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时一低低地应了一声,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再次拥住时容,与他幕天席地吻作一团。
时容很快被挑动了情绪,在无力地挡住时一到处引火的双手时,才想起拒绝野外普雷的事情:“时一,你答应过我的..啊!”
时一将人吻到呼吸困难头晕目眩,眼底一闪而过的恶劣笑意,喑哑的嗓音带着隐隐的脆弱:“哥哥才说过只想要我的。”
在时容深恶痛绝的藤蔓床垫上,他再一次被迫刷到2点圆满度,就这样,在近一年的时间里,时容已经陆陆续续将圆满度刷到了及格线。
时容昏睡过去后,时一没完全吃饱,但考虑到如果他一口气吃个爽,时容至少三五天不会让自己碰,倒不如每次小吃一顿,但每晚都能吃上来得划算。
故而早早便抱着睡袋和重回露宿的地方,搂着时容一并陷入沉眠。
*
时一因体质特殊,每晚一般只浅眠一两个小时,最初偶尔会梦到前世,后来便只有时容。
但今天的梦却与往日完全不同,更像是一个倍速闪放的记录片,他从上帝视角一连观看了四场他和时容主演的“电影”,并且无一不是悲剧收尾。
第一次时容不知任务失败下场,在注册结婚当天倒在血泊中;第二次时容知道无法避免离开的结局,试图降低伤害选择用定时邮件骗他一辈子;第三次自知无论如何都会惹他悲痛,直接在脱离前冲进敌军中引爆自己,帮他挡下一难……
第四次,正是两人身处末世的全过程。
时容清楚无法避免诀别,几番尝试后也知道只要他离开,就不可能避免离别的伤痛,不想再折腾,这一次选择离开前与他如影随形,哪怕是一秒钟也不想错过。
梦中处决楚朔后不久,时容便得了怪病,一天中大半的时间都会无故昏迷,检查后却一无所获。
时一心急如焚,让时容喝他的血液,想着即便有什么以现今医学水平查不出的问题,只要多喝一些也能加速恢复。
时容不肯,时一便偷偷喂他,夜半以口哺之,将血肉加入药中骗他喝下。
可怎么喂都不见好,时一加的剂量便越来越重,直到时容意外转醒,撞见时一喂他喝血,以及血肉再生时积蓄的满身冷汗。
两人争执不休,时一一意孤行。
时容清醒时可以拒绝,但一旦昏睡过去也无法阻止,他实在舍不得时一再为他受苦,不得已将任务系统告诉对方。
“我的任务是守护主角楚朔,阻止反派时一在意识觉醒后毁灭世界,从楚朔被捕再无翻身可能后,我的任务被宣判失败,我也很快会离开这个世界。”
“不论你浪费再多血肉,我的生命还是会不断走向死亡,别再让我心疼了时一,这几天好好陪陪我吧……”
最后的时光里,时容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整日都懒在时一怀里,直到突然有一天,时容一连昏睡了三天两夜。
在所有人以为他再也无法醒来时,时容却突然转醒,望向窗外的薄雾,哑声对时一笑着说道:“时一,又快入冬了吗?”
时一红着眼眶微微颔首。
时容颤抖着手轻拭掉男人眼尾的湿意,随后缓缓将人拢住,轻声说道:“带我出去看看吧,太怀念那段赶路的日子了。”
“好。”男人声音艰涩喑哑,仿若下一秒就要痛哭出声。
时一帮他换上厚重的冬装,背着时容走进肃杀的深秋霜雾中,杰和康荣等人满面悲戚的目送着两人远去。
时容趴在他背上虚弱至极,缓上半晌才能慢慢吐出一句:
“别怕,我只是先离开一下而已,我们很快会再相见。”
“能这样陪伴一世,我真的很开心。”
“时一,我爱你,全世界我只爱你。”
而后,他便彻底失去了声音,时一背着他却再未停止步伐。
杰等了一个月也不见两人回来,叫上朋友外出寻觅,而时一就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五年后,康荣得到消息,说在边界线上看到和照片上容貌相似的高大男人,背着一副冰棺出现在密林中。
杰和康荣赶到时,时一正在烤制变异兔,没了时容为他染色,他早就恢复了一头白发。
他静静地靠在冰棺旁,似乎失去了对周遭一切的感知能力,杰一眼便认出棺中人正是亡故多年的时容,竟然一直被时一用异能封存在寒冰中。
男人沉默着切下烤兔最为细嫩的部位,放在时容常用的碗中,随后转身举在冰棺前,对着那张被透明冰层永远封存的俊秀面庞,露出一抹淡笑。
等他陪着棺中人吃完晚饭,才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