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搞不清原因,但莫名其妙就成了泰迪精。
他睡眠质量一向又好,一|夜安枕后不知怎么就这样了,他想破脑袋也没回想起什么有用的信息。
五中不允许学生白天使用手机,但校园内学习氛围好,学生们的自律性都很强,基本上不拿着手机到老师眼皮子底下乱晃,老师们也不会过多管束。
时容一直将手机放在宿舍,大清早把倾洒的黏腻乳脂冲洗干净,越清洗越觉得自己不对劲,临走前偷偷摸摸将手机揣进兜里。
按他的分析可能是突然加重剂量的补汤问题,但顾行昭也喝了啊,而且喝的量并不比他少。
吃早饭的时候,愁绪满怀的时容欲言又止地瞄着顾行昭看了又看。
最后还是在往班级走的路上,嗫嚅着问了出来:“行昭,你最近喝补汤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啊?”
时容对这档子事一向不上心,想破了头回忆也没想到什么,他印象中顾行昭一直很行,近期……就那天早上,还是他乱晃捣得乱。
但时容还是寄希望于顾行昭背着他偷偷处理了,这样他们都不正常,那多半就是补汤的问题了!
顾行昭穿着五中宽大的校服,身形已经有了几分成熟的轮廓,鸦羽般的睫毛微垂着。
眸底是毫无攻击力的温润平静,除了过分出色的外貌和成绩,对方似乎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普通学子。
听到时容惴惴不安的提问,顾行昭面色如常也压低了声音回他:“是说生理反应吗?”
感受着周围人头攒动,时容将头压得极低,在旁人窥探不到的位置小脸一抽,微不可察地从鼻腔中缓缓“嗯”了一声。
“唔..”顾行昭似是在认真回忆,时容则像是守着电视开乐|透的倒霉蛋,知道可能性极低但又不免寄予厚望。
等两人转过楼梯角拐向一班的位置,和人群完全分开,顾行昭在进班的前一刻,在时容耳边低声回答:“那天早上...被你蹭嗯了算吗?”
“嗡呜——”时容脑袋里的烧水壶瞬间沸腾,尖锐的蜂鸣声吵得他只想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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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前两节都是他比较喜欢的课程,跟着各科老师的解题思路走,并没有让他持续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大课间一下课,他抬腿便离开了教室。
特别绕远去高二的教学楼,现在只有高三提前开学了,其他教学楼完全没人,但避免偶尔有路过的老师,时容选择直奔厕所。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早就习惯了做什么都和顾行昭黏在一起,导致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用手机搜索他的异常病症。
连着两节课他多喝了不少水,打破和顾行昭同步的放水频率,走出来的时候突然想起徐子嘉提起的那些……
也觉得难怪别人会误会,他连单独上趟厕所,都有种背着对方藏私房钱的感觉。
但转念一想,这不是他从小的目标么,两人好的像一个人似的,让他可以全年无忧远离惩罚模式的折腾。
时容脑袋里东想西想,没一会儿脚尖一转,拐进楼梯口的一间男厕所,拽开校服一边放水,一边单手在搜索框里输入杏隐。
经常看长篇大论的世界详情,养成了一目十行同时还能抓取关键字的速读习惯,扫了一眼就看到了一些具体分类:生理上和心理上……
前者可以检查血液的激素含量,高于平均值的患者可以通过调节内分泌让病情得到抑制,不过大多数都是后者。
“患者的心理发育出现了偏差,一些被世俗挤压深埋的异常情况,不得不求助于隐秘的途径,人类最原始的谷欠望,无非是食欲和性|欲,长此以往最终形成了心理依赖……”
时容觉得这和他完全对不上啊,但对杏隐划分出的第一级,患者会做的事情和他这些天做的却完全一样……
“一些不伤害他人,被社会容忍的隐秘行为,而且带有自我强制性……”这不就说的是他吗!时容吓得差点尿分叉了。
与此同时,顾行昭侧身按开手机锁屏,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轻点了几下,手机流畅地切入了另一套隐藏系统,很快,时容不久前搜索到的词条逐一显现出来。
深邃的黑眸眯起,半晌后,平直的唇角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真是傻得可爱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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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容搜完立即对号入座,他觉得他和普通的病患不太一样,主观上虽然没有明显感觉,但睡着后时不时自己就来一下,这他也受不了啊。
而且身边还有一个特别关注他病体的顾行昭,简直是让他如履薄冰的生活难上加难,时容立即又搜索了一下这个情况怎么缓解。
如果是内分泌导致的倒还好,医院就能帮他解决,但如果是精神方面的……时容翻找了大半天,都是一些让他慢慢转移注意力、自我解压、适当运动、保持精神放松等等。
对本来就没觉得有压力、活得特别傻乐呵、主要精力都放在防患未然和考取名校上面的时容来说,不能说一丁点用处没用,但也只能是一咪|咪的屁用。
时容踩着上课铃,心事重重地回到了班级。
一旁的顾行昭掩住眼底恶劣的愉悦,若无其事地将时容的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