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母亲已经提前给她进行洞房教育,可是毕竟没有实践过。
第一次和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他的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方正感觉怀里的呼吸加快起来,带着紧张和不安。
隐约还可以感觉到那吐气如兰的芬芳吹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秋筠,你是打算把自己给憋死吗?”
方正微微用力,将宋秋筠的脑袋抬起。
“老爷……”
宋秋筠感受到即将发生的事情,长长的睫毛轻颤,睁开眼睛。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宜嗔宜喜。
“我会对你负责的。”
方正看了她一眼,欺身而上。
大床的帷幔缓缓放下,屋内没有风,窗幔却在轻轻晃动。
天上的月儿扯过一片乌云,遮住了眼睛。
……
第二日。
方正难得睡了个懒觉,一摸被窝,却已是人去窝凉。
只是床单上的那朵鲜艳的梅花诉说着昨晚的疾风骤雨。
方正伸了个懒腰,
“秋筠,秋筠!”
房门推开,一袭青色罗裙的秋筠走了进来,她的头发盘起,少了一丝青涩,多了一些妩媚。
看见方正的目光灼灼,她俏脸微红。
“老爷,我侍候你洗脸。”
方正也不矫情,任由她施为。
在宋秋筠的服侍下,方正穿好了大红色的锦衣卫官服。
看着风度翩翩,英气逼人的方正,宋秋筠眼中异彩连连。
自家老爷真俊!
方正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
“怎么还没看够?等今天晚上回来,老爷让你一次看个够。”
宋秋筠俏脸绯红,白了方正一眼,端着铜盆出去了。
吃过早饭,宋志成忽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焦急道:
“老爷,门外来了个东厂的公公,让您赶紧过去。”
方正眉毛一挑。
东厂?
舅舅找我?
方正心中疑惑,不知道魏忠贤一大早找自己什么事情。
方正擦了擦嘴,招呼岳老三和苗人凤跟上。
方正来到门外,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庞。
这人剑眉星目,面色稍黑,如果不是眉宇间阴气过重,肯定是一个阳光帅哥。
来的是赵靖忠!
看到方正出来,赵靖忠说道:
“方公子,厂公让你赶紧过去。”
方正看了他一眼道:
“赵公公,什么要紧事,要你亲自跑一趟?”
“在下也不知道,您一去便知。”
方正见问不出什么来,眉头微皱,跨上马直奔东华门。
东华门,东厂大厅内。
“正儿,昨日之事你做的很好,没有让舅舅失望。”
魏忠贤欣慰的看着眼前这个玉树临风,英气逼人的外甥,语气中满满的自豪。
昨天接到许显纯的汇报,魏忠贤还有些担心。
本打算亲自出马,可是听到方正拿出圣旨,魏忠贤就知道方正无虞。
陆文昭这个人他也听过,是边军退下的老兵,做过李如柏手下参将。
这人前些日子还来巴结过自己,如果不是许显纯提醒,他早就忘记了。
“没想到皇上病倒,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跳出来。”
搁在以前,都不用魏忠贤出手,许显纯就能碾死陆文昭。
可今时不同往日,魏忠贤明显可以感觉到,朝中后宫暗流汹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全靠舅舅给的圣旨,否则外甥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方正可没有自恋到把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
更何况陆文昭只不过是一枚小的不能再小的棋子,打了他的脸,丝毫不值得骄傲。
看到方正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的稳重劲,魏忠贤更加欣慰。
“如果姐姐还活着,一定很高兴。”
魏忠贤想起了过往,不由感慨道。
人老了,很容易回忆往事。
“舅舅,您一大早叫我来,到底是什么事?”
方正对自己这个世界的老妈没有感情,打断了老魏的回忆。
“皇上至今仍旧昏迷不醒,宫里的太医束手无策,所以我想让你寻找民间名医,找他们来医治皇上。”
魏忠贤语气沉重,显然天启皇帝的情况不是很好。
方正有些疑惑:
“为何不张贴榜文,遍寻天下名医?发动全国之力,许以重赏,难道还没有名医来投?”
魏忠贤叹了口气:
“你还是太年轻,圣上的安危关系着咱大明的安定,如果皇爷病倒的事情传檄天下,那这大明还不乱了套?”
“北边的建奴,山东的流寇恐怕都要趁虚而入,咱们大明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舅舅说的是,外甥鲁莽了。”
魏忠贤摆摆手道:
“在其位,谋其政。你没有坐到我这个位置上,自然不必考虑那么多。以后你出了锦衣卫的事情,还要多关心一下国家大事,只有站在更高的位置考虑问题,才能提升眼界,开阔心胸。”
“而不是像东