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馋的口水都下来了,以前也没觉得冷饭好吃,但一旦长久的约束起来,不让吃的东西就会变得巨香。
等他刷完牙洗完脸,发现顾行昭正站在床边看他手机。
时容一个箭步飞窜过来,顾行昭利用身高优势将手机举到时容够不到的位置,捏着他还沾着水的脸颊:“别人都说你是我的童养媳?”
时容恨不得跳起来打他:“他们乱传的!”
顾行昭早就看到这些了,只不过铺被子的时候刚好看到时容手机没有锁屏,被恶劣的心思怂恿又想逗逗时容。
时容看着顾行昭一脸调笑,就想起他这拔罐的嘴巴:“你还好意思说论坛里的事情,全校都看到我我……你是变态么偷亲我后背!”
顾行昭眉眼微抬,云淡风轻地耍流|氓:“是啊,我想得可不止是亲后背,我喜欢你,当然想要天天嗯你。”
时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行昭伸手勾住时容的睡衣领口,将人往怀里一拉,垂下眸子和他鼻尖相抵:“童养媳,养大了当然要吃掉。”
时容双手猛推,顾行昭松开手顺势坐在床上,手掌桎梏在时容的腰侧将人拉得更近了些,迫使时容不得不直面一些直白的水逆现象。
时容被烫得两颊通红想跑又跑不掉,只能将头压低心中直呼救命。
顾行昭埋在时容怀中深吸一口气,缓了半晌才哑声说道:“小容……其实我对那种事情已经形成心理依赖了,我不想吓到你但无法克制,试图以隐秘的方式……却不减反增。”
低沉的声音微微停顿,顾行昭抬眸与时容四目相对,缓声说道:“你大概不知道……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时容闻言险些惊掉下巴没忍住卧槽出声,这玩意还带传染的??
剩余的半天假期里,时容一边被顾行昭按头提前订正试卷答案,一边偷空想着顾行昭得病的合理性,难怪对方总是有事没事对着他水逆。
时容想通后就有点同情对方,他比谁都知道这病有多么让人烦躁,再一想到对方是自己掰弯的,就更不好意思拒绝请求帮助的顾行昭。
*
距离三模还有两天的时候,因顾父五十大寿,两人提前请假回到老宅。
虽然是个整寿,但顾父近半年身体欠佳,长年合作的玄学师傅建议他这次不要大操大办,一家人吃顿团圆饭私下庆祝一下,会对他比较好。
等时容和顾行昭抵达老宅时,顾父临时有个视频会议去了书房,顾世泽和余盼正坐在沙发上逗弄那只丑萌丑萌的法斗。
两人都穿着剪裁得体的礼服,更显得穿着校服的时容和顾行昭像小孩,顾世泽见到人来便将手里的球扔给了小狗。
这一世顾行昭表现出对顾氏毫不感兴趣,并且时常忤逆顾父,加上余盼这颗强心剂,让他对顾行昭的态度放松了不少。
认为顾行昭虽然是那个女人留下的唯一血脉,但在寡情薄幸的老头子面前也没什么殊待,又没有表露出钻营进取的一面,也就没像上辈子那样把顾行昭当成眼中钉。
现在的顾行昭在他看来,远不如顾父那几个削尖了脑袋想要挤入顾氏决策层的私生子们,当然也就不用演什么兄友弟恭、费心筹谋算计。
顾世泽站起身,相互问好后的第一句便要戳他一下:“听爸说,小昭想要学医?”
顾行昭看着时容撸狗,轻“嗯”了一声,没什么表情地说道:“爸不让。”
顾世泽耸了耸肩,一脸惋惜道:“那太可惜了,不过你也想开点,就算你真能医术精湛也救不了一个死人啊。”
余盼虽心中觉得顾世泽时常拿已逝的顾母出来逞口舌之快,实在是太下作了,却也不得不在面上配合对方嗤笑了一声。
时容听不下去刚想回嘴,顾父和拿着文件的助理,一同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四人立即默契噤声。
家宴很快开席,顾父举杯说难得一家团圆,他很开心。
时容爱着顾行昭坐在顾父对面,相距比较远,听他这么说便小声对顾行昭吐槽:“这哪里团圆了?爸爸那些私生子女请过来,这张桌子可坐不下。”
顾行昭知道小兔子是怕自己被顾世泽说得心里不舒服,才故意打趣哄自己,闻言轻笑了一声,给时容从冰块上夹取了一块龙虾刺身,放进他手边的酱油碟中。
时容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喉结一滚还不忘乖巧地确认一声:“这么冰我能吃吗?”
然后不等顾行昭答复,便一口吃掉,感受着在低温加持下口腔中迸发的鲜甜爽脆,整个人都要幸福地飞起。
顾行昭看时容一脸餍|足,又笑着给他夹了一大块,时容险些幸福落泪。
大概是两人间的氛围太好了,让顾世泽的心里又不爽起来,但顾父还在他不能侮辱顾行昭的母亲取乐,也不能直白地上演兄弟阋墙。
低头抿了一口酒,将目光看向一旁美滋滋的时容,也跟着弯唇一笑。
突然带头举起杯子对着顾父真情流露起来:“……之前我不懂爸的良苦用心,没少忤逆您,现在回顾起来才算懂得那句‘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顾世泽转圈放屁无死角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