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袍扎紧,先去外面取了温水和药。
然后抱着秦予寒的臂膀像拔萝卜一样,将人拉起一半歪靠在床头上。
秦予寒服药后睡得会比平时更沉,时容用手帮他撑眼皮,哄孩子一样细声细气地说道:“咱们先吃一下药,再继续睡好不好?”
秦予寒歪靠在他怀里缓了半晌,才缓缓将眼睛睁开,深邃的黑眸望向时容两泡红肿的核桃眼。
时容一看就知道秦予寒恢复正常了,但早上的药还是要盯着对方吃掉,等秦予寒吃完后,时容又抱着人一起窝进被子里。
软甜的声音还残留些许鼻音:“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秦予寒虽然清醒了,但对犯病时的记忆异常模糊,正为此感到困惑不已时听到时容的问题:“不记得了……我是又犯病了吗?”
时容下巴卡在男人胸骨上方的凹槽上,点头的时候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喉结,发丝扰着对方完美的下颌线。
秦予寒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犯病前中后残存的蛛丝马迹,迟疑了片刻哑声问道:“我有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时容摇了摇头,知道自己顶着两个核桃眼容易让他误会,便先解释道:“没有,但你和我坦白了很多,让我很伤心又很感动。”
秦予寒对时容说的话一点印象都没有,但“伤心”“感动”结合自己可能的反应进行联想,让他眉头不由得蹙起。
时容抓着他戴戒指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先将谈话基调定死了:“反正最后咱们约定好了,这辈子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一直在一起。”
说完他撑起上半身,睁圆了眼睛看向秦予寒:“你不能赖账啊!”
秦予寒怔然地点了点头,大概知道“感动”是什么了,可“伤心”……他说了什么会让时容伤心?
他现在人虽清醒,但吃药后思维的灵敏度下降不少,心里缓缓冒出个念头,该不会是卖惨……
时容恰好也想起秦予寒睡前那句“谢谢你愿意可怜我”,撑着下巴不解地嘟囔一声“可怜?”
“……你每天都在瞎想什么?”
秦予寒垂下黑眸,紧抿唇角不吭声。
时容一方面对爱情羞于表达,另一方面他觉得他们每天都如此亲密,水到渠成地见了家长领了证并公开了婚姻状态。
没曾想秦予寒在心底某一个执拗的角落,还在认为他的感情与可怜对方是分不开的;憎恶秦母却又在胡思乱想时,认为他会拖累自己……
时容掰起男人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话到嘴边还是有些羞赧,他紧张地舔了舔唇:“……爱情对我来说太复杂了,我说不出原因,但我知道我不是在可怜你。”
“你对我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你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最好的,你是最好的爱人也是我最爱的人……”
时容想剖白内心又忍不住忸怩,像怕闪了舌头一般说得飞快,然后红着脸眨了眨水润的眸子看向秦予寒。
男人沉默半晌,在时容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的时候,突然翻身将他压|住,抬着时容的下颌凶狠地吻如雨幕般落下。
时容被吻得气息凌乱,还努力给自己打补丁:“以后……别……不要妄自菲薄、我、我就是爱你才、才会这么心疼,别在乱想了嘶!”
时容一时间被爱情晃了神,身在虎口还不停表白,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秦予寒爱他爱得恨不得将他融入骨血中疼爱,清晨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听到心肝宝贝倾情表白拉扯着就忍不住猛地开始。
时容立即攥紧了枕头边缘大口地深呼吸,努力通过放松降低自己的痛感,一边不住轻嘶:“你、你别疼疼疼!”
秦予寒将人搂紧,一边咬着时容的耳朵,在节奏中低声问道:“宝贝,你里面什么都没穿还这样示爱,还是我的胡思乱想吗?”
时容扛不住疼,一口啃上秦予寒的臂膀,多重感官叠加下很快便热泪盈眶,可怜地呜咽呜咽起来。
如果时间能重来,他绝对不会这么作死!再不济,睡前冲澡的时候也会加倍用心些啊!
*
一大早,秦予寒也不嫌腻,猛吃了一顿爆炒嫩兔。
要不是时容哭求着诉说他熬夜照顾病人的辛苦,可能中午还下不了床。
秦予寒热了一些保姆放假前冻在冰箱里的饺子,先伺候时容垫了垫肚子,哄着人睡着才重新回到厨房准备午餐。
秦好小毛球从两人回来就不停地刷存在感,但时容连秦予寒都有些顾不过来,根本挤不出时间搭理它。
而作为聪明的田园喵,秦好特别有灵性,它也知道两个爸爸虽然都对它好,但明显大爸爸目的不纯流于表面,还是小爸爸更疼它。
但这会儿卧室门紧闭,从两人回温家过年它就没看到人了,也就不管大爸爸私下里对它一般的事情,哼哼唧唧凑上去蹭腿。
秦予寒皱眉低头,秦好尖着嗓子“喵呜喵呜”。
秦予寒“嘘”了一声,示意对方不要吵到时容补眠,迟疑了片刻才单手将猫拎起来。
秦好开心地发出咕噜咕噜声,秦予寒心里想得却是猫咪课堂过年竟然休假一个月,实在不合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