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肚子吐空了,但酒精早就被吸收得七七.八八,吐完不仅头晕恶心手脚发软,小臂内侧还起了一片小红点。
他醉迷糊了手上没个轻重,撸起袖子猛挠一通,指甲虽然修得圆润但架不住对自己下死手,顾行昭去拿凳子的工夫,再回来发现时容已经给自己抓出了两节麒麟臂。
酒精过敏产生的小红点,被挠得通红一片,还因抓挠的角度和力度不同,产生了几条长长的红痕。
顾行昭攥住他的手腕,时容就哼唧:“我痒让我挠挠……”
“乖点,再挠该破皮了,你又该吵着疼。”顾行昭单手箍住时容的双腕,一边解开时容的燕麦色衬衫,“还有哪里痒?”
时容皱起鼻子,半阖着迷离的眼摇头,一边跃跃欲试从顾行昭的手里夺回腕子再挠个爽。
他过敏的东西多,进入高三后受成绩压力影响,对于一个不能经常运动的人来说,体质是不断下降的。
顾行昭虽然一向很注意规避时容的过敏物,但也很难做到完全避免,因而宿舍里也是常备着时容的脱敏药的。
但他看了一下过敏情况,晚饭摄入的一切都被吐干净了,目前的反应仅止于小臂,顾行昭没打算让时容为此吃药。
时容这身体说来也是麻烦,体弱多病过敏却只能适量运动,过敏后吃药还容易刺激心脏,大大小小的毛病又多又碎,且治疗手段相互干扰妨碍,想要好好养着确实不容易。
顾行昭即便是没有真打算学医,为了时容也对这方面涉猎颇深。他对时容宝贝还来不及,想到顾世泽的所作所为眸底浮出深冷的戾气。
这会他不想时容吃药,也不想时容将自己挠伤,打算先给小兔子洗澡再涂点薄荷脑,但时容现在脑子里除了被吐掉的龙虾肉,就是想挠胳膊。
顾行昭不给他抓,他就坐在地上扭得像条通电的蛆,增加对方给他剥皮的难度。
顾行昭索性跪在身前将人按在墙上,咬开唇亲了起来。
亲嘴效果拔群,时容即便是在醉着也知道这不对劲,立即不扭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如何将对方的舌头推出去上。
顾行昭眼底郁气散去染上些许笑意,真的好傻啊。
往常因为时容背着掰弯直男、哄着帮撸、引发杏隐这三座大山而被迫负责,顾行昭手持鱼线时松时紧,近一个月进入温水煮青蛙阶段。
给时容足够能引发愧疚的“事实”支撑,时不时就要搂着人互动一番,但时容醒着的时候坚决不给亲嘴,顾行昭偷亲他自然不会配合。
难得碰上傻小兔醉酒脑子更加转不过弯的时候,顾行昭大掌卡在时容下颌,迫使他将唇齿张到极致,轻碾重刮攫取每一寸软滑的黏膜。
时容被他亲得彻底昏了头,喉结止不住滚动,来不及吞咽的口津从唇侧溢出,掠过微敞的领口滴在锁骨处的凹陷,晕黄的灯光下干净白裸的皮肤也变得糜艳。
顾行昭起先是想欺负一下,顺势转移时容的注意力,结果越亲越觉得时容乖软得不像话。
“呜!”小兔子突然挣扎起来,“里揉哪儿呢!”
时容清醒的时候还能讲讲道理,喝醉了只会嘟囔些没有用的,成了一个任由对方搓圆捏扁的面团,只会呜呜咽咽:“不、憋揉了呜呜呜...”
等他被抱到莲蓬头下方时,面团上被揉红了好大一片,隐约能看到些交错的指印。
时容的长睫被泪痕濡湿,嘴里重复地嘟囔着:“顾行昭你是大变|态。”
顾行昭给他搬了一个小板凳,让时容坐在上面仔细清洗了一番,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时容醉后的胡言乱语:“嗯,我还想更变|态些。”
时容:……?
洗完A面该换B面的时候,时容伸手护着被掐红的地方,不想再给魔爪染指的机会。
顾行昭见他醉眼迷离还故意凹出机警的样子,坏心地凑到他耳畔:“你乖点,不然就不是掐这么简单了。”
时容的五官险些拧出包子褶:“这还简单!里还要对我做森么?!”
顾行昭借着手中的沐浴液,从前滑到后熟门熟路地碰了上去:“这样,以及..更多。”
最后一段在时容的鬼哭狼嚎中,顾行昭将小兔子彻彻底底洗干净了,包上兔子睡袍刚送回床上,时容就钻进被子里躲到床脚。
顾行昭又重回浴室收拾残局,等他再回来时容已经在床脚气呼呼地睡着了。
顾行昭眼底的笑意加深,将小兔子挖出来,脱掉毛巾质感的厚重睡袍,将人重新塞进被子里。
又翻出薄荷脑避着小臂内侧的血痕浅浅地涂了一层,吹干了又将两条白生生的胳膊重新放回被子里,才转身回到桌前打开电脑。
*
晨光透过纱帘斜射入房内时,顾行昭抱着光溜溜的小兔子又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温热的大掌一直放在时容上腹中间偏左的位置,帮他暖着胃。
时容睡到快八点,迷迷糊糊被尿憋醒,醒来就发现自己仿佛处在酒后乱性现场,瞬间吓清醒了!
头还晕着,胃也不是很舒服,最主要是某些不该异常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些不对劲!
他已经想不起来上车后都发生了什么,第一反应就是顾行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