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想着应该尽快找到拉贝先生,利用日军没反应过来的这个空档,把他收留的国民士兵救出来。甄别一下尽快充实到自己的队伍中来。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尽快地组织起一支部队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
说干就干第二天的晚饭后,杨羽就着便装来到了位于南京广州路小粉桥1号院子。看着这个不起眼的小院和那个灰色的二层小楼,杨羽有些感慨。
院子里到处都是破败的屋子和垃圾,沿着院墙有一些用雨布和草席搭建的小帐篷。一些树下也同样是躲着人的篷布,看来到这里躲避的人还是不少的。
这是杨羽对于安全区的第一个印象,德国国旗被挂在这里的一个旗杆上。在这黑黑夜里,杨羽分不清那些使用砖头破布草草搭建的东西里到底躲着多少人,甚至屋外墙角的破苫布下面,也有许多人钻进去的痕迹。
除过不懂事的孩子们的哭泣的声音之外,所有的人说起话来的时候都是在小声地嘟囔。
只有管理员在训斥着那些不能遵守最简单要求的人的声音,才会稍稍响亮一些。无疑在这灾难来临的时候,没有人希望引起安全区外那些日本人的注意。
在人数如此之多的地方,要遵守基本的卫生要求,否则就有可能引起流行性疾病的发生。
“有志,把这个臂章戴上,这是我要求大使馆方面做的,我原以为你……而且你最好不要再说中文,你可以说英语或者法语……”
一个警卫对着另一个人说着话的时候,眸子里带着忧愁。这些忧愁就如同阴云那样,在他疲惫胆怯的脸上显露无遗。
这个警卫的话,让杨羽感觉到了某种压抑。他努力地使自己不看低声说话的他们俩。
虽然对于他们俩以及其他安全区里的这些管理者,杨羽还是由衷地感谢。但作为一个中国人、一个中国男人、尤其是一个现代军人,这种安全区在他的心中却恰恰是一种耻辱。
魏成和范有志都是这里的门卫,杨羽找到他时说要找拉贝先生谈谈,他们便领着杨羽走了进来。
虽然内心之中始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催促他尽快离开这儿。整个难民营中的这种妥协、躲避的气氛给了他沉重的压力。
使他甚至有一种想要和他们大声喊叫争辩的激愤,想要让所有人明白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
委曲求全只能使日本人的暴行愈演愈烈,逆来顺受获得不了别人的仁慈。
唯一获得安全的可能,就是拿起枪对抗杀戮。
而且要使对方遭受更大的损失,迫使对方收敛残暴。
也许可能有人会认为,平民抗战或者是一种过于残酷的选择,不应该让平民参与抗战。但面对屠杀时的自卫,难道也是不应该的选择吗?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忍住心情,杨羽跟在两个警卫的身后,来到了一处二层小楼前。好在拉贝先生的住处并不远,那是位于小楼二层的一间办公室。
“您好,拉贝先生,我是一个中国的士兵,我想从您这里挑选一些愿意抵抗日本侵略者的士兵,用他们的斗争来换取大多数人的安全和自由。如果可以的话请您答应我。”
“奥,这件事我需要考虑一下,你能确定,你能抗击日本人吗?”
“能不能,需要试过才知道。作为一个中国人、一个中国男人、尤其是一个军人,我们保家卫国责无旁贷。而且,日军马上就会进行城中的清理行动,如果在您这里被搜出来的是军人,对你、对他们都是很危险的。”
拉贝先生一愣,这才认真地打量起杨羽来,想了想。
“先生,你要考虑好了再说这样的话,在日本人大军压境的此时此刻,每一个反抗的人都会面临十分的危险。生命是宝贵的。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你要考虑好了,这样的做法值不值得,或者说有成功的希望吗?“
”我这样做的目的不光是要救这些人,而是要用这种行动唤醒绝大多数的中国人,叫他们都要行动起来,拿起刀枪。不要甘做亡国奴。中国这块土地是我们中国人民的,不容外人来欺辱。“
“那你有什么实力来实现这个挑战呢?你总不能就用两只拳头来打那些恶魔吧。”
”拉贝先生您看看这个吧。“
说着杨羽就从自己的身体里掏出了一堆东西。叮嘞咣啷摆了一地。什么家伙式都有。
拉贝先生看着那些突然间出现了的,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武器弹药。一时间大吃一惊。好家伙,这是把哪家的军火库给弄来了。
一时间有些发懵,他都没注意到这些东西忽然间都是从哪里出来的。
“奥,好!那我们就试一试。”
拉贝把杨羽领到外面的一个小棚里,屋内有几个二、三十岁的男子,他们正在玩着一种用石子玩的游戏。看到拉贝的到来,大家都十分尊敬地站了起来。
拉贝指着杨羽说,“先生们,这位先生,需要跟你们沟通一下。”
说完,就退到了一边走了出去。
杨羽回头看了下拉贝已经走远,启动天眼查了一下敌友识别,发现这几个人都是红色是自己人正直的人。就说:
“先生们,我也不废话,我是一个中国的士兵,我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